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怔然。
在山鬼宗，虽说本命神灵的品阶不完全决定了一个人的实力和潜力——山鬼宗历史上出过不少本命神灵只是四品、五品，但最终修至法相期的祖师。
本命神灵品阶最低的一位法相祖师，其本命神灵甚至只有六品。
有本命神灵品阶不高，但最终成就很高的祖师，自然也有本命神灵品阶极高，但最终成就不尽如人意的。
但这些只是少数, 大体上，在山鬼宗，一个人本命神灵的品阶大致就代表着他的潜力。
对山鬼宗弟子来说，炼出七品神灵算合格，六品就已经是优秀的范畴，而能炼出五品神灵, 那已经是小天才了, 未来不出意外，多半能成就元婴。
至于四品神灵？
这就是门派的重点培养对象了！
未来有很大可能成为元婴期大圆满的太上长老，也有一定可能晋升至法相期，即使最终没有成为掌教，也是门派扛鼎人物。
渭水真人为什么那么受重视？还没晋升元婴期地位就隐隐媲美元婴初期的长老？
除了拜了一位地位超然的师父外，就是因为他的本命神灵是四品！
而能炼出三品神灵的，这在山鬼宗都属于不世出的天才了——整整一代山鬼宗弟子都不一定能够出一个可以炼出三品神灵的。
比如上一代，也就是现如今山鬼宗的金丹长老中就没有一人炼成三品神灵。
墨龙真人的本名神灵竟然是三品！
可想而知当年他在山鬼宗究竟能有多么得意气风发。
另外，不像修士会受到不可挽回的重伤，神灵即使遭受过毁灭性的创伤，只要给祂时间，就能慢慢恢复力量。
所以，即使当初墨龙真人的本命神灵也在那桩禁忌事件也遭受了重创，如今八百年过去, 也该恢复过来了。
也就是说, 或许墨龙真人本人战力不再, 但他的本命神灵却还保存着战斗力。
渭水真人说墨龙长老曾经的境界是元婴后期，那大概率他的本命神灵也不会低于元婴后期，以三品神灵的战斗力，甚至可以短暂地在法相一层高手底下撑一会儿。
“但你师父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悟性惊人。”
渭水真人接着说。
“他非常擅于改良和创造功法，你的九玄金骨五德妙法就是他写出来的。”
“所以，无论是为了因果还是利弊，拜在墨龙长老名下对你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我会传音于你的原因。”
没错，刚才其实是因为渭水真人传音于他，提醒他一定要拜在墨龙真人座下，他才最终下定了决心。
要不然他还真不清楚当时自己的理智和情感，哪一个会占据上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