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千军分析,这种可能性很大。
不仅他们逃不了,忽哈刺也罪责难逃。
铁千军很担心他们联手一起对付父王,父王逼急了,狗急也跳墙。
铁千军想来想去,只有放他们走,让他们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他真不希望再看到血腥屠杀了。
他真的看够了。
此外,忽哈刺心里也够放轻松的,他调包放走了赵玄衣、西门金狼、铁中秋,还若无其事地照样做他的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莫非他以为自己是窝阔台大汗的人?就这样不把淇英王放在眼里?
要知道父王可是敢与窝阔台大汗顶撞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忽哈刺也太不把司合忽王爷放在眼里了吧?
还是,他以为父王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铁千军边走边想,莫名其妙地来到西门金狼的账外,忽见赵玄衣也来了。
赵玄衣似乎没注意到他,就进了帐内。
赵玄衣见西门金狼与青城七子在打坐练气,过去作揖轻声叫道:“西门掌门!”
西门金狼见是赵玄衣在唤他,忙得轻声轻脚与赵玄衣出去,来到一处溪泉乱石中。
铁千军无意跟踪他们,只是好奇心起,想听听他们在谈什么?于是悄悄跟踪在后。
西门金狼问道:“赵兄!不知唤贫道来有何赐教?”
赵玄衣抱拳说道:“不敢!明日大家便要各自分开,在下有个谜团未解,想请教西门掌门?”
“请讲,‘请教’二字不敢当。”
“恕在下直言,那夜西门掌门与令徒扇风亭房顶踏月长谈,被在下无意听见,有关世子身世之谜,困惑不解,所以,想请教西门掌门?”
西门金狼被他突然一问,当地愣了会儿,不知从何说起?
他和拓跋春雷一直和赵玄衣不对付,尽管都是西夏人,其实关系并不怎么好?现在西夏已经不存在了,西门金狼想再闹下去没什么意义,只是道:“这,这,这件事……”
“我只想问你,当初你所说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但贫道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贫道可以告诉你,世子不是蒙古人,而是西夏人。他亲生父亲就是拓跋春雷,而今的万马堂谷主拓跋春雷。”
铁千军简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吃惊不已,这真是太意外了,心道:“怎么会是这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西门金狼继续说道:“其实,世子本姓拓跋,叫拓跋北烈,不姓博司忽儿翁吉剌。”
震惊中的铁千军更加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小声地自言自语:“胡说!鬼才信你,本世子乃蒙古淇英王爷司合忽之子,草原之子,未来的金刀驸马,我是博司忽儿翁吉剌部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我怎么可能是西夏人?”
赵玄衣也很吃惊:“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是真的吗?”
西门金狼看他脸色,以为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赵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总之,贫道讲的是事实。”
说完,西门金狼就要走。
“等等!”赵玄衣叫住西门金狼。
西门金狼道:“既然你让贫道说出真相,贫道说出真相了,你又认为贫道在说鬼话,如此,贫道还是不说为妙。”
“对不起!方才在下实在有点冲动,请西门掌门原谅。”
“其实,其中缘由贫道也不完全了解,也许事情并不如贫道所说的可能性也存在。”
“希望如此。”
“出了这种事,也真难为世子了,贫道希望世子以宽厚大度的心态来看这件事,无论生你的父母,还是抚养你的爹娘,相信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没有办法,他们总有千万个对不起,但对于他们所选择的生存方式,应该给予宽容,给予理解。或许在世人面前,他们是错误的,但他们为了你也不管对和错了,是非恩怨就让后人去说吧。其实,对与错,只在于人嘴两张皮,任由怎么说。”
听西门金狼这一说,铁千军认为很有道理,不是有难处,谁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
他相信,这里面一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