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了,去年为了维护尤莉莉也打过一个集团的CEO. (11)(2 / 2)

可做出来的事却和他的话完全不符合。

叶薇冷冷一哼,一点也不领情,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这样还不是他们兄弟弄出来了,有本事给解药啊,看着墨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那天真该一枪打死你。”叶薇妖娆的笑容里多了一分残忍的霸气,盯着墨玦的紫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心软,没想到让自己困于囹圄,墨玦,你本事!”

若不是那一次纵容,听了十一的话,墨家两兄弟早就毙命了……

她鬼迷心窍了不是么?还他妈的为了他还活着的消息雀跃不已,我XX的,心脏你扑腾个啥,自寻死路也不是这么个窝囊的死法。

墨玦面无表情地锁在她的眸光中,试图从她的眸光中找到一分虚言,可他没有,叶薇的眸光那么的冷酷,绝情,说话铿锵有力,绝无半句虚言。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笑得讥诮,“你可一点也不心软,那一枪差点要了我的命。”

如果不是他胸前的玉,子弹偏斜了一点,叶薇那一枪就让他见阎王了,她也好意思说她心软,哼!如果不是他让他哥哥那一枪落空,叶薇,你连心软的机会都没有。

叶薇妖娆地笑,风华绝代,“命这么硬,奴家就不信下次有机会开枪,你还不死。”

她冷漠地放出威胁,对叶薇来说,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墨家兄弟丢到火星去,眷找到程安雅和小奶包,毕竟叶琛把他们交给她和十一。

她却弄丢了他们,她心里十分的难受,愧对她哥哥。

“等你有机会再说。”墨玦冷酷地说,一脸冰霜,对于叶薇三番两次要杀他,墨玦十分的不高兴,在他的世界里,他不要的,他总是毁灭,他想要的,本就不多,叶薇是唯一的一次例外,可她……

明明脸色那么苍白,却藏不住那一丝残忍和恨,霸气凌人,她和他的心情,完全就不一样,墨玦不禁愤怒,极度的愤怒……

“你怎么知道我和十一皮肤里有追踪器?”叶薇冷声问道,她醒来就感觉手臂一阵剧痛,原来植入的皮肤的十几年的追踪器被人挖了出来。

这么残忍的事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她只是好奇,他是如何得知,手腕的表他能察觉她不奇怪,可身体中的芯片,有时候她自己都会忽略,何况是陌生人。

“我解读仪器,在你身上扫描一圈就知道了。”换句话说,她就是心脏上藏了芯片他都能扫描出来,更别说是皮肤里。

叶薇恍然大悟,妩媚轻笑,双手圈住墨玦的脖子,居高临下就这么暧昧地窝在他怀里,“墨玦美人,没想到你的宝贝倒挺多的,比我们的技术还发达,人才啊,你丫的IQ到底多少?”

墨玦想要推开她,叶薇蹙眉闷哼一声,他有停手,犹豫了一下,圈住她,不让她身体因受到碰撞而疼痛,叶薇一怔,本来只是试一试苦肉计的,没想到有效。

墨玦还真是……行为令人不解。

给她打麻药,割开他皮肤这么残忍的事都能做出来,又怎么会关心她是不是不舒服呢?

矛盾的男人,别说他了,她自己也矛盾得很。

墨玦没回答她,距离得近,叶薇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双紫眸中笑得风流的自己,美人计用在这份上男人还无动于衷,她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还是墨玦的抗诱惑能力实在是太彪悍了?

“我嫂子和侄子呢?”叶薇笑问道,“我现在又什么都干不了,你好歹给我个准信别让我日夜担忧不行吗?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墨玦冷酷地盯着她,“你知道又能怎样?”

“你既然知道我不能怎么样,你让我知道你又能怎么样?”叶薇妖娆地笑,眸光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她手中要是有银针她第一时间就刺穿墨玦的咽喉,绝不心慈手软。

心软一次,她就栽了一次。

一个女人犯一次错误,可以原谅,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就是愚不可及,她既然已经选择今生势不两立,她就要无情冷酷到底,他早死,她早解脱。

墨玦盯着她的眼睛,紫眸一片冷凝,似乎很不高兴叶薇的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叶薇一点也不畏惧来,也许是知道墨玦对她有几分纵容。

他们是同样一种人,可以冷酷绝对的同时又能心慈手软,只要不超过那个底线,墨玦超过她的底线,所以她不会再手软,可她还在墨玦的底线里内徘徊。

“程安雅被路易斯带走了,程宁远……离这不远。”墨玦淡淡地说。

叶薇心头微冷,程安雅被路易斯带走,多半是……那么宁宁……

“宁宁是你们看管么?”

