亲兄弟,明算帐,这方面他绝计不会让三姐夫吃亏便是。
两人和郁亭夫妇通了气,贾赦一方面安排人将珠哥儿送到三姐手上,另外一方面也让人暗搓搓的准备好好回敬王子腾了,既然王何氏会故意让人把珠哥儿给拐了,可见得王家这些年来没少做什么拐卖人口的事情。
贾赦悄悄去信一封,让先前留在京城里的人动了起来,先是荆御史巧遇从人贩子手里头逃出来的孩子,接着贾赦‘无意间’拦截到史、王两家的商船,‘不小心’发现史、王两家联手贩卖人口一事。
事关重大,贾赦便连忙让人报了上去,并亲自押送人贩子进京,一时间,全京震惊!
做为父母,贾赦最痛恨的莫过于人贩子,几个人贩子被他先下狠手揍了一顿,直把他们揍的生活不能自理,细细审问,把这些人这些年来做的好事调查清楚之后,这才把这些人押送京城。
“圣上。”贾赦将他整理好的资料送上,“这条水路乃是史王两家共同经营,这些年来着实贩卖了不少人口,臣粗粗一估,只怕少说不下万人!”
别看史王两家经营这条水道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才贩卖了近万人口并不算多,但试想一下,此时大晋朝初建,全国人口总数还不满亿呢,女真人甚至说出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话,可见得此时人口之少,光是史王两家便贩卖了近万人到东北去,仁安帝只要略想一下,便忍不住抽痛。
仁安帝大怒,“这些人当真大胆!”
荆御史正义感极重,当下重重磕了一个头,“圣上,史王两家应当严惩!”
仁安帝微微迟疑,按说贩卖人口可是重罪,理应严惩,但太上皇向来偏着四王八公之家,不好说太上皇是否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况且经营这东北商道的尽是史、王两家的旁系子弟的管家,两家人可没有出面亲自经营,两家家主大可以推说是管事们做的好事,与他们无关,要以此论罪二大家族,证据怕是薄弱了点,也不好与太上皇交待。
贾赦无奈长叹,这仁安帝一心追求一个仁字,又忌惮着太上皇,遇事便有些不够果决了。
贾赦有心想推一把,不过王家也就罢了,史家怎么说都算是他外家,当年他明着告弟,实为告母,直到现在仍有不少御史视其为不孝之举,三不五时翻出来说上一遍。
当时他的所做所为还能说成是一时激愤,要是他这次再对史家落井下石,不免让人觉得他有些太过冷情,如今可不同以往,他有妻有子,总得顾虑一下名声。
贾赦琢磨着,他和史家有亲,有些事不好他出手,要不也犯不着捅到荆御史这个楞头青手上,既使有着贾珠之事,但他一个素来不管侄子的伯父,能对侄儿有什么感情,要是为了贾珠而出面状告外家,也未免太假了些。
不过……贾赦如果能够那么容易放弃,那他就不是贾赦了,贾赦自幼由莫故教导,莫故这些年来教导了贾赦不少东西,其中让他印像最深的莫过于为了目的,可以适时的不要脸一下。
莫故当年是为了避免贾赦为了名声而被贾母及贾政拿捏住?不过贾赦活学活用之下,不免有些歪了。
于是乎,贾赦便一脸正色,义正言辞说道:“圣上,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救回来啊。”
贾赦这话倒是颇合仁安帝的心思,仁安帝亦赞同道:“不错,得尽快把那些孩子们救回来。”
贾赦叹道:“一般拐子大多是拐些富贵人家的孩子,这才能卖上好价钱,臣所捉到的不过是负责运送的人贩子,而非拐人的人贩子,臣已经将孩子的姓名,身上一些记号以及所记得的东西尽数记录下来,可先与京城里的失踪人口对上一对。”
仁安帝点点头,直接点了荆御史道:“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得圣上亲点,荆御史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连忙道:“臣一定尽心,务必将那些孩子们送回去。”
那些孩子们自有荆御史处理,贾赦则将人贩子的过往贩卖资料呈上,沉吟道:“臣亦让人整理了一些女真族里奴才的资料……”
说到此处,贾赦故意顿了一顿。
听到汉人被卖与女真人为奴,仁安帝眉头微皱,冷哼一声,显然是颇为不悦。
贾赦让仁安帝略略消化了之后,这才续道:“家父在世之时,曾对女真人当时的武器之精良颇为不解,臣先前在安排女真人之时,也略略注意了这事,发现女真买了不少汉奴,专门给他们制造武器!”
仁安帝一惊,顿时明白了贾赦之意。
贾赦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圣上,此事非同小可,史王两家不但贩卖人口,还将我大晋精良的工匠卖到了女真处,若是人人如此,只怕……国将不国!”
他直接把史王两家贩人之事上升到民族大义,一脸正气的求仁安帝为了大晋朝,重罚史王两家,荆御史也被他说的热血沸腾,一同跪下恳求。
仁安帝迟疑半晌,最后道:“尔等先行回去,此事事关重大,朕得先与太上皇商议。”
仁安帝与太上皇讨论了许久,最后决定严惩。史、王两家便被仁安帝判了重刑,不但抄了史、王两家的家、还将两族十八岁以上的男丁尽数流放。
王子腾是个心高气傲的,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在仁安帝发难之前便就自尽,不过自尽之前,他特意与何氏和离,散尽妻妾,保全了何氏,何氏不敢在京中久待,给王子腾收了尸之后便匆匆离去,从此不知去向。
且不论王家之事,顾刚夫妇一见贾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