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杰仿佛万念俱灰般,深深地被眼前的一切给打败了,对于过惯锦衣玉食的他来说,眼前的生活正有如地狱一般,难以接受。
“我的好徒儿,在那想什么,这么出神?”
老头边说边用一段捡来的树枝轻轻打在了沈灵杰的腰间。
“陈老头,就你这破地方,还好意思自称为斋,真是罪过。”
这话刚一说完,沈灵杰的腰间便又挨了一道抽打,只是这下却比刚才下手重了许多。
“大相无形,你懂个屁啊!”
老头满脸的不悦,说道:
“将来你只管叫我师父,我叫你徒儿即可,没想到你一十几岁的少年,竟这般顽固不知变通。”
“是。”沈灵杰先是一怔,又忙补充说:
“师、师、师父。”
这老头变脸得倒也真快,此刻又笑嘻嘻起来,说道:
“你既是沈家的人,那便也应该有点本事,秀出来看看,让为师也开开眼。”
沈灵杰又是一怔,想着:
我们沈家三代都被你害惨了,我有些什么本事你竟不知?!
迫于无奈,他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了一套少林罗汉拳的起手式,认认真真的武了起来。
这老头本已在木椅上坐下,见到沈灵杰耍出的这一套拳法,竟险些笑得要从椅中摔倒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他口中虽已是笑得前仰后合,心中的快感却更胜许多,想道:
好你个陈一恒,没想到你这老东西竟比我还会玩,偌大个筑剑山庄的少庄主,竟被你搞成这个鬼样子?!
沈灵杰见了这一幕,心中大怒,厉声说道:
“别笑了,别笑了,糟老头子,我还会别的!”
说罢,便又做出了一套武当太和拳的招式,耍了起来。
见了这,老头笑得更开心了,双手却捂着肚子,显然是笑得太猛,肚皮已然快要笑破。
老头笑着起身,打算回洞中去了。
“师父!”
沈灵杰见状,急忙喊道。
“怎么了?”
“请问茅厕在哪里?我、我刚才用力过猛,此刻有、有些内急。”
“啊,哈哈哈,这漫山遍野便是咱们二人的茅厕。等下,”
说着便用手又隔空吸起一颗石子,朝百米外的一颗大树打去,只听“轰”的一声,那大树便应声倒下,将山林分隔开来。
“喏,这边近的是我的,远的那半是你的,就这么定了。”
说罢,这老头便一个飞身闪回了洞内,只听洞内传出了“哈哈哈”、“嘻嘻嘻”、“噢噢噢”、“救命啊”之类的怪笑之声。
再看这洞外,只留沈灵杰一人站在那里,看着这眼前的群山,再难说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