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直言!”
唐叶道:“一朝警钟醒,天下皆天平。”
这是一句秘密暗号,赵玄衣听出来了,这种暗号非常秘密,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和解释的。
赵玄衣抱拳,回下句,道:“千秋开示王,贵贱均富贫。楚王可好?”
赵玄衣所说的“楚王”即是南宋在湖南起义军领袖钟相。
靖康初年,金兵南下,攻占多个城池,直逼国都汴梁。
鼎州武陵人钟相忧国忧民,看到金兵步步进逼,民族危机,为了抗御金兵,保家卫国,组织民兵三百人,命长子钟子昂率领北上“勤王”。
这支队伍未与金兵接触,就被赵构命令遣返。
后来,金兵攻占了潭州,疯狂烧杀掠夺,百姓苦不堪言。
接着,宋朝团练孔彦舟被金兵打败,带着一批败兵催粮逼租,当地百姓忍无可忍,钟相利用摩尼教,组织群众,举行起义。
钟相自称楚王,建大楚政权,定年号为“天载”。
立子钟子昂为太子,设立官属。
建炎四年,宋溃军孔彦舟部举兵镇压,义军奋力抗击,孔彦舟兵败如山,混入义军做内应,钟相不备,被俘杀。
钟相牺牲后,杨么立钟相少子钟子义为太子,自号大圣天王,重建楚政权,数十万义军在杨幺、夏诚等率领下转入洞庭湖地区,据湖泊港汊为险,濒湖设寨,兵农相兼,继续与官府抗衡。
绍兴元年,鼎澧镇抚使兼知鼎州程昌寓率水军乘车船、海鳅船攻夏诚水寨,于下沚江口被义军击败。
义军缴获官军车船后,广伐鼎、澧地区松杉樟楠等木材,大造车楼大船,严密设防,陆耕水战,既取得水战优势,又获田蚕兴旺,实力日益增强。
绍兴五年,高宗调集20万大军,命张俊为诸路兵马都督,岳飞为荆湖南北路置制使,趋洞庭湖围剿。
宋军封锁缘湖四面诸江河要津后,岳飞率所部至鼎州,先对义军诸寨遣间诱降,分化瓦解义军;继以大军压境,示师威胁。
在岳飞招降政策诱惑下,义军大首领杨钦、刘衡、金琮、刘诜、黄佐等相继出降,惟杨幺、夏诚等仍据寨自固。
岳飞深知湖深莫测,乃纳杨钦献策,遣人开闸泄放湖水,放巨筏堵塞港汊,并于湖面散放青草,以破坏义军车船优势。
之后,以杨钦为向导,进围杨幺水寨。
杨幺率水军出战,因水浅,车船机轮又被水草缠住,滞不能行,被官军击败,各个水寨或降或破。
起义被镇压后,义军分散各地,组建“反宋会”,大家推举杨钦义子为楚王,组织非常隐秘,人与人接触都是以暗号为准,赵玄衣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反宋会”,并积极为义军服务。
后在岳飞的感召下,赵玄衣加入了岳家军,由“反宋会”转为抗金反蒙英雄。
唐叶也是在义军与岳家军洞庭湖水战之时,加入了义军。
后义军兵败,唐叶随义军分散各地,继续反宋抗金反蒙。
唐叶道:“楚王一直惦记赵大侠,叫在下代为问候。”
赵玄衣道:“多谢楚王了。”心中疑虑一起,问道:“你不是唐门的吗?为何加入了楚王足下?”
“谁说唐门的人就不能加入起义军了?我就是唐门的一个另外。”
“在下真是没想到。”
“不仅是你,在下也没想到。”
“你们这次来大漠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们此次来大漠,是来刺杀窝阔台和司合忽的。”
赵玄衣立即阻止道:“我劝你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得罪了蒙古人,他们会让南宋千万百姓陪葬,窝阔台和司合忽乃蒙古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要是出事了,那就麻烦大了。”
“蒙古越乱就对我们越有利,这有什么不好?”
“你以为窝阔台、司合忽死了,蒙古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不南下侵宋了?你们太幼稚了。成吉思汗生前早就定下大计,屠西夏,灭金,扫荡吐蕃大理,包围南宋是蒙古统一天下的大计,任何人都不可改变,即使你们杀了窝阔台、司合忽,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窝阔台、司合忽出来灭了南宋。南宋已经腐朽老化,偏安一隅,没什么指望了,明白吗?”
“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赵大侠。你身为西夏人,难道忘记复国大仇了吗?”
“我西夏王国毁城屠族,王陵惨遭焚毁,城池残垣断壁,典籍尽毁,我无时无刻不在复仇,但是有用吗?不过是白白送一条命而已。你们要记住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有一天,我们要灭了蒙古,但不是现在,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