“不是!”墨玦冷酷,“除了你,我谁也不管!”

“靠,你怎么不管啊?”叶薇大怒,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她不淡定了,什么叫除了她谁都不管,她不需要,她家的奶包才那么点大,扛不住虐待的,墨玦这人冷酷归冷酷,诡谲归诡谲,但他还不至于变态会折磨孩子,墨家兄弟给她的印象虽然是黑暗王者,但绝不是欺凌妇孺之辈,可是交给别人,特别是路易斯,谁知道小奶包会遭遇什么?

一想到她三哥以前的经历,叶薇出了一身冷汗,墨玦冷哼,“谁管他?”

叶薇拿起旁边一个杯子就砸,一点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墨玦自然不会乖乖被她砸,很快就闪开,叶薇眸光森冷,“墨玦,有本事你就囚禁我一辈子,否则,侄子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

离叶薇和十一不远处也有一座岛屿,这一座岛屿和叶薇那一座风格类似,也是碧海白沙,非常的漂亮,这一座岛屿有几处木屋别墅,整个岛屿鸟语花香,漫山遍野开着美丽的白茶花,从高处看,美丽夺目,美得不似人间,带着一种浪漫的情怀。

白茶花间,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在采花,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竖着马尾辫,粉妆玉琢,五官十分的精致,仿佛商店里最漂亮的SD娃娃。小小年纪,却没有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童真表情,漆黑的眸有一股深沉的锐利,因为年纪尚幼的关系,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眸光中的锋芒。

她专心致志地采花,可你注意看,却会发现,她浑身戒备,仿佛随时冲破牢笼的幼兽。

倏地,一阵狂风而过,随着花香,飘来一阵腥气的野兽掠过气味,数匹形态硕大的狼朝小姑娘扑来,那是一些经过基因研究而异变的狼,每一匹足足有两米高,獠牙极其锐利,眸光猩红,一共五匹,四面八方朝小姑娘扑来,践碎了一地美丽的白茶花。

小姑娘神色冷凝,眉心一压,粉嫩的脸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倏地抬眸,一片锐利,整个天地仿佛遍布一层窒息的紧绷。

她丢了采花的篮子,套上一个钢环,游丝带着一抹尖锐的铁钩直直地打在不远处的棕榈树上,五匹凶猛的狼瞬间扑到小姑娘面前。

几声震倒山涧的嘶吼声响起,五匹狼张开血盆大嘴,锐利的獠牙在阳光下触目惊心,他们一起朝着小姑娘扑过去,狠狠的,想要把她碎尸万段。

好狠!

小姑娘手腕用力,在最后一刻身子顺着游丝飞起,五匹狼相互撞在一起,一起跃身上纵,试图把小姑娘咬住,拖下来,当成午餐。

她冷冷一笑,伸手从后腰拔出五把柳叶刀,出手,极为精准,每一把柳叶刀都准确地插入狼的头部,一招毙命,她双脚并拢,顺着游丝滑下来,有一只狼虽被插中,但因为五把柳叶刀精力分散,他还一息尚存,小姑娘冷冷一笑,拔出一把小巧的银枪,转为她而打造的,她冷酷地走到这头狼面前,对着它的脑袋,面无表情地开了一枪。

砰,鲜血四溅,染红了白茶花,溅出一抹妖艳的红。

“畜生!”小姑娘冷冷一哼,银枪收回,不远处,掌声响起,她回眸,淡淡地喊了声,“师父。”

表情,并无波动。

一名老者从容走近,他已经双鬓花白,从外表看,他和世上所有眉慈目善的老人一样,可若是你见识到他能把十几匹这样凶猛的基因变异狼打得落花流水,你就不会认为他很慈祥。

啪,老者一巴掌扇在小姑娘脸上,小姑娘白皙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唇角溢出鲜血,她动了也不动,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

“错在哪里?”老者的面孔依旧如此慈祥,一点也不觉得刚刚他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不该动枪!”小姑娘淡淡地说,这一次训练的成果是她一招必须要杀了他们,可因她年纪太小,手劲不行,有一匹狼还是不能一招毙命。

老者嗯了一声,“沿着岛屿跑一圈。”

“是!”

