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却有一弟一妹。”
司马傲得了答案,心中激动异常,“那你母亲是否名唤锦心?”
锦阑心原本想要隐瞒,但是现在发现,自己已经在凤城小有名气,就算此刻否认,以后司马傲也能查出来,思索再三,诚实点头答是。
只听见锦杌子到底的声响,司马傲已经站立起来,锦阑心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视线却自然的落到了司马傲的手上,那因为激动而拳头紧握的手,那因为惊讶而微微颤抖的手,那因为希望而向上张开的手。
“你母亲是否还在人世?她这些年过的可好?”
锦阑心可以从司马傲的动作和言语中听出他对锦心的思念之情,但是为人父,他司马傲还远远做得不够。
“娘亲三年前已经病逝。”
不出意料的,司马傲往后倒退了几步,颤颤巍巍坐到了另一条锦杌子上,失神,发呆,许久才喃喃,“终究还是比我先去了。”
“相爷可是认识我娘亲?”锦阑心明知故问,她倒要看看锦心临死都不让她的儿女有个依靠的丈夫是个如何品性的人。
“我与你娘亲自是认识的。”说着,眼中掩不住的湿润。
“那可否认识我父亲?”继续明知故问,她更要看看锦天心瞒得一丝风都不漏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司马傲顿时陷入纠结当中,想认亲又害怕认亲的中年男人心中矛盾重重,他明白自己对锦心的亏欠,更记得当初小小年纪的锦阑心和锦天心是如何对自己说出决绝的话语,十几年未见,眼前的锦阑心已经亭亭玉立,想必锦天心和自己美见过的小女儿也长大了,锦阑心此刻认不出自己,是不是如当年般,真就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阑丫头,你还记得我吗?”说出平日喜好叫唤的名字,司马傲期待锦阑心能认出自己。
但是事与愿违,锦阑心的表情没办法骗人,回答的话更是让司马傲裂了心肺,“相爷乃是百官之首,民女记不记得也无关紧要。”
锦阑心说些场面上的话,她确实对司马傲没有半点印象。因为此时的锦阑心已经不是司马傲记忆中的锦阑心了。
司马傲还欲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小厮打断,“相爷,宴席已经开始。”
这是要司马傲出去主持宴席,毕竟他是今天的主角。
“相爷今日大寿,民女就不打扰您了。”锦阑心还不想现在就认亲,她得回去问下锦天心,必须把事情搞清楚了,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见锦阑心有不愿和他再说的意图,司马傲以为是锦阑心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故意不想认他,于是心叹一声,只得出了门,随了小厮去了。
夏玉儿见司马傲走了,就走了进来,一看那条倒了的杌子,有些担心道,“阑心妹妹,你没有受委屈吧?”
锦阑心瞧见她看到倒了的杌子的反应,心中更加确定夏玉儿是个值得一生相交的挚友,于是送上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解释道,“是不小心碰倒的,谁人还能欺负了你阑心妹妹去,哈哈。”
“说得也是,但那些大官老爷都是些不好惹的,今儿个办个宴席,那相爷夫人可没少给我脸色看。”夏玉儿说的是李氏,“她也不过是被扶正的妾,还当真是一品夫人了。”说着,眼神中还充满了不屑。
“玉儿姐姐,李氏原来是个妾吗?”锦阑心心中一惊,她一直以为李氏原就是正妻。
“可不是,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听说她这个正妻位置是害死了原先的相爷夫人得来的。”夏玉儿顿时收敛的音调,压着声音和锦阑心咬耳朵。
锦阑心一听“害死正妻”就来了脾气,“早就看她不顺眼,原来是这种人。”
听锦阑心这个难得说人不是的人也批判李氏,夏玉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这都是传闻,当不得真的,阑心妹妹,你好似并不喜欢相爷夫人?”
“当然不喜欢,千禧宴上她可没让我好过过。”锦阑心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发了夏玉儿的好奇心,没确定的事情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是不能说的。
夏玉儿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是姐妹,还真是实实在在的姐妹,连受人刁难都是受了一个人的。”
“姐姐说得还真是,咱们这叫姐妹共患难,哈哈,说得过了些,但就是这个意思。”锦阑心也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之后两人在欢快的气氛用了午饭,但用完饭锦阑心也不再留下和夏玉儿说家常了,心里搁着事,得回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