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壶大叫一声,一头拨开人群往外跑去,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羽蘅也不去管他,端正了身姿道,“多谢大家认可!诸位都是我的前辈,不敢说效力这样的话,只希望大家能一起度过难关。”
众人都听命点头。
李大管事又道,“如果有人还想和赵壶师弟一起的,现在是离开的好时机,不过我劝大家都想想清楚。”
那些刚才附和赵壶的人,早就看出大势已去,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到底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大事已定,如今的羽蘅虽然年仅十四,但已不再是普通少女,而是众人认同的济民堂掌控人了!
羽蘅身姿傲然,年轻的脸上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沉稳和机敏,大家看向她的眼神也都有不同。
李大管事、杭志远、丁桢自然是充满希望,只有杭释的目光骄傲又敬佩。
这样的女子生来就该光芒万丈!
……
羽蘅照计划邀请大家留下来多玩两天,但众人都说事务繁忙,要连夜赶回去,羽蘅也就不挽留,命杭释好好送他们回去。
但李大管事还有几人倒是留下来了,羽蘅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
这天晚上,把所有人都送走后,羽蘅和李大管事并杭志远、丁桢等人重新坐了下来。
丁桢仍然难掩激动,一直紧紧地握着羽蘅的手,羽蘅心下不由暗叹。
丁桢和杭志远的心思,她原本就隐隐猜到了,但忘川河边,赵阙从来没有把天选之人的事和这些前因后果告诉过她,只是让她把这首诗背熟,将来在济民堂也许有用。
一直到今天之前,她以为这首诗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可是阴差阳错之下,现在她居然成了他们的大救星。
“丁师姐,抱歉,师父虽然告诉过我那首诗,但我真的不知道这首诗有这么重大的意义。”
“没事,没事,只要你出现就好了……”丁桢又要哭了。
李大管事道,“杜姑娘,把那首诗拿给我们再看看吧。”
“李大管事,叫我羽蘅就好。”
羽蘅拿出怀里的纸片摊在桌子上,那首诗又出现在众人眼前。
红柳碧花铜黄映,
杜仲寄生菟丝中。
东风南转池幽景,
惜潇夜烦几时明。
没头没脑,言辞不通的几句诗,怎么看都看不出端倪。
李大管事摇摇头道,“掌门留下的这首诗就像谜语一样,恐怕只有解开这个谜语才能知道掌门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羽蘅,另外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知道。”
李大管事深吸一口气道,“掌门另外交代了我一句话,让我保密。他说其实他真正要等的是解开这首诗的人。”
“什么?!”
“什么?!”
“怎么可能?!”
大家又一次被赵阙惊住,李大管事点点头道,“掌门去世前我就在他身边服侍,他告诉我,能解开这首诗的人,普天下只有一个,找到那个人就能明白一切,他之所以要把济民堂都给那个人,也是同样的原因。”
众人凝重的目光又都聚到诗上,这张小小的纸片所承载的分量越来越重。
赵阙当年为什么苦心布置,他要等的人又到底是谁,现在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羽蘅道,“其实我有个疑问,师父怎么会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济民堂呢?要是我们一直都找不到那个人,怎么办?”
李大管事接道,“其实你是想问,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我们为什么那么认真,对吧?”
“对对,还有师父梦中授业一事,我原先就怕杭师兄不相信我,结果你们反而知道了反而更信任我了,这又是何缘故?”
李大管事呵呵笑了,“也难怪你不明白,恐怕志远也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济民堂看似只行医,但祖师爷会的不仅仅是医术。占卜星象、奇门遁甲都是鲁先生精通之艺,只是他老人家说不可违背天理,其他的技艺都没有教授,只有医理传了下来。堂中人如果有天赋,自己悟到一二,也能推算一些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