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捉妖小能手】转发了一个网页。“白糖蒸蛋，竟然这么有用，99%的妖都不知道！”
【白骨白骨最勾人】：老年人的世界，我们美少女真是不懂。
【钟馗捉妖小能手】发了一个表情。
“忙碌的日子里，照顾好自己。”两行大字在一个表情框内一直闪动着。
【亲亲娘子聂小倩】：……
【国破家亡靠妲己】：……
【独宠妲己坏纣王】：……
顾因看得乐起来，在钟馗发了养生法则和中老年表情包后，群内的人都不说话了，她也收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有人来了，祁深是第二个来的，他走到顾因的旁边，注意到她新换的发型：“新发型更适合你。”
“谢谢。”顾因说道。
剩下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其他人见到剪发后的顾因也频频侧目。有人在身后小声议论，社团里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林婉察觉到有些男生的眼神开始落在顾因的身上，她就不自觉地捏紧手提包的袋子，恨不得立刻让顾因消失。
大巴慢慢驶来。顾因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子驶向目的地。
这个时候，“菁园杯”作文大赛的全部参赛作品已经收集完毕，老师开始阅卷。很多文章都平淡无奇，一看就是毫无写作天分的人写出来的。
一个老师兴致缺缺地扫过电脑上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她却在看到一篇构思精巧的散文时，眼睛一亮。
这篇散文立意非常高，把教育的过程比作生长，语言优美，结尾寓意深长。她看了看题目，这篇散文叫做《生长》。
所有老师将自己挑出的稿子放在一块，一轮一轮地比拼，最后留下来的是两篇难分高下的作文。
一篇是散文《生长》，另一篇是诗歌《如茵》。
由于赛制规定，老师们并不知道这两篇作文是谁写的。《生长》和《如茵》的文风不同，类型不一，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写作能力已经远远超出绝大多数大学生。
见多识广的老师们竟然犯了愁。
他们到底应该把一等奖颁给哪一篇文章？
【亲亲娘子聂小倩】：欢迎姥姥！
【嫦娥迷妹玉兔精】：没有姥姥的红包群，兔兔我真是不习惯呢。欢迎姥姥！
【钟馗捉妖小能手】：老妖婆，天牢一日游的滋味如何？
【黑山老妖萌萌哒】：牢里的妖怪们全都拜倒在姥姥我的石榴裙下，还约好了出狱后“共赏圆月”呢！
【钟馗捉妖小能手】：老妖婆死性不改，真是服了你了，我来正正群内风气。
【钟馗捉妖小能手】转发了一个网页。“这样吃鸡蛋，男妖越吃越强，女妖越吃越润！”
【黑山老妖萌萌哒】：你紧跟姥姥的脚步嘛！说得对！这鸡蛋正好给牛魔王吃！牛魔王你多吃点！
【平天大圣牛魔王】：我已经拨通了千里眼和顺风耳的电话。
【黑山老妖萌萌哒】：还没找你算账呢，臭牛，要是你敢拨出去，小心姥姥我给铁扇介绍男宠！
【平天大圣牛魔王】：喂，是千里眼啊，我打错了。打扰你执行公务了，太不好意思了。
论厚脸皮，黑山老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就连正直的牛魔王也败在他的手下。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陶老师没有多说废话，只是让大家一个个排好，确定了出场顺序，而她就坐在台下第一排看大家的表演。
舞台旁边的小房间里，专门有一个学姐在播放音乐。同学们只要和学姐报出各自的曲目就好了。
顾因是最后一个出场的，排在她前面一个出来的人恰好是林婉。
按照出场顺序，同学们一个个排开，坐在舞台的最边上，看出场学生的表演。
时间过得飞快，学生都陆续表演完，终于轮到了林婉。林婉高昂着头，非常自信地上前，她表演的曲目是《水中月》。
林婉来到舞台中央，摆好姿势后，示意开始播放音乐。
用一段舒缓的音乐开场，林婉表现的是一个女子借由水面当镜，揽镜自怜的场景。女子思念久未归家的丈夫，现只有河水与她惺惺相惜。最后，音乐终了，女子转身离开。
林婉表演完，坐在台下的老师也点了点头，她好像也肯定了这个内定人员的实力。
顾因接着上场，她经过林婉身边时，收到了林婉鄙视的眼神。顾因表演的是《归去》，赵飞燕有个舞蹈叫做《归风》，她将其稍作了修改。
顾因表演的人物和林婉的水中月有些相似，但内容不同。女子知道丈夫奔赴战场，生死未知。
舞蹈的最后，女子放弃了归去，决定接受现实。故国不堪回首，丈夫的魂魄已溶于她的骨血，她祈求看到国家重回盛世的那一天。
音乐戛然而止，掌声一下子响起来，比刚刚林婉表演完更为剧烈。同时，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顾因跳得太好了，我都要看哭了！”
“明明是林婉好，她是我们学校校花啊！”
“我还是喜欢顾因那类型的舞，老师选得肯定是顾因！”
“这可说不准！”说话的同学压低声音。
“我知道这次选拔的内.幕，林婉可是内定的。顾因就算跳得再好，也选不上。”
台下的老师站了起来，走到舞台边。
陶老师一脸赞许地看着顾因，昨晚她在看到顾因的表现后，就已经改变了想法。没想到今天顾因给了她更大的惊喜，她不会听从学校的指令，她认为自己有权利挖掘舞跳得更好的人才。
“林婉和顾因两个人合作表演《离霜》，林婉表演木盈盈，顾因表演苏彤。”
两者都是等待丈夫前线归来的女子，木盈盈是最后在等待中癫狂的柔弱女子，而苏彤是柔中带刚的坚强女性。之前林婉和顾因跳的刚好契合这次的双人舞。
原本信心满满的林婉傻了眼，她的妈妈分明和学校打过了招呼，让她跳独舞。如果是双人舞的话，还怎么体现自己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