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憔忠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悬崖山谷里居然凭空降下一个大铁笼子,实在有点意外,不禁怔道:“放在下出去!”神色惶慌,有点不知所措。
大汗卫军之所以神秘,不被外界所熟知,主要是保护蒙古大汗安全需要,他们有明的卫军,还有暗的卫军,在执行任务时,明暗两队人马同时行动,一旦一队人马遭遇不测,另一队人马接着去完成任务。
这次大汗卫军南下羁押司合忽北上,也是明暗两队人马同时行动,他们精通机关暗器,这铁鸟笼是他们的杀手锏,一般不会轻易使用。
否则,以司合忽的性格和脾气,一个敢顶撞大汗的王爷,怎么可能乖乖地跟大汗卫军走?
司合忽早就知道大汗卫军的厉害,深知硬来,吃亏的还是自己,还不如干脆一点,实相一点。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
司合忽父子整理衣裳,上前喝道:“大胆狗贼!竟敢行刺本王爷,今天本王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憔忠轻蔑地一笑:“就凭你们也能拦得住我吗?”
司合忽怒道:“哼!本王看你不进棺材不落泪。来人!弓箭准备。”
说完,大汗卫军当中二十名弓箭手由四周围了上来,拉弓搭箭正瞄准李憔忠,只要司合忽一声令下,李憔忠便立时变成一只刺猬,命丧黄泉。
司合忽逼上去,威胁她道:“说!谁派你来的?”
李憔忠眼睛瞧也不瞧他一眼:“为什么要告诉你。”
司合忽反问:“不告知本王?莫非……”
李憔忠一口回答道:“因为你没有资格。”
司合忽气得七窍生烟:“既然如此,那本王也用不着知道了。放箭!”
“且慢!”铁千军上前,走到司合忽面前,小声说道:父王!他现在是蒙古宗王的义子,千万不能鲁莽。”
司合忽也小声说:“你也认出了他是西夏废太子之子李憔忠?”
铁千军点了点头,司合忽又道:“就算认识又如何,难道就可以肆意妄为?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那么容易。”
“父王!他现在身份特殊,否则得罪了宗王就麻烦了。”
司合忽道:“本王才不怕呢。剿灭西夏皇族是成吉思汗的遗命,就算宗王又如何?”
铁千军“这——”了一声,无语以对。
这时,司合忽道:“什么也不用说了,总之,本王是不会放过她的。来人!放箭。”
情急之中,铁千军又劝道:“父王!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冲动啊。”
“你不用管了,父王心里明白。”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真不能树敌太多,请父王三思。”
“没事,本王才不怕,不用担心。”
“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今天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你明白吗?”
尽管如此,铁千军还是劝父王三思而行,毕竟李憔忠是蒙古宗王义子,本来父王和窝阔台不对付,现在又得罪宗王,他担心树敌太多,仇恨拉大,会对他们不利。
李憔忠见他父子议论不休,于是愤道:“你父子二人不要在这儿演戏了,要杀要剐请便。”说完,又向司合忽道:“狗王爷!你不要以为这个破笼能困得住在下,我要想走,你又能如何?”
“好!那就试一试。”司合忽还真不客气,立即下令数把弓箭再次对准李憔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