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向洪武大帝,描绘了一个狂妄自大,擅主生杀,不管袍泽死活的宁王。
朱标皱眉不止,“父皇,以十七弟的性格,应当做不出这等事情!”
汤友恭叹气一声,“唉!我等知道,太子与宁王兄弟情深!可燕王也是您的兄弟,高煦王子也是您的侄儿啊!”
这一句话不要紧,明显在安戳朱标偏袒朱权。
饶是太子爷养气功夫了得,也已经有些恼怒。
“汤御史此言差矣。”
正当朱标动怒之际,却看一名儒生走出,正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方孝孺。
“哦?不知方大人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
方孝孺直言道:“鞑靼十万来犯,我大明与贼寇战于泰宁卫!指挥使术赤坚守五日,却不见援军!”
“敢问,身为北伐统帅的燕王殿下,难道连支援都做不到么?”
混账!
汤友恭怒斥一句:“你是在质问燕王殿下?”
方孝孺浑然不惧,反唇相讥:“那汤御史,刚才莫不是在质问太子?”
噗通!
此言一出,吓得汤友恭当场跪在地上,谁不知道皇上最为看重太子!
“皇上,微臣以为,宁王殿下并非擅杀之人!”
“燕王的军令传至各处,叮嘱众人不许支援泰宁卫!”
“倘若泰宁卫有失,福余卫危在旦夕!我大明的朵颜三卫,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方孝孺正气凛然,怒指李景隆与汤友恭,“这二位不明事理,胡说八道!诽谤有功之臣,不知是何居心!”
果然,读书人出马,就是比武夫强得多。
蓝玉刚在憋了半天,想要为女婿辩解,结果发现自己口才远不如李景隆与汤友恭。
“方孝孺!你不可能乱说!宁王擅杀燕王僧官是事实!整个燕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汤友恭话音未落,就听到方孝孺冷笑道:“那燕王命令诸卫所士兵不得支援泰宁卫,也是事实!所有士兵都能作证!”
朱元璋托着下巴,静静欣赏方孝孺舌战汤友恭与李景隆,看得不亦乐乎。
“父皇……您不说两句?”
“标儿,好好看戏,莫要打扰咱的雅兴!”
老朱摆了摆手,示意三人继续。
“宁王不救高煦皇孙,哪有当叔叔的样子?”
“朱高煦不听规劝,深陷敌阵,与宁王殿下何干?”
李景隆气急败坏,大骂道:“方孝孺!你不要太过分!今日咱们就说擅杀僧官之事!别跟我扯别的!”
蓝玉见状,冷笑道:“曹国公好大的威风啊!皇上还未开口,你就敢在朝堂大吼大叫了?”
沐英冷哼一声:“我只知道,如今宁王在泰宁卫指挥大军!却不知燕王这位统帅,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