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在院子里扫雪,身上裹着打了补丁的棉袄,脚下踩着秃了毛的靴子,头上却是梳得一丝不苟。
听到仇云飞的呼喊,他那木讷的脸上闪过些疑惑,抬头见仇云飞已经从外面赶了进来,更是忍不住皱眉道:“你不是说今儿要休沐么”
“休个p啊,天不亮就有一堆狗p亲戚上门,拿老子当由头胡扯淡玩儿,烦也烦死了,还不如来你这里躲个清静自在!”
仇云飞缩着,便过去夺过老徐手里的扫帚,甩手扔到了大门外,没好气道:“这院里除了你我,一天到晚也来不了几个活人,有特娘什么好扫的”
老徐不慌不忙的把那扫帚捡了回来,憨憨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么。”
说着,便又准备开始扫雪。
仇云飞又一把夺过那扫帚,顺手往墙角一扔,郁闷道:“算我求你,先别扫了行不陪我说说话,我特娘心里堵得慌!”
说来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仇云飞平日眼睛长在天灵盖上,即便是同级别的衙内,也少有能入他法眼的——但这半个多月里,在停尸房与老徐朝夕相处,竟不可思议的与之投了脾气。
只能说这人与人的缘分,委实是不可思议的紧。
老徐听他这么说,便又上前把扫帚摆好,然后把手上的羊皮套子扒了,憨笑道:“这些天日日都说心里憋闷,也不知你哪日才能畅快些。”
“哪日”
仇云飞咬牙道:“等我哪日想出主意,让那姓孙的跪下叫爷爷,这心里才真算是畅快了!”
说着,他又大手一挥,豪气十足的道:“到时候老子才不做这什么鸟巡检呢,你也别干仵作了,跟我回去吃香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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