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不敢正眼瞧司合忽,他眼里充满了杀机,于是看了看司合忽身后的两名女子,对苏晓婉问道:“你就是拓跋春雷和思必格王妃的私生女?”
苏晓婉回道:“大汗!小女子不是什么私生女,我是谷主和王妃路边捡来的,我姓苏,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时,铁千军也为了澄清自己身世,随后也说道:“大汗!我也不是什么私生子,我是父王和丹海郡主的孩子。”
窝阔台没有回他们俩的话,问了问泪水秋心道:“你又是谁?”
泪水秋心恭恭敬敬回道:“小女子复姓泪水,名秋心,大理人士。”
窝阔台继续问道:“你来何干?”
“千里寻夫。”
“你夫君是谁?”
“沈定策!”
“他人现在何处?”
泪水秋心扫了司合忽一眼,犹豫不决:“他——他……”
“他怎么了?”
说实话,司合忽最怕泪水秋心看自己,她越是这样,司合忽感觉自己越是洗不清自己了。
“他——他——”
“你不用害怕,有本汗为你做主。”
泪水秋心又看了看司合忽,最后居然问司合忽:“夫君,我能说……”
不等泪水秋心说完,司合忽懒得理她,却把铁千军和苏晓婉气疯了,心想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还分不清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劲地揪住司合忽不放,这样会害死他的。
这时,窝阔台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诸位!相信不用本汗说了吧,你们也听到了,刚才这位泪水秋心姑娘叫淇英王‘夫君’,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众所周知,淇英王一生只有两个心爱的女人,一位是丹海郡主,一位是侧妃思必格,哪来的泪水秋心?另外,我也相信,在泪水秋心姑娘心中,一生也只有沈定策一人,既然她叫司合忽王爷夫君……”
后面的话,窝阔台没有说下去了,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窝阔台见大家议论起来,没有一个人说话,继续说道:“本汗始终相信,凡事不会平白无故空穴来风,为什么不传在我身上,不在你们大家身上,却偏偏在淇英王身上,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有些事情,是真是假,早晚会露出马脚,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司合忽彻底傻眼了,他无话可说,不想辩解什么了。
随后,窝阔台继续说道:“为了查明真相,还淇英王清白,你四人暂且留在军中,没有本汗的旨意,不得随意走动。”
司合忽一惊,心想,这是干什么,软禁吗?
窝阔台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司合忽,心里回道:“你说对了!”
窝阔台要软禁司合忽四人,这事不是小事,大家见下,又私下议论起来,此时一个个脸色紧张,生怕事情闹大,一发不可收拾,蒙古大好形势,就此分裂。
一旦这事到了不可控制地步,不仅影响西征计划,南下攻宋也要无限延迟。
这一晚,大汗军营灯火通明,各蒙古包像一个大灯笼,闪闪星光一般,洒落在宽阔的平地上,一眼望不到头。
塔思、达海绀卜、穆直、察罕等人相继前来看望司合忽四人,有的为司合忽打抱不平,觉得司合忽很冤枉,有的替司合忽不值,应该向大汗澄清自己清白,谣言就谣言,大汗不能当真。
司合忽很感谢各位好兄弟情谊,毕竟窝阔台是大汗,他的话就是圣旨,不服又怎样?冤枉又如何?他辩解过了,解释过了,窝阔台还是质疑,再说也无意义,大汗要想你死,你不得不死。
阔出、阔端身为皇子,不想拖雷家族和窝阔台家族闹僵,这样对蒙古很不利,他们见塔思、达海绀卜、穆直、察罕等人相继去看望司合忽四人,两位皇子也站在帐外,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很纠结,软禁司合忽四人,是父汗的旨意,按理说,他们应该远离司合忽,站在父汗的立场上才对,问题是他两位皇子和大家的关系还不错,既不想违背父汗的旨意,也不想得罪司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