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老英雄有所不知,莫臣外宁令曾经是西夏一个部落首领,后来与西夏国主结拜为异姓兄弟,被西夏国主封为宁令,这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事,铁老英雄堪称江湖至尊,怎么会不知道呢?”
“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了,王爷请多多原谅啊。”
“人人都说铁老英雄,狡猾得很,以前本王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
铁中秋一脸尴尬:“在下一不认识什么西夏莫宁令,也不是西夏皇族,王爷问问别人看看。”
司合狐疑道:“是吗?那好,这事本王就不提了。本王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请教铁老英雄?”
铁中秋问他:“何事?”
司合忽问道:“我大蒙古皇太后曾御赐本王卸甲金刀,后来,有人胆大妄为,假借张大佛之名盗偷金刀去刺杀拖雷摄政王,不知道铁老英雄可知道?”
铁中秋摇了摇头:“这个在下不清楚。”
司合忽继续说道:“这个盗金刀之人,本王实在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害得张大佛冤死大漠,好好的一条命啊,难道他就不怕张大佛找上门来吗?”
“虽然在下对张大佛很是同情,但在下真的不清楚,没办法帮王爷。”
“本王听说,偷金刀嫁祸于人之人是铁老英雄。”
铁中秋父子愤怒不已,谴责道:“胡说八道,绝对栽赃陷害,请王爷明查。”
“本王已经查清楚了。”
铁中秋做贼心虚,问:“凶手是谁?”
司合忽一字一句地道:“你!铁老英雄。”
铁中秋怒道:“一派胡言,有何证据?”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铁中秋见实在隐瞒不下去了,干脆承认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骗你了。实不相瞒,我恨你们蒙古人,你们依仗兵强马壮,仗势欺人,常常骚扰我们西夏边疆,无恶不作。不止如此,还要我们俯首称臣,年年纳贡,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你们蒙古根本不把我们西夏将士当人看,你们和金国开战,为什么要我们去送死?不去,你们就以违背盟约为由,屡次侵犯我西夏边疆。后来,我们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欺辱,我们打算趁窝阔台、拖雷对用兵之时,暗中刺杀他们。”
听到这里,司合忽问:“后来呢?”
铁中秋继续说道:“后来——我打听到赵玄衣潜伏在淇英王府,准备拉他入伙。哪知,这家伙另有任务。”
“什么任务?”
铁中秋嘿嘿一笑:“得到你的信任,夺取兵权,然后将你们杀掉,取而代之。”
司合忽听后,感慨万千:“原来他接近我,是另有所图。”
“当初在辽东,他救你,也是事先设计好的,我还以为你不会上当,想不到你当真入了他的圈套。”
司合忽简直气得发抖,看着昏迷不醒的赵玄衣,真想狠狠地抽他。
“你继续说。”
铁中秋再说道:“让我没想到的是,鸡足山派居然投靠了窝阔台,甘愿做他身边的一条狗。于是,鸡足山派有了窝阔台这个靠山,为了拍马屁,狗仗人势,到处冒充他人之名盗偷宝物,献给窝阔台。在这其中,鸡足山派得知窝阔台心里怨恨拖雷掌控着成吉思汗大量财物和军队,非常不待见王爷,他们为了给窝阔台出气,趁着苏晓婉大闹淇英王府之机,盗走王爷卸甲金刀。”
“原来如此,后来呢?”
“后来,老夫对鸡足山派这种做法非常不满,想着卸甲金刀的重要性,就一路跟踪他们,找了一个机会‘拿’走了卸甲金刀。不巧的是,我们的行动被弘履步发现了,弘履步为了抓住我们,被我们略施小计,嫁祸给了弘履步,最后,鸡足山派一直咬着弘履步不放,他们为了拿回金刀,威逼弘履步,最后,还调动忽哈刺一起来围剿。”
说到这里,忽哈刺解释道:“当时鸡足山派找到属下,说卸甲金刀是献给大汗的宝物,属下一定此话,不敢怠慢,就带人堵截弘履步,想不到我居然被鸡足山派利用了。”
司合忽瞟了忽哈刺一眼,略带谴责的意思,对铁中秋道:“你拿到金刀之后,就前去金国,准备行刺窝阔台大汗和拖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