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咱们固然不是良禽,总归得给自己某个生路吧?”
齐聪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道“况且,提拔之恩,早在这三十军仗之后,老子就还完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
“反正这事儿,我是做定了。”
齐聪直迈步走向军帐口,抬头往外窥视防守严密与否的同时,也在寻找相熟的面孔。
而望着他的背影,范北则陷入了深深地犹豫当中。
说实话,齐聪的话让他很心动。
正所谓,能活着谁想死?
他们既然有了活命的机会,又怎会想要那么轻易的死去?
况且,齐聪说的话也不可谓不可行。
所谓府兵制,既朝廷给予一些优惠政策,使得百姓主动入伍。
在将百姓姓名记录在册后,这些百姓便战时为兵,上阵杀敌,平时为民,耕种田地。
因此,许多兵士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甚至当兵的将官也是一起过来的。
所以,这就成了一个宛如闭环圈一样的东西。
士兵听伍长的,伍长听什长的,而什长则是要听百夫长的,百夫长上面还有千夫长千夫长上面还有万夫长。
而行军主帅一般来说都是没有兵权的。
所以,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跟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搞好关系。
只有他们都服从你了,这仗才能打。
而范北与齐聪这两人在军中实际上的职位,就是千夫长。
两人的手底下都是有一支人数过千的队伍的。
而且这队伍里面的人,都是对他二人忠心耿耿,只要他二人一声令下,那基本上都是要跟着他们走的。
到时候,若是他们俩人能带着这些人在瞿塘关搞出来些事情。
亦或者干脆带着人马去投奔高至行。
他就不信高至行会不收留他们。
想到此处,范北也是咬了咬牙,道“既如此,那咱一不做二不休,不妨把那姓谢的脑袋也带上,当个投名状。”
闻言,齐聪愣了愣。
“老范,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狠的么。”
“不过,我觉得此事可行。”
齐聪抿了抿嘴,道“不过,咱们得先合计合计,该怎么从这地方逃出去……”
……
谢光贤不说是蜀军里的猛将。
但却也是深受李恪信任的。
若不然,他也不会被李恪调遣到这么关键的位置上。
只不过这家伙在聪明的同时,的确也有些刚愎自用。
他为人处世时,只相信自己,其他人一概不信。
而且为人狂傲,只要是自己看着不爽的事儿,绝对会说出来。
之前张骁打了败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