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人死死抓住了手腕,顿时动弹不得,“他可不是你的奴才!”男子嬉笑着说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侍卫模样的都退到了几十步外,而起似乎训练有素,都是背对着锦阑心他们笔直站立,各个都像黑夜里觅食的猫,放在绿光扫视这荒凉坡地的四周。而那名叫宁昆的,就是这群猫的头。
“你放开我!”锦阑心手腕有些吃疼,再挣扎了几下都没反应之后,忍不住要求出声。
男子似乎顿时清醒,猛地放开手。
“你今天是来报恩的还是负责的?”见男子不说话,锦阑心这个大忙人只能赶紧自己和他攀话,早点解决早点去花圃。
“我是来进行后期治疗的。”男子一句话,锦阑心才想起自己用的那个傻蛋办法,那么缝伤口,现在估计都长好了,那麻线是该取了。
“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似寻常人家的,不是皇亲贵胄就是富豪商贾,难道还请不起一个大夫给你做后期的治疗。”这要是自己给他取麻线,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条件不是,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不如让他自己去请大夫好了。
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锦阑心是头一次见着,以为他故意假装,就去直视他的琥珀眸子,这不看则已一看立马羞愧不已,那眼里哪有自己平日里演戏装各种神态的马脚,虽然眼神深邃,但是却一点杂质都没有,他笑仅仅是觉得好笑。
“你那什么医术,几个大夫见了都说太奇怪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像缝两块布一样的把我的皮肉缝起来的。”
“少见多怪!他们那点见识没见过有什么奇怪?”锦阑心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的意识里,现代医术通常都说用这种方式来医治大的伤口的。
男子止住了笑,面色有些呆,半晌才开口,“我也没见过。”
“那你也是少见多怪。好了,我还有事,今天你就算想要后期治疗也没办法,这里没工具,就算现在帮你拆了线也不好收拾,等过几日吧,我赶着去花圃交代事情。”锦阑心没等他答复,脚后跟速转到原本脚尖站的位置,她要走了。
此时的锦阑心哪里知道,自己现在凶巴巴说着少见多怪的男子乃是当今的皇帝凤凌冽。
“给我站住!”一声冷冽,气场瞬间降到冰点。
锦阑心再一次感受到这个冷冽的气场,嘴里说着,“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啊!”但脚步已经停止,不仅停了还转身往后面对他。
“对!”凤凌冽此时的脸上已经没了一丝笑容,仿佛刚刚哈哈大笑的根本不是他。
“对你个毛线!走啦!”锦阑心可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她就算刚刚突然被这冷冽气场给定了一下,但现在她才不怕,想想给他缝伤口的时候,他可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
转身又要走,却被一个胸膛挡住了去路。
锦阑心脖子上仰三十度,瞪着眼睛道,“你到底要怎样?”
凤凌冽眼睛平视,根本看不到锦阑心的眼神,不说话,只挡着。
锦阑心使出吃奶的力气,怎么推都推不动他,只得耍了个计谋,好似篮球赛中的假动作,往右身子一偏,看着好像要朝凤凌冽的左边偷跑,结果凤凌冽果真上了当,锦阑心已经朝他的右边成功突围。
跑了十来步,锦阑心回头看他有没跟来,结果他居然站在原地不动,正纳闷他怎么轻易让自己跑了,就一头撞上人墙,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墩在了地上,麻了。
“大小姐,您还是听我们少爷的话吧。”宁昆见锦阑心摔得不轻,上前来扶她,却被锦阑心一手甩开。
“不用你管。”锦阑心飞快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裳上的泥土,慢慢往回走,眼神如死水一般看不出一点波澜,在离凤凌冽还有两尺距离的时候,猛地将凤凌冽推了出去。
凤凌冽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又加上锦阑心推的地方靠近他的腹部伤口位置,顿时吃疼,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下来。
锦阑心不死心,又跟上去,接着推,凤凌冽这次站住了,没被锦阑心的小小力气推动,但伤口却更疼了些。
一次不成功,两次不成功,锦阑心又来第三次,后面的侍卫们有些着急,想过去扯开锦阑心,却被凤凌冽用眼神给制止了。
如此,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足足推了十次,锦阑心都被反弹得自己快摔着了,凤凌冽还是一动不动。
“你解气了?”凤凌冽忍着越来越强烈的腹部疼痛,低声问蹲在一旁喘气的锦阑心。
“你没事偷着乐去吧,我锦阑心秉承的人生格言就是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这仇我报了,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依旧蛮横,锦阑心看见这张脸心里就来火,明知道他不是前生害自己的那个臭男人张林,但她还是忍不住暴露前生本性。
“呵呵,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要和我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