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司马夫人,您捡到宝了!”付氏眼睛都转不动了,羡慕得不行。
“可不是,要是知道是这么非同凡响的花木,说不定我得冒个险呢。”蒋氏有点不甘愿,言语之间透着嫉妒。
“哈哈,咱们什么交情,是您让着我了。”李氏也不是没见过这场面的,但她今天开心,即使听出蒋氏对自己的嫉妒之心,也没和她计较,一句话化解了尴尬。然后径自吩咐着丫鬟婆子抬了这花盆放在香林坊的店面门口,地下还垫了一张方桌,好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
林老板收了钱,心里盘算着要多弄几株来卖卖。这百分之十的利润分成实在可观,虽然自己做的是贵妇小姐的生意,但这五十两的净利润得卖多少个香囊才能挣这个数呢。因着这稀罕物的贩卖,自己这店里都多了好多的客流,这看的人多了,香囊香料的销量都上去了。忙招呼店里的大伙计招呼着众人,自己去寻那周伯去了。
香林坊外围了几层人,大家都来看稀罕。赞叹声,惊讶声,不绝入耳。七彩花树也没丢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娇艳欲滴,花枝随着微风摇曳,阵阵幽香扑鼻而来,惹得观看的人们都忍不住深深吸一口。
“锦阑心,我们成功了。”锦天心对旁边的锦阑心说道,语气中掩不住的欣喜。
“小子,你的策略也不错。”虽然这都是锦阑心循循善诱而来,但既然发现了锦天心的才能,不利用就太可惜了,锦阑心如此想着,低头沉思,得赶紧诱导他去考青云书院。
“走吧,周伯现在应该拿到钱了。”锦阑心提裙子边走边回头和锦天心说话,不小心踩到一个看客的脚,忙低声致歉,被踩到的人好像只顾着看花,随手摆了摆,就让锦阑心走了。
锦阑心他们到家的时候,周伯正在院内给马梳毛,他对着马倒是照顾得紧,每天都喂马梳毛,似乎和他们这些小主人没什么,和马倒是有无尽的感情。见锦阑心回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毛刷,洗手,擦手,捧着钱袋给锦阑心。
“辛苦周伯了。”锦阑心从钱袋里拿出十两银子,“这是你这一年的工钱,我一次都给了你,你也好有个用处。”锦阑心最近发现周伯很爱看马,没事就去凤城的马场看看,反正自己也捂不住钱袋子,给了他一年的工钱,也好让他完成个愿望。
周伯没有推辞,接了银子,客气的谢过,令锦阑心有点不解的是,周伯在听到锦阑心让他办的事情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反应,平静地接了任务,抱了被罩了黑布的花盆出去也没有一点好奇的,看来这周伯只对马敢兴趣,只能这么解释了。
“大小姐,这是我的卖身契,从此我就是锦家的仆人了。”
锦阑心怔了怔,只想着周伯发工资,却忘记了古代有卖身契这回事。当了几年的花店老板,骨子里没有卖身为奴的概念,本能的推手拒绝,“我们锦家,虽然不是大家大户,可请下人做事并没有签卖身契这事。“
锦天心在一旁看了锦阑心一点,略显迷惑,却也不阻拦锦阑心做决定,毕竟这锦家还是锦阑心在维持,锦阑心当家决策也是正常的。
“可是……”周伯有点犹豫了,那镇定自若的神情悄然消失,心里想着,这锦阑心不会是还没对自己完全信任吧?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就更抽紧了。要是完不成任务,那个主人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好果子吃,“噗通”周伯跪在了锦阑心面前。
心中一惊,锦阑心忙上前拉周伯起来,“快快请起,您这么大年纪,我不能受你这么大的礼!”
周伯仍旧跪着,丝毫没有因为锦阑心的力道有半点动摇,沉沉的粘在地上,头也低着,“大小姐是不信任奴才吗?”
“怎的如此说,如果不信任您,就不会把那么重要的生意交给你去谈了。”锦阑心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周伯,虽然自己并没有看到黑布下到底是什么贵重花木,但几百两银子的生意都交给他去接洽了,怎么会是不信任自己呢?打消了念头,头也慢慢抬了起来,看着锦阑心。
“周伯,我们虽然自小聪明懂事,但终究是孤儿,无父无母,少不了是要被欺辱了。我们叫您周伯,自然就已经把你当做亲人伯伯来对待了,如何能要您的卖身契呢?”锦阑心见周伯的眼里多了稍许的柔和色彩,知道自己说到正处了,接着继续道,“娘亲去的匆忙,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族家在哪,到凤城谋生也是逼不得已,这一路上我们也观察过您,对我们还算是尽心尽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了感情就不需要那张纸来维系关系了,不是吗?”
这话锦天心听了都觉得句句在情在理,感人肺腑不说,那句“有了感情就需要那张来维系关系”让锦天心都心里一怔,那个自私跋扈欺辱弟妹的姐姐锦阑心,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重情重义的?难道是娘亲的死让她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