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阑心,你相信他们的话?”锦天心拉了锦阑心,抬眼示意锦阑心瞧,这有着三间卧室,一间大堂,门口还有两间下人房,厨房也不错,院子虽小,但胜在独门独院,清静。
锦阑心心领神会,“周伯,你这亲戚租金怎么算?”
“他这空着也是空着,听说你们三人年纪尚小就要自谋生路,很是不容易,就发了慈悲,说第一个月不收房租,等第二个月按半两银子一月租金算。”
锦阑心是直视周伯的眼睛问的,他回答的时候,眼神也没有闪躲,似乎没有假话,心底寻思了一会,“那就住这吧,能不能把契约签了?”
一会那婆子就拿了契约过来,“我们主子是个大善人,平时就爱施恩惠,小姐少爷别多想,这是契约,按了手印,交予奴才就成。”
“还不知如何称呼?”锦阑心见着婆子说话很是圆滑,也照顾了他们的体面,知道是个厉害的,也不敢怠慢。
“夫家姓刘的,大伙都称呼刘嬷嬷。”
“刘嬷嬷,那我们就按手印吧。”这契约锦阑心瞧了,和周伯说的一样,房主家是盖的章子,锦阑心还不擅长看章子上的字,见一旁的锦天心点头才按了手印,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第二天,锦家三姐弟都休整好了,坐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乘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刘嬷嬷,您是这里的管家?”
“回大小姐,是的,奴才已经在这看了五年了。”
“这家主人想必应该是大人物吧?”
“同样是做奴才的,倒是给大户人家当了管家,所以才有了闲钱置办些房产。”
“丞相门前三品官,想想我们姐弟三个,都不知道以后如何谋生计。”锦阑心是在试探这刘嬷嬷。
“小姐少爷都是好面相,定是大富大贵的主子。”中规中矩,听不出好坏。
“可还是要有条明路才是,不知道刘嬷嬷能否指点一二?”继续试探。
“这您就高看奴才了,奴才也没个技能,只能靠着夫家找了这么个差事养活自己这孤家寡人,如何能帮得大小姐出主意呢。”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锦阑心起身,“这房子我们租下了,那嬷嬷是不是就不会在这看房子了?”
“是的,正想要把这里的物品什么的都清点下,做了记录给您瞧上签字就回去当差的。”刘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锦阑心。
“那就不耽误了,我这就看单子。”见没什么不对的,就签了字。锦阑心不会写繁体字,却用简体字签了名字,这种方式别人还以为是特别的,就好像有人刻章子,字体都是有特别之处了,没有人会在意,只需不与他人相同就行。
“那奴才这就告辞,这是门和各个柜子的钥匙,您清点下。”刘嬷嬷说话很谨慎,对着锦阑心这个十岁不到的小孩也是从进门起就礼待有加,找不出半点差错。
“不用了,这我还不信任嬷嬷么,麻烦嬷嬷了。”锦阑心说着,行了半礼,刘嬷嬷还了全礼才告辞,锦阑心知道她还有差事,也就没拦着,客套了几句就送了刘嬷嬷出去。
锦阑心回过头就瞧见锦天心和锦云心在那交头接耳。
“咬什么耳朵呢?”锦阑心笑笑,“云心,去拿钱袋。”
“是,姐姐。”临了,还行了半礼。
“你这丫头,还学会排揎姐姐我了你。”说着就要去伸手弹云心的额头,这动作都成了锦家两姐妹互相打闹的招牌动作了。
没想到小丫头云心越发的灵活了,转身就闪进了锦阑心的卧房。
“呀!”只听得云心大叫,锦阑心和锦天心还没来得及跑进房问怎么了,这丫头就捧了一包种子出来了。“姐姐,种子发芽了,你看!”
三人围成一圈,“这种子怎的就发芽了,又没土壤,又没水,也不是发芽的季节,不该呀。”锦阑心说出了大家伙的疑问。
“我看和这血迹有关。”锦天心摸摸包着种子外的布块上的血迹,“还是温的,姐姐,你当时就没发现吗?”
“当时急着救你们,哪还记得检查这个种子。”锦阑心却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异常情况,按理说,这半个多月前的血,即使喷出口的时候是热的,现在也不可能是热的,又怎会惹得种子发芽呢?太奇怪了。
“那就奇怪了。”锦天心像观察什么似的,仔细地端详这徘徊花的种子。
种子散发着香味,这是以前没有的,还有那个温度,好似母鸡孵蛋的温度,很柔和,很贴近人的体温,锦阑心从穿越过来就有点体寒,手的体温比常人低一点,对种子的温度有更明显的感知。
“别研究了,既然发芽了,那就找个地方种了吧。”锦阑心还赶着出去看看这凤凌国的大城市面貌呢,昨天尽走马观花了。
姐弟三人忙找了个闲置的花盆,戳了几个孔就撒了种子,盖上土,撒点水,随后吩咐周伯看家,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