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子又干笑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说说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
张小佛脑子灵动,眼珠子一转:“自从我兄弟二人拜别师父后,一直在江湖上闯荡,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总算没有辜负师父教诲。”
金陵子不相信:“是吗?恐怕……”他故意故弄玄虚,唬诈张小佛。
这招果然灵,顿时吓得张小佛脸色一变,慌张说:“不过,是有件事对不起师父。”
金陵子把脸一沉,问张小佛:“什么事?说来!”
“我兄弟二人下山那年,大哥偷了太师祖的一对流星锤,冒充天下第一锤的传人,曾一度在江湖上行骗。不过,弟子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太师祖和师父的事,相反,弟子还在江湖上极度宣扬我派的武功和门风,以及太师祖和师父的为人。”
“本派之事江湖中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何须你宣扬?”
“他们知道的都是些表面,而弟子宣扬的是江湖上一些不鲜为人知的事。”
“哦?哼!你没有越描越黑吧?”
“没有没有!弟子知道自己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维护本门声誉方面,我兄弟二人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是吗?!畜生!为师现在给你机会,你还不如实说出来?你当为师是三岁小孩,还是老糊涂?”
张小佛怔惊问:“说什么?”
金陵子把眼一厉,铁青脸面,反问他:“你说呢?”
张小佛吞吞吐吐:“我、我、弟子、弟子、弟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金陵子在铁千军身上扫一眼,而后又盯住张小佛,张小佛理会其意,道:“师父,你说他?”
金陵子慢慢地点头:“是!他是谁?怎么伤成这样子?”
张小佛战战兢兢地道:“他、他、他、他、他是名震天下的蒙古淇英王爷司合忽的儿子铁千军世子……”
于是,张小佛将张小佛被冤,惨死蒙古一一都和金陵子说了一遍。
张小佛越说越来气:“师父,我大哥实在冤枉,平白无故地被人误认为是贼,惨死蒙古。师父!你是知道的,弟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小子爹害死我大哥,一命抵一命,弟子不算过分吧?”
金陵子怒道:“你说呢,你以为你是谁?他又是什么人,若淇英王爷知道你如此待他儿子,他的蒙古百万铁骑威震天下,还不把你千刀万剐,到时本派百年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师父放心!我做事一向神出鬼没,不会有人知道。”
“是吗?实话告诉你,你前脚一踏这里,西门金狼和青城七子后脚就跟来了,他们现在正在外面等候你的大驾呢。”
张小佛惊道:“什么?他们怎么来了?是来救人的?来得好快呀。”
“人家西门金狼乃一代掌门,老谋深算,为师虽被江湖人士抬爱,奉为剑法第一,我都不敢小觑他,你竟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何况,为师刚刚听朋友说,西门金狼与铁浮屠大战美女峰,其以精湛绝伦的青城剑法打败新一代刀神,我们千万不要小瞧了他。”
说着,金陵子顺手解开了铁千军各处穴位,忙得又运功替他疗伤。
大约一盏茶工夫,金陵子收功起身,又喂铁千军吃了些疗伤的灵丹仙草。
一切完毕后,金陵子又对张小佛道:“马上放了他!”
张小佛先是犹豫了会儿,后见金陵子面色难看,深知师命难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张小佛深知由正门出去,必遭西门金狼等人的围攻,当下,为减少麻烦,背起铁千军由暗道出去,将他放于官道旁,便自行离去了。
当张小佛回来时,却不见了师父,以为他去休息了,来到师父卧房,没人,又去看了看练功的地方,还是没人。
张小佛正在疑惑,就在这间,忽听得房外有人打斗的声音传出,张小佛出去一看,只见西门金狼等青城弟子又在围攻师父,逼他交人,大家说不上一两句,便动起手来了。
金陵子有“剑王”之称,剑法一流,西门金狼剑法精湛,与其相比,自是略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