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子前辈对常前辈只会有爱,不会有恨,更谈不上伤害,即使精神失常,我想他也不会。”
拓跋春雷淡淡地笑道:“是吗?你怎么有把握?”
“别人我不清楚,但对金陵子前辈我很有自信。你知道吗?方才听他要将夫人带走,我好吃惊,巴不得把这件事说出来。之后,反复一想,夫人是不会跟他走的,因为夫人爱的是你,她现在只不过为了救金陵子的严重相思病,而充当一回常前辈。即使强行逼迫,她也会有办法解脱的,因为她是我们万马堂的人,你的爱人,我们应该对她充满信心。”
拓跋春雷担心地道:“一个弱女子,怎是天下第一剑王金陵子的对手?恐怕……哼!如果夫人有甚差池,本谷主第一个不会放过赵玄衣,其次是金陵子。”
“夫人大智大慧,黑白是非,她心底有数,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多加小心,保护左右,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
拓跋春雷无奈地“叹”道:“本不该让她出谷,这下好了,麻烦来了,如何收场?”
“没事的!等金陵子前辈病好了,我们就和夫人一道回谷去。”
“恐怕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
为了让金陵子病情早日稳定、康复,思必格这几天都与金陵子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大家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但也无可奈何。
拓跋春雷、苏晓婉实在忍不下去了,早想把事情告诉金陵子,结束此事,然后带着思必格远离此地。
可是,林听海、赵玄衣一再阻拦、相劝,拓跋春雷,苏晓婉二人话到嘴边仍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天,该是吃晚饭的时候,林听海、赵玄衣、拓跋春雷、苏晓婉、张小佛、白志州、白志郡诸人等了好久,不见金陵子、思必格回来吃饭,眼见香喷喷可口的饭菜不能下肚,大家心里直揪心,尤其张小佛在大堂内来回踱步,还不时地向门外探视,急道:“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唉,这么好的菜不能吃,岂不是吊人胃口。”
拓跋春雷见他这般走来走去,心底更加烦闷:“你能不能坐下来,这样来回走,弄得本谷主好烦好烦。”
张小佛见他心情不悦,也没说什么,一屁股坐下,心里寻思着:这么晚师父还不回来,该不会和她好上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太妙了!反正常师母不在,夫人姿色不比师母差,还这般年轻美妙绝伦,才智过人,不吃亏。
赵玄衣见张小佛偷着乐,问:“什么事儿让你这般高兴?说出来也让我们大家乐一乐。”
张小佛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只是想到一些可笑的事儿偷着乐一回。”
赵玄衣问他:“好像阁下对令师不归一点也不担心吗?”
张小佛自信满满:“当然!我师父武功盖世,谁敢欺负他。”
二人正在说着,一阵欢声笑语传来,大家向门口望去,只见金陵子携手与思必格同时进来。
张小佛过去,在门口迎道:“师父,你们去哪去了?大家都在等你二人吃饭呢。”
金陵子抱歉地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方才我与红词去爬山了,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和红词上楼去洗把脸,换件干净衣服再下来。”
二人正待上楼,拓跋春雷作揖拦道:“金陵子前辈!”不等他把话说完,赵玄衣阻止道:“谷主!”
拓跋春雷见其神色,缓和下来,续道:“金前辈!大家等你二人多时,如你俩不吃一点,大家心里……”
金陵子见大家盛情难却,道:“罢了罢了,还是吃点吧,不然,岂不是辜负大家一番好意。”
众人围坐下来,夹筷吃着菜,喝着酒。
正待大家正尽兴时,金陵子站起道:“诸位!经过这些天大家对在下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才使得在下的病情完全康复,谢谢大家,来,这杯酒是在下敬诸位的。”
大家举杯一饮而尽后,金陵子又斟满了一杯,继续说道:“这第二杯是在下正式向你们辞行的,往后江湖上的一切事儿与在下无关了。尽管以前在下不参与江湖之事,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有些时候,也是迫于无奈。不过,以后在下也就不用烦心了,他日有缘,我们在浙江神仙居一醉方休,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