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礼轻声道：“我当初也和你一样，不知如何面对这些，我也有想过要不要一直瞒着你，毕竟知道这些事情对你而言毫无益处。可是我有些害怕，我害怕你一无所知，被人利用，更害怕你重蹈覆辙，下场凄凉。”

苏婳明白，她指的是萧阳，许是出自于心底对萧阳的信任感，让她从悲痛中寻察到了一丝不对。

她忽然问：“表哥心里对皇上应该也是恼恨的吧？”

“自然。”

“那表哥日后打算如何？是要为姨母报仇吗？”

萧允礼只是苦涩的笑笑。

“你瞧我如今的模样，若说报仇……似乎很不现实吧。”

苏婳直接说道：“但是表哥可以借着姜家的手。”

她这话是在怀疑他了。

萧允礼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摇摇头，问：“然后呢？”

苏婳被问的一愣。

“姜家造反的后果是什么？仅凭姜家之力就能挥兵北上吗？姜家真的会为了复仇放弃宁州百姓吗？”

似乎的确是这样。

苏婳垂首沉默。

萧允礼的声音更加温柔：“檀儿，我知道这一切很难接受，也知道你很聪慧，能想到很多，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苏婳看得出他眼中的真诚，不似作假。

她心里的那点猜忌开始崩塌。

“不说这些，我们先安顿好姨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