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将十万仙灵石,交予楼了空,又专拿一百万分发给诸将,让他们好好去玩耍、放松一下。
真君有赏,诸将大喜,拿了仙石,来到一楼,这里人头攒动,都在押注。
徐凡则跟魏无斯闲聊,不到一个时辰,忽然大吵起来。
一名黄巾力士举着战报而来,扯开嗓子大喊:
“二十八星宿,败!”
“混蛋,二十八星宿远古成道,怎么可能败?”
“气死老子了!”
“输惨了···”
紧接着叫骂声顿起,皆是押输了的再乱嚷。
楼了空快步回来,举着手掌中一只储物小袋,哈哈大笑:“真君,咱们赢了,四十万仙灵石到手。”
徐凡一笑:“我不是押了十万吗,怎么得四十万?”
“嘿嘿···”楼了空挠头一笑,露出一抹憨态,“真君押注牛魔王,我必然是追随啊····”
“哈哈···”魏无斯朗笑:“楼将军这是歪打正着。”
三人皆一笑,气氛轻松活跃。
而其他几个,进来的时候,撇着嘴,呐呐着各种话,一副闷闷不乐表情。
“真君,第二场又来了,李天王请来了东华帝君麾下大将崇元真君,这位真君成名久远,曾剪除无数妖魔,半步帝君之境界,且还携带了东华帝君皂角旗,来势汹汹,要一举镇魔。”
水成天最后走进来,带来进一步消息。
“现在赔率达到了惊人的二比五。”
“上次陪了十万,这一次我拿出老本,押崇元真君胜,就不信了,这牛魔王还能胜了一位半步大罗?”
“那是,更别提携带了东华帝君的皂角旗,这旗我知道,帝君法宝,挥一挥,遮天蔽日,群星退避,端的蕴含大力量。”
“走,去押!”
诸将不服输,要再去押注。
“等一下。”徐凡又叫住他们,“把刚才赢得二十万,押上去。”
“押谁?”诸将询问。
“自然还是牛魔王。”徐凡微微一笑。
“嘶···”诸将闻言,不由吸了一口凉气,真君今日真个是与众不同啊,谁都不押,就押牛魔王。
“帮我稍一股,二十万,押···牛魔王。”魏无斯咳嗽了一下,慢条斯理开口。
“殿丞,您老也信牛魔王?”沈铁棠瞪大眼珠。
从徐凡获开府之权,魏无斯便做了纯元宫的殿丞,司理一切政务。
“不,我不认识什么牛魔王,我也不信他,我信的是真君殿下。”魏无斯呵呵笑道。
“真君押牛魔王,我也押牛魔王。”楼了空跟着点头。
“额···”
诸将闻言,心底不由动摇起来···
要不跟着真君押注牛魔王?
他们喜滋滋去了,一股脑押注在牛魔王上。
有人认出他们的来历,识得是纯元真君部属,不解的问道:“诸位神官,敢情是纯元真君斗法,从西方佛祖那里赢了许多钱财,要当一回散财童子哩。”
“嗯?”沈铁棠皱起眉宇,瞪着那人,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不然为何要买牛魔王赢?”那人倒也无惧,笑着开口:“崇元真君,威名赫赫,持帝君皂角旗,不知降服多少妖魔,量这牛魔有何法力,岂是崇元真君的敌手?定然是一战即擒。这一场押注,摆明了是东华帝君这方赢,你们偏偏押牛魔王,这···不是散财童子是什么?”
“就是、兄台所言极是···”
这一番话,引起堂下众人附和,无不对沈铁棠等人,加以奚落的眼神。
“你这厮是哪个,敢这般说我!”沈铁棠愠怒。
“不才东华三公子门客刘胜是也。”那人双手抱拳,潦草的拱了拱,抬起下巴,一副傲然的样子。
“东华三公子···”沈铁棠闻言,神色一惊,他虽上天庭不久,但也多闻听过着三位公子的大名,那叫一个混世祖,谁若得罪他们,必然是要报复的。
“老沈,算了,我们走···”楼了空摇了摇头,当年在月宫,因为朱刚鬣之事,曾压了东华三公子风头,让三公子分外不爽,扬言要收拾。
这个事情,他在闲暇之余,跟诸将说过。
众将略知一二是,只好压下心中不快,转身离去,自去押注去了。
“诸位,我东华一脉,必协助李天王擒拿牛魔,这纯元一系···”刘胜阴阳怪气的道:“非要跟大势做对,要押注牛魔王,没办法,咱们只好坐等收钱了,谁让人家阔气呢,几百斤万年仙草,不要钱似打赏一个舞女,啧啧···比不上,比不上啊···”
“唔···”
“纯元一系,赢了西方佛祖,是不是飘了?”
“明摆的局面嘛,非要押牛魔王,不是寻输?”
“我之前还以为纯元一系有些本事,现在看来,实乃蠢货也。”
“谁说不是,徐凡乃大蠢者,养出了一帮小蠢货。”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些人大声笑骂,浑言粗语,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叫出,传的整座酒楼都知晓了。
这金辉楼,在星宿海,是排在前十的大店,来往出入的,无不是一方尊者。
现在他们一通肆意烂骂,弄的人尽皆知,无不在窃窃私议,对着纯元一系指指点点。
“大胆,辱我真君,你在找死!”水、楼二将勃然大怒,揪起那两个骂的最难听的人,簸萁拳头举起,作势要打。
“怎么着,要打一场吗!”
几声怒喝响起,窜出了七八人,个个有着金仙修为,凶神恶煞的逼迫过来。
“这些人是···东华三公子的门客!”有人认出来,并且看出点什么。
这几个门客,分明是寻衅挑事,故意找纯元一系的麻烦。
“爷爷的拳头,正痒痒着呢!”沈铁棠等将,一见如此,拨身而去,握紧拳头,满脸怒容。
他们焉能看不出这伙人心思,但是,口辱真君,怎么能视之不听?
眼瞅两伙人马,要斗殴起来,不知谁叫了一声“三公子到”,围观众人连忙闪避开一条甬道,那里走来三位身穿华贵罗衣,带金冠,佩美玉的年轻公子来。
“刁奴!”三位公子,斜视一眼,从口中蹦出这样两个字来。
虽只两字,却尽显轻蔑之色。
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当即让诸将心头气炸,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打心底的看不起人,没有什么再比这个更辱杀人的了。
“你···”诸将脸色一片铁青,眼里几乎欲喷出怒火,攥紧拳掌,指甲盖划入肌肤而不自知。
“看什么看,一帮不懂规矩的奴才,披了一件神官衣裳,也遮掩不住骨子里的卑劣。”
东华第三公子,唇薄面寒,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拂袖而道。
四周之人,眼神从看热闹,渐渐变得充满了讥讽之意。
“纯元一系,不过如此”
“面对东华一脉,什么也不是。”
众人奚笑,水、楼、沈诸将,额头青筋迸起,眼见有暴起伤人之势。
东华大公子,含笑而立,双目微微眯着,闪烁出一抹异芒。
其他门客,神色一片暗喜,似就是在等着对方暴怒伤人。
而就在这时,一道威严声音响起。
“退下!”
众人闻声望去,便见甲子号一室,走出一位人,身穿素青衣,三千黑发束云冠,仅以一根普通碧玉簪固定,妆容清洁。
但,一股压迫性的威压,却是勃然而发,给人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之感。
众人心头一惊,怕是那位纯元真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