小姑娘抬手擦了鲜血,就原地开始,当真沿着岛屿跑,这一圈跑下来,三个小时,没有停歇,老者已经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小姑娘累得脸色苍白,撑着棕榈树一直吐……

老者哼了哼,宣布今天训练结束,小姑娘面无表情回了自己的木屋别墅,洗澡换衣服,三个小时,脸上的红肿还未消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蹙眉,转身走向窗边,深沉地盯着不远处涌起的海浪。

她来这里,已经4年了,这样的魔鬼训练方式,已经习惯了。

门上传来声响,一名少年紧张兮兮地说,“他们又来了!”

小姑娘眸光一愣,扯开马尾辫,遮去她红肿的脸,少年一愣,“他又打你了?”

“不关你事。”小姑娘淡淡地说,迅速出了房间,朝地下室而去。

地下室,四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凑近绑在铁链上的宁宁,小奶包从未如此的狼狈过,小小的身子都是鞭痕,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鲜血溅在白嫩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恐怖之气。

手腕因为挣扎更被扣得死紧,印出一圈可怕的青紫颜色,整个人好似从血池里捞出来的。

“这小家伙真耐操练,被那小丫头片子这么打竟然也不哭一声,乖,叫声哥哥来听听。”一名长相比较阴柔的少年轻佻地摸着小奶包的下巴,笑得情=色。

小奶包扭开头,脖颈上的伤痕,疼得厉害,他却无动于衷,优雅一笑,“你不配!”

“小子,你有种!”少年狠狠地甩了小奶包一巴掌。

“废话少说,尝尝鲜味,小丫头今天被老头抓去训练了,想上的赶紧,等她回来就没机会了。”另外一名长得凶猛,身材很壮硕的少年垂涎说道。

几人同时振奋了,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阵夹着燥热的风吹了进来,几人却觉得一身冷意。

小姑娘一脸冷酷进来,缓缓地扫过那四位少年,轻吐一字,“滚!”

小奶包心中莫名一松,虽然他这一身上都是眼前的小姑娘打出来的,下手又狠又快,可听见她的声音,他莫名的喜悦,如果她不来,他的下惩和当年爹地一摸一样。

爹地还有一身功夫,他就一个脑子挂着好看,这种情况下,什么反抗于事无补。

“你……”

几人大惊,有人还忍不住颤抖起来,小姑娘的眸光扫过小奶包,“我不是警告过你们,别动我的玩具吗?”

“臭丫头,他被送来这里,就是随便让我们玩,你凭什么霸占他?”

“就是,别以为墨二哥宠你就无法无天,我们就是要玩他怎么样?”

“就是,还真以为自己是岛主了,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我看是她自己想玩那臭小子吧。”

“哈哈……”

小奶包看着小姑娘,越来越不堪的语言她一字不吭的承受了,表情不见波澜,倏地走到墙边,顺手拿起拿掉软鞭,回眸,戾气狂飙,手一扬,皮鞭一摔,地上印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几位少年吓得倒退一步,小奶包算是看出来了,实力,不是年龄能决定的。

小姑娘慢吐吐地开口,冰冷又霸气,“不服吗?凭本事说话!”

他们世界从来就是这样,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小姑娘阴鸷地指过他们,勾起的唇角略带几分讥诮,“你们,一起上!”

省得浪费她时间!

够霸气,够狂妄,气势压倒全场,谁也无法忽略。

“臭丫头,你以为你了不起是不是,上就上,我还怕你不成。”身材壮实的少年冲动得抡起拳头要拼命却被另外三位拦住。

他们四个一起上,也不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对手,岛上有规矩,被人打死算你没本事,尸体会丢到海里去喂鱼,这丫头是一个危险人物,只要不惹她就能平安无事,一惹怒她,绝对没好下场。

“你这么护着那小子干什么?以前被送来的小子怎么没见你这么护着?”另外一名少年冷笑地问。

小姑娘反手一鞭,狠狠地抽在小奶包伤痕累累的身上,小奶包疼得几乎抽搐,死死地忍住没喊一声,小姑娘冷漠说道:“你哪只眼睛见我护着他?”

的确,若是护着,哪会打得这么狠?

“总之我们不管,我们就是要他。”身材壮实的少年叫嚣。

小姑娘眼睛危险一眯,“他是我的玩具,我警告过你们一次,这是第二次,绝无第三次,下一次再被我看见,我把你们送到训练场喂狼。”

想起那上百匹变异的狼,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小姑娘眯着眼睛,“滚!”

