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梓星你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见,你还要回京都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你不能让我活在愧疚中一辈子。
一丝意志在苦苦的支撑着,让她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
“简-四“
虚弱的呼喊,电光石火间,铺天盖地的惊喜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席卷了她的全部神经,她从来没有这么快地奔跑过。
一滴眼泪,就那么瞬间落了下来痛苦的情绪瞬间决堤,李迪一把抱着梦梓星,再也忍耐不住的放声大哭。
“别哭了,我说了会保你平安的,咱们这不是好好的么?”
呜呜呜
“哎别哭了,天这么黑我都能看到你的鼻涕摸我衣服上了,而且好丑。’李迪抽泣了一下,也不是很在意,想了想,突然起身在他身上一阵摸索。
梦梓星被吓了一跳,蓦然睁开眼,喝道:“你干什么?可是我的银子不见了?我就感觉身上轻了些。”
李迪没立即回答,摸了半天,除了银子包裹,还有一根箭插在他后左肩上。她悻悻地收回手,埋怨道:“你中箭了!”
“对哦,我中箭了。“说罢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迪在一丛繁茂密集的藤萝灌木中间踩倒了很多藤曼小树铺在地上,将梦梓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搬到上面。两人都湿了,但是晚上找不到柴火生火,李迪根本不敢将梦梓星地湿衣服脱了。
只能多采点大片叶子盖在两人身上,挤在一起。风透过湿淋淋的中衣吹到身上,彻骨的寒。上下齿不由自主地打起架来
第二天一早梦梓星已经烧地嘴起白皮了。李迪连忙去捡了些干柴和枯草,钻木取火来取暖。溪边的竹林中被耙出一块空地来,一堆篝火在正中熊熊燃烧着,旁边横架着两根竹竿,晾着洗净的衣服。吃力地把人弄回火边,让他侧躺在厚软的叶上,借火的热力煨暖那已如冰块一般的身体,衣服倒是都干了但是没有药物,梦梓星怎么能好。
梦梓星被正中午的大太阳晒醒了,四周鸟语花香,有水声。
“简四?简四?“没有回应面对陌生的一切,他无法不恐惧,却又找不到人来问。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李迪归来。他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李迪的那一刻,那悬吊了一夜的心瞬间便落回了原处。
李迪也十分高兴:“你醒了?“
半日后,李迪和伤痕累累地梦梓星跟着猎人李大哥抵达了一处荒僻村落。村子都没有名字,位于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里,那里土地贫瘠,大家都靠山生活,打猎换取粮食和生活用品。只有一条道通往山外。
村子不过二三十户人,住的相对比较分散,村里有两间破旧不挡风的茅草房是闲置的,里面有床,李大叔从家里带来了被褥铺上,李迪和梦梓星终于落了脚。
梦梓星地箭伤对常年打猎的猎人来说不是事。拔箭敷药包扎一气呵成。
李迪蹲在另一间草房的灶前熬药。
这山村隐蔽,正适合自己避难。等日子平淡些就下山找王家铺子,将梦梓星送走。自己就可以真真正正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昨日一切好像是一个梦越飘越远了。
这天晚上,梦梓星就醒过来喝了一碗粥,只还是虚弱。
第二天李迪熬了药就将泡湿的衣服洗了洗晾起来。既然决定要先在这里隐居,还是要好好规划如何生活。李迪是个务实的人忙完收拾好,梦梓星还没有醒,就去李大叔家商量求助。
李大叔家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妻子李嫂,小儿子叫狗儿十二岁,小女儿叫翠花八岁。大儿子顺儿已经结婚了在旁边另外修了一栋小院子。
李迪到的时候,李家三个男人已经出去打猎了,只李嫂带着女儿在院子里的菜地上种白菜。
李迪说明了来意。
李嫂告诉她整个村子都靠打猎为生,打了猎物到了赶集的日子,统一拉到山外的村子里有人来收,可以换粮食和物件。
光靠女人是不行的。
李迪想了一下梦梓星的情况,靠男人也不行呀。
就给李嫂说自家男人受了伤,没法打猎只能靠自己生活了。
李嫂十分同情,村里也有一些女子的丈夫出去打猎出了意外,自己带着孩子过得很心酸。只村长会呼吁村里人帮衬,但这妇人又是外人。
“李嫂不然你教我种菜吧,我学的很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