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店小二似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在琢磨西门金狼刚才的话。
然而,这一切让店掌柜看在眼里,吓得瑟瑟发抖,见西门金狼等人走远,冲出来一巴掌打店小二头上,骂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谁?那老道乃青城派掌门西门金狼,当年凭一把清风明月剑血洗江湖,杀人不眨眼,江湖谁不敬他三分。你倒好,居然与人家对着干,幸好你祖上积德,老天保佑,西门真人今日大发善心。不然的话,你小子今天必定粉身碎骨。”
店小二这一听,吓到了。
稍后,掌柜缓和下来:“你也真是的,来者是客,管它忌讳不忌讳,只要有钱赚就行,别那么迷信了。”
经掌柜这一说,店小二仿佛如梦初醒,不由得吓得哆嗦起来。
不过,令店掌柜和店小二感到惊奇不解的是,西门金狼众弟子披麻戴孝,不是为亡者出殡,那是为什么呢?
棺材里躺着又是谁呢?
是死人,还是活人?
实在是令人不解。
这不只店小二和店掌柜想知道,在一旁的赵玄衣也想知道。
赵玄衣想看看究竟,于是悄悄跟在了后面。
一路跟下来,来到一处集市,已经黄昏时分。
赵玄衣找了一间临近青城派住宿旁边的客栈投宿下来,以便观察青城派的动静。
考虑到进城投宿方便,西门金狼在进城前,及其弟子均脱掉孝服,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投宿,棺材存放在后院,用东西遮盖起来。
西门金狼深知生意人忌讳这个,不等掌柜见到,他就遮盖好了。
等老板发现,心生埋怨,一看他们是江湖中人,不敢得罪,再则,一看七十多人的生意不想就这么没了,只好忍气吞声了,无非是多收些银子而已。
赵玄衣找了一间靠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喝着他的茶,看着对面客栈忙忙碌碌。
这一坐,便从黄昏到华灯初上。
忽然,一阵衣襟飘动,赵玄衣清清楚楚看见两个人上了民房。
在这小集市里居然有这么好的轻功高手,他们会是谁呢?
难道是青城派的人?
他急忙从楼梯窗口,施展轻功,也上了民房。
赵玄衣透过马头墙望去,心道:“咦?这不是青城派掌门西门金狼和他的弟子扇风亭吗?他们在干什么?”
悄悄躲在马头墙后,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西门金狼和扇风亭一前一后在屋脊上渡着小步。
扇风亭问道:“掌门师父,您唤弟子来有何要事?”
西门金狼忧虑说道:“风亭,明日为师就要和铁浮屠在美女峰决战了,这一战为师一点取胜的把握也没有,所以,为师必须在今夜把后事再次交代一下。”
扇风亭惊讶起来:“掌门师父,难道您还有什么事需要弟子去做的吗?我们下山之前,您该吩咐的都吩咐了吗?您是不是担心——万一遭遇不幸,青城派掌门之选?如是这样,掌门师父放心好了,我们‘青城七子’、‘青城八秀’、‘青城九刀’、‘青城九剑’会全力协助大师兄牧神午后带领全山弟子把青城派发扬光大的。不过,弟子相信掌门师父这次一定会打败铁浮屠的。”
“铁浮屠有新一代刀神之称,他的刀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得不可思议,其势头直逼刀神不昏大叔,为师不得不担心呀。刀神不昏大叔天下之尊,无人能敌,他能向刀神挑战,可想而知了。最近,江湖又有一种新说法,叫做‘八风吹不动,快刀斩不昏’,这‘快刀’自然是指铁浮屠了,而‘不昏’不用说是不昏大叔了。”
扇风亭紧张地问:“掌门师父,铁浮屠真的那么可怕吗?”
西门金狼肃然起来:“当然了!不然为师也不会抬着棺材前来与铁浮屠决一死战了,万一为师死在他的刀下,你们也好为我收尸。”
赵玄衣这时终于明白了,原来西门金狼与铁浮屠决战美女峰,他自知不是敌手,于是叫弟子披麻戴孝,抬着棺材前去迎战啊?
赵玄衣感叹起来,明知不敌,还前来送死,真不知道为了什么?
扇风亭恭敬抱拳施礼:“掌门师父,我们可不可以不战呀?”
西门金狼摇头说道:“我们江湖中人声誉比生命更重要,不可不战。何况,我们青城派乃中原八派之一,能有今天很不容易,千万不能因为为师怯战而有损青城门风,为师个人得失是小,但青城百年基业是大。为师死后,你们一定团结协力,精诚合作,协助大师兄光大青城,造福江湖。记住!千万谨记!为师死后,你们不要找铁浮屠报仇,因为这是江湖恩怨,江湖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或许江湖会有个评断,这些话为师在下山之前已对你们说过,今日再次叮嘱,希望你们真正用耳朵听到心里去。”
“明白!弟子恨死自己了,弟子真是没用,不能为掌门师父分忧,不能替掌门师父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