四位少年害怕了,夺门而逃。

小姑娘冷酷地摔开软鞭,回眸,冷冷地看着小奶包,走近,“你倒是挺骨气的嘛,没见过你吭一声。”

“你下手也挺狠的,没见过你留情一分。”

“哼!”小姑娘冷哼,小奶包优雅地笑,真实的情绪被他隐藏在那双深邃的眼波下。

“要不是看上你是墨二哥送来的,谁管你死活?被玩?”小姑娘冷冷地说,眉梢挑了挑,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这个男孩,还算不错。

第一次看见被送来的人,能这么耐打的。

小奶包冷冷地看她,总算看见他脸上除了那虚伪外的另外一号表情,小姑娘心情相当的不错,手掌就拍在他受伤的肩膀上,“怎么?你再继续装你的虚伪啊。”

死丫头,你给我记住!

小奶包心中发狠地想着,别他脱身,不然她死定了,真他妈的狠。

“不服啊?真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服还不能上诉,死了就是喂鲨鱼,你想如何呢?”小姑娘学着他的表情优雅一笑,“你有种就不要落在我们手里,不然就是这个下场。”

“喂,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突然问。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不说行啊,那四人还在外面虎视眈眈。”

算你狠!

“叶宁远。”

“真难听的名字。”小姑娘嫌弃摇头,小奶包气结,“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姑娘微笑挑眉,“许诺,我叫许诺。”

328

程安雅被困在别墅里又过了两天,那天被路易斯打得惨不忍睹,浑身骨头都似散了架,即便是过了两天,五脏六腑还是翻滚得难受,一阵阵灼热,仿佛一团火在烧着。

脸上,胳膊上,小腹,胸口……净是淤青,疼得她日夜都睡不着,防备着路易斯,程安雅的情绪绷到最高点,不敢有半分松懈。

这卧室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布置得奢侈豪华,精致的家具,飘荡的帷幔,复古设计的水晶灯,红木壁橱,绚烂的壁画,很梦幻,很古典的感觉。程安雅不由得想起了童话故事中的公主,她们住的房间应该是这样极致的奢侈,可对她来说着,这些精致的布置却给她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沉重。

别墅非常的安静,她曾经一度以为这岛上只有她和路易斯,但她的三餐都有人料理,病情也有人照顾,她才知道,原来岛上不止她和路易斯。只是她很奇怪,医生为她诊治的时候,几乎全副武装,穿着隔离衣,看着她的眼光很显然带着一种惊恐,前一天她不醒人事并不知道,后来醒着很清楚地看见,白袍一生的手在颤抖,看着她的表情好似她就是一个传染细菌。

而且是致命的传染细菌,程安雅疑心顿起,后来有女仆送三餐过来,看都不敢看她,远远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程安雅很纳闷,她试图和医生说话,可医生只会交代她吃些什么药,很快又离开,来去匆匆,她试图和女仆攀谈,她更是来去匆匆。

她总算是认清一件事,他们躲避她尚来不及,又怎么会听她说话,再说路易斯应该交代过,所以程安雅最后也就不抱希望了。

这日子过得她非常的难受,躺在床胡思乱想一天,晚上睡觉灯都不关,害怕路易斯突然进来,程安雅总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门,实在困得不行就掐自己的大腿,让她醒着,可程安雅毕竟是太累了,被打得这么重,又吐了鲜血,身体负荷不了,最终还是沉沉地睡过去。

自从知道路易斯的特殊bo起方式,程安雅就有点心安,只要她不流泪,那变态就不能凌辱她,这个认知对程安雅来说非常的重要。

她也幸亏自己的忍耐力不错,就算是被他生生打死恐怕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她苦中作乐地想,自己耐操练限度还是很不错的,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能忍住,真他妈的该给她颁一个最佳受虐奖,虐不死的小强,多么的英勇啊。

也不知道自己的宝贝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她现在最怕的不是别的,就是怕宁宁也受折磨,落在路易斯手里,她这下场算是轻的了吧,起码三餐还不愁。以路易斯对叶三少那份变态的心思,宁宁又长得和幼年的叶琛如此相似,他别动什么歪心思才好。

不然她宁愿和他同归于尽。

对于程安雅来说,她自己受罪没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叶三少和小奶包的消息对她来说非常的折磨。

路易斯这两天又不见踪影,神龙见首不见尾,程安雅乐得清静,天知道等他空下来她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这天程安雅能下床走动了。她从自己房间观察岛屿的环境,除了一片茫茫大海似乎什么都没有,从二楼能清晰地眺望海景,非常的漂亮,岛屿似乎很大,后面是一座非常高大的山,树木林立,岩石突起。

