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水。”连朝手臂圈着他脖子,眉头蹙得紧紧的,好像她一松手,他就会立刻消失。
“江璨,”她忽然很委屈地说:“我很想你。”
江璨愣了一秒,确认她是现在是真的喝醉。
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江璨却没空想其他。
她躺在床上,手臂挂在他脖后,而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两人一上一下,他低头看她。
连朝因为喝了酒,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江璨不懂她为什么露出这样眼神,这样的表情。
他比她还委屈。
被分手的明明是他。
“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连朝抿起嘴,鼻头酸酸的,“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他问。
而她却在他的视线中别开眼,不回答。
江璨无声叹息,他知道她不可以的原因,因为她好强,也逞强。
但理解她,不代表不会因此而生气难过。
江璨去拉她绕在他颈后的手臂,想让她放下。
但她不同意,死不放手。
两人纠缠两秒后,连朝不知何时又看回来,一双眼睛缀着星光,“你在想什么?”
她喝醉了逻辑也依旧清晰,还没忘记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什么想什么?”江璨却忘记了,他们现在隔得很近,她带着香气的淡淡吐息就在他鼻息之间。
说话的时候,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为什么要买别墅?为什么要来拍戏?为什么要帮我撤黑词条?”
你是不是......从没忘记过我?
“你知道原因。”江璨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沉沉。
连朝用很轻很慢的声音说:“我不知道啊。”
她不敢再探寻原因。
连朝声音很慢,透着浓浓的、江璨从未从她口中听过的疲倦。
江璨不明白她的疲倦之意从何而来。
他只知道,原来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很少。
但没关系,他可以用很漫长的一辈子来了解她。
连朝在说完“不知道”后,整个人就变得很困很困。
和他分手之后,她失眠很严重,经常睡不着觉,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会整宿整宿的做梦。
江璨看到她薄薄的眼皮慢慢合上,伸手将她头发解开,“睡吧。”
圈在颈后的手渐渐失去力气。
江璨翻身,与她面对面,用手臂当她沉头,把她抱在怀里,听她清浅的呼吸。
连朝是很困,困到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可面前的人不再是冷颜面对她的江璨,他温柔到像是以前的、还是她爱人的江璨。
连朝努力眨眼,想要眨去困意。
“为什么不睡?”江璨看她这样子,没忍住弯起唇角。
“是在做梦吗?”连朝伸出手指,指尖在他面部轮廓处隔着一点距离、轻轻地触。
这样哪里分得清是不是做梦。
江璨握住她指尖,触到自己脸上。
温温热热的,有实感的,是真的江璨。
喝得晕晕乎乎的连朝这么想。
下一秒,她便做了一件她想做很久的事——仰头吻上他的唇。
江璨脑袋忽然空白了一瞬,那毫秒般的一瞬间过去之后,他用手控住她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
两人对彼此身体的记忆早已深入骨髓。
是时隔太久的吻,两人吻对方的方式都是缠绵而炙热,且带着一股子狠意。
连朝羽绒服在她上.床时便因为她热得不舒服而脱下,此刻她里面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短袖。
在嘴唇快互相被对方吮破后,江璨放开她的唇,一手死死按住她的纤腰,将吻逐渐往下。
连朝的困意在热烈的吻中再次来袭,这次她抵挡不住,抱着他腰的手逐渐松了力气。
江璨察觉到怀里人的力度,他喘着粗气缓解在浑身翻涌、无处消解的热浪。
他撑起身体看她,连朝薄薄的眼皮因为刚刚的热吻已泛起粉,此刻已经阖上,长长的睫羽却还微微地颤。
江璨本就没打算今天和她怎么样。
他也不希望他们是在她喝醉后怎样的。
但是是她先撩拨他的!
江璨恶狠狠地瞪闭着眼已经睡着的人一眼。
然后低头,在她颈侧难以克制的、很轻地啄吻。
“唔...”先撩拨人的人不舒服了,很轻地哼唧一声,连朝动了下脖子,伸手往脖子处发痒的地方轻拍了下,嘴里嘟囔着:“王朝,别舔我。”
被拍了脑袋的江璨霎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