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秋忍无可忍,忽然纵身跃起!
他并未攻向墨袍老者,目标直指最为嚣张的天祖,周身寒气滚动,隐约化为一张巨掌,直逼天祖。
天祖脸色微变,正待应对。
忽然有森寒的气息传来,却是一指寒芒,将任清秋带来的寒掌直接撞向另一个角度,最终冲向天空,渐渐化解,魏宇默不作声,一步挡在任清秋身前,冷冷道:“在我人祖峰作乱,今日叫你好看。”
“阳小贼……”
任清秋紧紧咬牙,怒火中烧!
他越不过魏宇,只能怒目而视,体内寒气再度滚动,化为数个大掌,狠狠抓来。
魏宇眸光一闪,轻拍储物袋,墨剑已然握在手中。
天祖和地祖神色如常,目光闪闪,平日人祖很少露面,更几乎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出过手,而今正好仔细瞧瞧,墨袍老者在看到墨剑的一瞬间,眼底蓦然一抖。
任清秋看得此剑,更是内心大动,呼吸一阻,他眼里露出悲愤之色,寒气不要命似地涌出。只是就在他看向魏宇的瞬间,忽然注意到面具下的眼眸,任清秋心底一震,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周边的寒气速度都变慢了。
“噗——”
任清秋恍然大悟,忽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从空中跌落,气息萎靡地倒在地上。
魏宇冷哼一声,从天而降,居高临下看着任清秋,声音冰冷:“任老儿,恶人自有天收,哪怕我不动手,你也挡不住天命。没有我无妄教传授,你强行修炼我《无妄心诀》只会适得其反,而今总算遭报应了。”
天祖和地祖见状,无不眉头一皱。
他们知晓无妄教根底,暗自猜测任清秋是正好碰上真元暴动的瞬间,这才术法失效,只是他们修为太低,并不能清楚看到任清秋体内的真元状况。
魏宇默不作声,拍下一道寒气。
寒气灌入任清秋天灵,他挣扎少许,很快没了声息,墨袍老者等人缓步下落,墨袍老者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天祖和地祖都有点难以置信,目露怀疑。
“教主,他还活着。”
天祖微微眯眼,感知到任清秋尚有气息。
地祖点点头,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而且由于任清秋的昏迷,其体内真元也停止了混乱,归于平静。
墨袍老者伸手一卷,顿时一座冰台浮现,架着任清秋便往石路飞去,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缓慢离开,魏宇目光闪动,与天祖和地祖默默跟在身后。
“人祖大人倒是运气好啊。”
天祖心中恼火,挤出一丝冷笑。
魏宇淡淡道:“托赵师兄的福,险胜此人。”
天祖眼皮子一跳,心知魏宇赢了说什么都对,只得不再说话,跟着墨袍老者一路返回到了天祖峰居所,墨袍老者将任清秋扔在大厅,一言不发。
“人祖,何不杀了他?”
墨袍老者忽然回首,平静道。
魏宇心底一震,隐隐感觉到一股威压从墨袍老者身上释放出来,令人几乎喘不过气。
天祖二人这才惊醒,天祖目光大亮,眯着眼看过来,冷笑道:“人祖大人啊人祖大人,我说你怎么整日游手好闲,原来是对我教图谋不轨,以你的手段,任老儿无力抵抗,瞬间就会被你杀死,而你却留他一命……
“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地祖咬咬嘴唇,低声道:“我想阳师弟肯定有谋划,我们三人都是教主大人选出来的,岂容有失?”
“那可说不好。”天祖说得幽深。
墨袍老者则不说一句话,只将目光落在魏宇身上,这足以表明其态度。
魏宇深吸口气,沉声道:“我是想起教主说过灵脉。开采灵脉需要一定人手,此人炼气六层,若助我开凿灵脉,定能当百人,杀了未免太可惜。”
“可笑,此人巴不得置我们于死地,你如何能劝说此人来帮你开采灵脉?”
天祖冷哼一声,面有讥笑。
魏宇面不改色,淡淡道:“我总不能什么事都立刻与赵师兄说;教主,我从乡野寻到一门功法,唤作《控魂术》,可将一缕真元打入他人体内,令其言听计从,若有任何反抗之举,都会立刻爆体而亡。”
“天下怎可能有这般古怪功法?”
天祖怔了片刻,质疑道:“我看你是信口胡诌,为的便是保这老儿性命!”
魏宇微微皱眉,毫不惧怕道:“赵师兄若不信,随时可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