如果要逃,那里是唯一的机会。

可这座岛本来就不大,怎么逃也逃不出路易斯的手掌心,更别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无法走远,手脚依旧虚浮得要命,没什么力气,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一点劲都没有,程安雅暗忖着,路易斯应该给她注射了别的什么东西,不然她的身体也不会这样不对劲。

那天她问过路易斯,可惜他发情没来得及回答她,身体里偶尔会窜动着剧痛,每一次都痛彻心扉,她已经快要习惯了,忍耐力越来越好。

阿琛,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程安雅目光沉沉地看着平静的海面,午后阳光灿烂,海面一片平静,天空蔚蓝如洗,衬得海水更加的漂亮,她却没有一点点赏景的心思。

她在窗边沉沉地站了好一会儿,推门,别墅里依旧没人,静悄悄的,不是有医生,有女仆么,为什么又一个人都没看见了?

程安雅非常纳闷,别墅里每一个角落都装了监视器,她不管去哪儿都逃不过路易斯的眼睛,程安雅非常的痛恨这种感觉,却无可奈何。

眼尖地看见客厅有报纸,程安雅匆匆拿过来,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真是受够了,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情势如何,她总是忐忑不安。

第一个版面就是那天叶三少召开新闻发布会新闻,那些话,原封不动地刊登了出来,照片也很清晰,程安雅在那一瞬间,潸然泪下……

被路易斯打得半死她没落一滴眼泪,可淡淡看叶三少的照片,她就觉得委屈和悲痛,明明相爱至深,却无法相见,天各一方。

他看起来瘦了一点,神色看上去也很疲惫,脸上有着她不熟悉的温柔,程安雅死死咬着唇,阿琛,她好想念他啊,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回他身边。

好好地抚平他眉间的皱褶。

安宁国际,安宁国际,他的天下,多么令人感动的话,这人平时不爱说这些话,可一说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霸气和深情,所做的事,一言一行都在说着他的爱,她当初别扭什么呢,要是结婚了多好。

这一次生死两茫茫,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要是叶夫人留给别人她多窝火,程安雅天马行空地想着,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倏地想起什么,她慌乱地擦去眼泪,这别墅毫无**可说,路易斯说不定正躲在哪儿,正变态地偷窥着她呢,她哭给他看做什么?

叶三少那些话,深深地印在程安雅的脑海里,她把报纸放下,站起来往外走。

除非死亡,否则暂时无法离开这座岛屿,可她不会选择死亡,那是懦弱的行为,就算没有叶三少那句话,她也会撑下去,不仅为他,也为她,为他们这个家。

倏地听到一阵孩子的嬉闹声,程安雅脚步一顿,这岛屿肯定还有人的,隔着一大片棕榈树,隐约能看见有人影晃动,程安雅好奇地走了过去。

十几名四五岁的孩子沿着海边在跑步,有男有女,她住的那边显得很空旷,可这边看起来热闹,像一个大型的训练场,房屋林立,而且看起来防守很坚固的样子。

那些孩子们脚步都很敏捷,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四五岁孩子,程安雅震惊地发现,海边有四五名孩童的尸体,顺着海水沉沉浮浮。

了无声息。

她蓦然睁大眼睛,好残忍啊……

远远看去,不太真切,但她很确定,这些孩子们都死了,无情地被抛弃在海里,那些绕着沙滩跑步的孩子们对同伴们的死亡漠不关心,甚至是目不斜视。

程安雅的手指几乎刺入棕榈树干,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地方?

怎么舍得?

沙滩边有五六名穿着军装的男子手握冲锋枪,枪口对准着孩子们,个个凶神恶煞,程安雅暗忖着,不是哪个孩子摔了一跤就会被扫射成马蜂窝?

除了那六名穿着军装的男子,还有两位同样穿着军装的男子双手在背后交叠,看起来应该是这群孩子们的教官。

程安雅一路过来都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什么人,纤瘦的身子躲在棕榈树后看着,这些孩子们大概跑了一个多小时又分成两组训练,对打,有的甚至打群架,岸边架子上的兵器可以随意用,她倏地明白,那些尸体应该是被淘汰的孩子。

真残忍!

她看不下去了,脚下刚一动就踩到树枝,只是轻微一声响,顿时六把冲锋枪同时对准了她,空气中都是枪械上膛的声音,程安雅惊得白了脸。

她再淡定,再冷静,被这么多把枪支指着她也会害怕,本就苍白的脸透出一股死寂般的惨白来。

那两名教官回过头来,挥手让他们放下枪支,程安雅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要是声音再大一点,他们是不是全部都开枪了?

