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中已经浮现了许多章鱼的吃法。
“在想什么呢？”一道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姜芷瑛想都没有想就回答：“在想章鱼的一百零八种吃法。”
说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面是谁，她干巴巴地笑了笑，怂着脑袋转头看向谢安泽，伸出猫爪打了一个招呼：“嗨！谢哥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在海底翻了天。”谢安泽口气淡淡。
“哪有！”姜芷瑛叫屈，“我就只是抓了一只大章鱼，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干。”
谢安泽看着她眼神心虚中又带着点点理直气壮，他还能不知道她的性格？他要是晚了一步，某只猫肯定撒欢了。
“小白他们都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谢安泽没有点破她，转了话题。
“好啊。”姜芷瑛愉快地说，她拿出自己的鞭子，缠在章鱼的身体上，拖着她往回游泳。
“你们弄了这么多的鱼，放都没有办法放！”守在岸边的姜焰看着这一大群鱼，头都大了。
这一条鱼，个头大就不说了，还这么多，礁石直接被挤爆了！
“让猫猫放空间中一些。”小白拖着秦思上岸，毫不在意地说。
“也只能这样。”姜焰无奈地说，“秦兄弟怎么伤成这样？”
他看着受伤严重的秦思，连忙动手把他拖到礁石上。
秦思白着脸，语气十分虚弱，“自不量力去捕捉巨型章鱼，结果被重伤。”
“幸好白小姐和芷瑛小姐帮忙，要不然我和小小都回不来了。”
秦思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这次是他大意了。
“没事就好。”姜焰安慰说。
“我们接下来就在这里等着吗？”
小点点头：“对，就在这里等着，中层的人会在天亮之后来岸边收取一波食材，剩下的回到住处又会有一波人来收取食材。”
“两波人？”姜焰皱眉问。
“是的，现在有两波人，之前只有一波人。”小小解释道，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生活越来越艰难了。”
“我们回来了！”姜芷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拖着巨型章鱼游到岸边，章鱼搁浅在浅水中。
“猫猫，把这些怪鱼收回去一些没地方放了！”姜焰看着小山一样的巨型章鱼，眼角抽搐了下，说道。
“好嘞！”姜芷瑛爬到礁石上，小爪子一挥，把大部分怪鱼都收到空间中，礁石顿时空旷了许多。
安顿好巨型章鱼后，她找了一个礁石洞，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走出来。
“给你，疗伤用的！”出来后的姜芷瑛扔给秦思一个药丸，秦思吃下去后，苍白的脸色好了许多。
“距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秦思大兄弟，我们来聊聊？”姜芷瑛笑眯眯的说。
“你想知道什么？”秦思坐直了身体，看着姜芷瑛。
“比如说，你为什么会灵力？而其他人不会。”
“再比如说，中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姜芷瑛笑眯眯的说。
“我的灵力是别人教我的。”秦思并没有隐藏什么，“那个人是我从海水中救上来的，为了报答，他就交给了我灵力运转的功法。”
“海城中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灵力，还有许多人也拥有灵力，只不过他们都在中层。”秦思解释道：“只是留在外面的人不会灵力。”
“所以，中层的海兽格外喜爱有灵力的人，对吧。而且这种喜爱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你不愿意去中层，我说的对吗？”姜芷瑛脑筋一转，隐隐梳理清楚了一些事实。
“你说的对。”秦思缓缓点头，“有灵力的人对于海兽来说是大补之物。”
“都成了海兽的口粮？”姜芷瑛扬眉问道。
“部分是。”
“只是一小部分吧。”谢安泽忽然说，他的口气无比的肯定，“而且是圈养的形式，不是一次性的屠杀。”
秦思定定的看着谢安泽，随即他移开目光，“你猜的没错，有些人成为了海兽的口粮，而有的人成了海兽的走狗，帮着海兽迫害人类。”
提到这群人，他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十分看不起这样的人。
“有趣……”姜芷瑛蹲在地上，拖着腮帮子想了一会。
“你们想到了什么没有？”姜芷瑛问。
小白面无表情的站着，翠绿的眼睛看了一眼姜芷瑛又快速的移开。
动脑筋的事情不要找我，不想思考。
姜焰轻轻皱眉，有了一丝头绪。
“反控制……”谢安泽淡淡的说，像是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soga！”姜芷瑛打了一个响指，“就像是古代昏君旁边总有几个佞臣，海兽的情况和昏君类似。”
“所以，中层的种种变化可能是这些人暗中引导的？”姜焰也回过神来。
“不能说绝对，只能说很大可能性。”姜芷瑛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毕竟，要玩勾心斗角，这些单纯的海兽还真的玩不过人类。”
秦思在一边听着，他觉得有些怀疑人生，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
这就是他和大佬之间的差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