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楚被送走后,映月拿来了几本书:“姑娘,您看,这就是属下说的奇怪之处。”
这是几本佛经,有一本完全是由梵文所著,书有被翻过多次的痕迹,这说明姜老将军对佛学很有造诣,但是既然如此,他为何会长居道观?
苏婳合上佛经,轻声道:“外祖父是想告诉来人,他是被迫留在这里的。”
“姜将军囚禁了姜老将军?”
“我听母亲说过,二舅父是最孝顺的,而且看此处的布置,二舅父应该没有怠慢过外祖父,也许两个人是观念不合才闹成这样吧。”苏婳透过开了半扇的窗看着天上的明月:“念楚回去了,此处不安全,咱们尽早离开。”
暗卫开路,苏婳换了副打扮进城寻了家客栈落脚,不多时,萧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起身开门,张口就问:“如何?”
两日未见,他憔悴了些,看起来自从到了宁州就没安生过。
“还是这般大胆,什么都敢做。”他已经听说了她引蛇出洞失败一事,看着她的目光略带无奈:“放心,我把跟上来的人都甩开了。”
“其实就算没有姜念楚,我也会想办法出来。”
映月关紧了门窗,苏婳道:“我察觉到了姜家人对我没有恶意,但是他们想隔绝了我和你之间的联系,我怀疑他们想背着我对你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萧阳没有回答,只道:“回去吧,他们不会伤害你,你在姜家远比在外面安全。”
“可我不想被蒙住双眼,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每日等着你送来的消息,时刻担惊受怕。”她看着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战场无情,稍有不慎就会……我父亲征战半生,最后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所以我很害怕。”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她才更懂得人命有多容易消逝,父亲的思迅犹在耳侧,她实在害怕一个不慎,她又会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