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阑心也不再循序渐进的问,她很快了解了锦天心的意思,看来他今儿个提前回家,就是来和自己说这事的,于是直切主题,“那相爷爹爹,我们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我先告诉你一些事情,然后你再决定。”锦天心似乎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把妹妹也叫来吧,她也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不一会,锦云心也到了。
“目前最清楚我们身世之谜的就是我了,锦阑心失去了那时的记忆,妹妹那时还未出生,以下我要说的,都是我亲身或者娘亲告诉我的,你们可以做自己的决定。”
锦阑心和锦云心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的,我们的父亲正是当朝左丞相司马傲。”锦阑心听了没多大反应,锦云心却很是吃惊,但还是稳定了情绪继续听锦天心细说以前种种,“那时锦阑心是个自私蛮横的丫头,总是有各种奇怪的想法,但这也是娘亲宠爱的表现,司马傲原本有个从小服侍的丫头,也就是现在的丞相夫人李氏,她早些生下个儿子,就是现在的七驸马司马威,那时锦阑心你和司马傲相处不来,总是打闹,一次不知为何,锦阑心被困在了火海之中,司马傲的书房烧了起来。”
“姐,是你点的火吗?”锦云心忽然发问,锦阑心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哪里记得这具身体以前做过什么事情。
“不用问她,她不记得了。”锦天心帮锦阑心回答了,“大火蔓延迅猛,那时谁也顾不得大火是如何起的了,娘亲从小出生将门之家,会些拳脚,不顾众人的劝告阻拦,冲进了火海,把锦阑心递了出来,但是自己却被大火烧伤了大半个脸。”
“后来呢?”
“李氏出来作证,说是锦阑心想谋杀司马威,不想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锦阑心没法为自己辩驳,只道自己是无辜的,并指是司马威的气愤锦阑心受司马傲宠爱,故意引她去了司马傲最看重书房,后来被锦阑心看穿,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点了火,但是司马威却没叫人来救她,还恶狠狠的说死了活该,自个逃了出去。”
“我那时的话肯定会被怀疑,因为我一向自私蛮横。”锦阑心似乎能感受到自己那时受冤枉又没法道明的委屈和无奈,随口应心地吐出如斯话语。
锦云心似乎也感同身受,轻轻覆上锦阑心的手背,温润道,“姐姐,我相信你。”
锦阑心抱着一笑,继续望向锦天心,听他继续说下去,“嗯,这事说不清道不明,原本娘亲和司马傲的感情很好,但从这之后,娘亲极度偏袒锦阑心,事事护着她,和李氏闹了不少矛盾,这也让夹在中间的司马傲越来越不喜娘亲的作风,对娘亲也日渐冷淡了。”
“而后,锦阑心越来越放肆,目中无人,不仅常捉弄李氏陷害司马威他们兄妹,嗯,李氏还有一个小女儿,比我大些,但性情要温和些,叫做司马湘。”
司马湘,锦阑心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她的名字,好像是和自己在德记有些过节的那个小姐。
很快锦天心就帮自己证实了,“锦阑心你该是见过,就是去德记买布料那次,她当时带着个很厉害的丫鬟。”
“是,当时可看不出她性情温和。”锦阑心讪讪笑道。
锦天心却不以为然,“她算是温和的了,司马威你也是见过,就是青云书院的副院士。”
“清楚,就是那个陷害你的。”锦阑心随意说道,却忘记了一件事,锦云心是不知道锦天心受陷害的事情的。
正担心锦云心听出什么,但看她那么聚精会神的看着锦天心,也就没在说什么,继续听锦天心说。
“嗯,而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司马傲升上了左丞相,一些皇子来相府恭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突然就有管家来报,说是锦阑心目无尊长,把太夫人给气晕了过去,太医到的时候,太夫人就气绝身亡了。”
“啊?怎么可能?我就算不记得,也没必要去气死自己的亲奶奶。”听到这,锦阑心蹭得从软椅上站了起来。
“娘亲当时已怀上了妹妹,她挺着大肚子,死活不相信那么小的你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四岁,再如何聪明也做不出那种事情。可李氏有凭有据,把当时的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叫了过来作证,说锦阑心打翻了祖传的石砚,如此气坏了正在兴头上的太夫人。”
“我现在也记不得了,那时我刚学会说话,见锦阑心说不是她做的,我也相信,跟着锦阑心说一样的话。那时,家里宾客众多,又各执一词,后来娘亲赌气,硬要和司马傲和离,司马傲碍于面子,立马就拿了纸墨一纸休书休了娘亲。”
真是奇怪的分手方法,锦阑心猜想,司马傲肯定是后来后悔了,不然不可能今天看到自己的时候还念叨着锦心。
“我们就这样走出了相爷府?”锦阑心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