好惊险的经历。

她缓缓地走了出来,证明自己对他们没有威胁力,那群在训练的孩子们停下来,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她。

“你怎么过这边了?”高大的男子说的是英文,身材高大,眸光锐利,透出一股杀气,“滚回去,别来妨碍我们。”

他似乎对她破坏他的训练非常的不满,一口纯正的美国口音,说得冷狠无比,程安雅沉默着,她本来就打算回去,谁想看这么残忍的一幕。

那男子以为程安雅听不懂英语,转而用中文说,“离开这里!”

口音很纯正。

“正合我意。”程安雅冷冷一笑,她站着都觉得不舒服,这一群孩子们,个个脸庞还很稚嫩,却……她转身,倏地脚下一软。

离她最近的一个孩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

顿时,那几名成年人脸色大变……

329

那是个小男孩,年纪不大,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他是华裔,漆黑的眸子还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意味,手臂上有好几道很明显的淤青痕迹。

他的力量不大,只是算是扶了一把程安雅,立刻又丢开手,战战兢兢地看着教官,垂眸,身子很明显地颤抖一下,看得出来非常的恐惧,随时准备听教训的样子。

程安雅心里一阵难受,这孩子多半是刚被拐进来没多久的。

听叶薇说过,很多特工营都是从型开始训练,有好几种挑人方式,一种是从孤儿院里挑人,一种是在黑市拳击场有没有好苗子,还有一种就是把好人家的孩子拐进来。

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

那两位教官和六名持枪的高大男人都吃惊不小,应是沉稳冷酷的青年人个个脸色惊变,程安雅疑心顿起,她想起了医生来给她看病时都是穿着隔离衣,女仆也是来去匆匆,谁都不敢接近她。

她倏地一惊,垂眸看着小男孩,他仍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再看看那些成年人,一名教官已经让孩子疏散了,唯独没有理会在一边的小男孩,好似他是被遗弃的孤儿,他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的教官。

小男孩眼里净是惊恐,程安雅心中一阵难受,刚想说什么,就见那教官冷喝,“你还走!”

言语之间,森然冰冷,夹着一股狂怒。

程安雅眉心一拧,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所有的诡异画面联系起来,她亦有几分慌乱,“你们在怕什么?”

是,是恐惧!

她不解,看着小男孩这样,她也不安,可路易斯明明能碰她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教官蛮横说道。

程安雅冷冷一笑,忍不住上前几步,那教官脸色大变,齐齐后退,程安雅笑得讥诮,“怎么个不客气法,说来听听?”

她笃定这群人是不敢要她的命,怎么说路易斯也不可能会纵容他们对她做什么,她又何须怕他们?

她越进,那群人越退。

她眸色更冷,他们越是这样,程安雅心中的不安越是加深,最终那几人见色不对,冷冷一哼,转身就走,那教官回头冷冷的瞪了程安雅一眼,那眼光,有说不出的冷酷。

本来热闹的沙滩一下子寂静了,只听见海浪拍打的声音,急速又猛烈,那些尸体在海边,沉沉浮浮,看得程安雅心如刀绞。

虽然素不相识,可每个人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总会心疼几分疼痛,怜惜,那么稚嫩的生命,转而联想到她的宁宁,程安雅心中五味交杂。

“你叫什么名字?”那小男孩依然战战兢兢地站着,怯生生的眸有几分水汽,程安雅心生不忍,轻声问道。

“张波。”小男孩说道,见程安雅一直看着那堆几具尸体,他神色一黯,指着他们说,“他们是被我们打死的。”

程安雅点头,很残酷的训练,“你来这里多久了?”

“三个月。”

“是孤儿吗?”

张波摇摇头,“我不是孤儿,我是被他们拐过来的,我很想家。”

程安雅一涩,她站得有点累,便在岩石上坐下,张波忍不住问,“姐姐,你生病了吗?”

“嗯,有点不舒服。”程安雅道,“这儿没办法离开吗?”

张波摇头,他环顾四周见没人,这才说道:“我们这有好几个来得三四年了,早些年有的人想要逃离,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条件有多艰难,不用他说,程安雅也知道,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可问题是,她现在这副身子,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路易斯是笃定了她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才会让她四处走动,如果她有威胁力,路易斯根本就不可能不会派人跟着她。又或许,她看着不远处的监视器,她和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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