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有点后悔了,是不是?”
林听海没有回答,一脸忧郁。
金陵子继续说道:“爱一个人是要全心全意一辈子爱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呵护她,一辈子与她同甘共苦,长相厮守,无怨无悔。”
林听海道:“这些我比你清楚……”
“但是你做不到。”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师弟,为什么我们每次见面都要吵一架呢?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呢?”
“只要你不与我抢红词,不吵架当然可以。”
“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个样子。”
“年纪大了,改不了。”
“我真想不明白,以你这般暴脾气,怎么会画出这么好的妙笔丹青呢?”
“那是因为我心印红词,心存红词,只有心犀相通,才有妙笔神作。”
林听海看了画像,连连夸赞:“不错不错!果然把红词画活了,不愧为神笔。但是……”
金陵子问:“但是什么?”
林听海左看看画像,又瞧瞧画像欣赏大半天,说:“师弟,可不可以提个建议?”
金陵子问:“怎么,莫非我画得不好?”
“那倒不是,只是这脸形和红词有点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常红词之面宛如西施之颜,皮肤细腻洁白,光滑润泽,眉捷轻蹙,含情脉脉,楚楚动人,而你这画的却不是西施之颜,倒像昭君之形,阁下是神在形不在啊?!”
金陵子一怔,仔细瞧瞧画像,又回忆常红词之态,疑虑起伏,道:“难道我爱红词还不够?难道我真的画得不像吗?”仔细打量每一张画像,如出一辙。
林听海再次问他:“怎么样?是不是……”
金陵子道:“你不要说了,尽管我技艺不精,但我对红词的爱没有人可以了解,用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来形容,我觉得太肤浅。”
后来一想,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他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再打红词的主意?告诉你!这次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林听海不知道怎么和他说,道:“师弟说哪里话,如不信你把‘常红词’叫上来一看,不就明白了。”
金陵子二话不说,下楼去叫“常红词”,见众人在大堂内,唯独不见思必格,于是问道:“常红词呢?”
众人脸上一阵紧张,没有人答他,他急忙抓住张小佛,问道:“你师母呢?”
张小佛惶惶然,吞吞吐吐:“她?她?她?拓跋春雷把她叫出去了。”
金陵子心中一凛,急忙飞步冲了出去,在竹林里,他见拓跋春雷与思必格面面相觑,贴得很近,只见拓跋春雷拿块手帕替她擦脸上的泪水,道:“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相信你,让你受委屈了。”
思必格道:“你没有错,你生气,你吃醋,证明你在乎我,还爱着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她说着,一头投入拓跋春雷的怀抱,拓跋春雷忙得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幕,金陵子简直惊呆了,目瞪如珠,心中怒火四起,深感奇耻大辱,双掌凝力,暴吼大叫道:“你们在干什么?拓跋春雷!你他妈的勾引我老婆,今天老夫要你的命。”双掌舞动,向拓跋春雷袭了过去。
拓跋春雷、思必格二人被这一吓,立即分散开来,不等他俩解释,金陵子那掌凶猛狠毒,力大无穷,向他们打来。
拓跋春雷见下,深感不妙,及时推开思必格,出手去拦对方的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