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无碍的。”锦阑心递给锦云心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又转向李氏和司马湘那边,“二妹来了多久了?”
“姐姐一过去祠堂,我就来了,本来用早饭的时候就该到了,后来有事又折回去了,姐姐不会怪我没送你吧?”司马湘轻声细语犹如春风般和煦温和,听着的人只会感觉舒服,哪里还有不满。
锦阑心掩嘴,“二妹言重了,光听妹妹说话,我就觉得很舒心了,哪还会怪罪你。”
“姐姐这么说还是有些对妹妹不满了,那我再给你行个礼陪个罪。”说着就从李氏旁边走了出来,硬要屈膝行礼,锦阑心只得一直拦着。
“好啦,阑心和你说笑,你还认真起来了,赶紧帮忙吩咐下人去请客人才是。”李氏见锦阑心和司马湘纠结于该不该赔礼之事,不耐烦的道。
“哈哈,我这不也和姐姐说玩笑话么,知道姐姐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司马湘停止了动作,见李氏不喜就接着话头自己打起了圆场。
锦云心在一旁看着,懒得和司马湘这类虚伪做作的人说话,就算锦阑心和她“开玩笑”,她也没上去“玩笑”阻拦,终于见戏要终场,这才起身走到锦阑心身边,等着李氏起身。
“就你爱玩,走吧,都回东苑去。”李氏起身,司马湘上前扶手。
锦阑心和锦云心跟着,紧随其后,再加各自的丫鬟,一行十来个人去了大厅,之后众客人女眷都到了,又是一顿吃,不过席间除了几个一向多话的妇人聊了几句闲话以外就没有其他人言语了,安静的用完饭,最后和李氏道了别,又说以后递帖子去他们家玩之类的,都急着要回去。
“你们一个个都有些行程的,怎么都不在凤城玩几天再走?”李氏不解道。
“家里事情多,还真是抽不开身。”一个个都类似回答,而且面露难相。
“那好吧,环翠,你带了紫馨和地下的丫鬟们,帮忙给各位夫人收拾东西去,再叫小厮们帮忙套好他们各自的马车,走水路的就让自家的马车送到码头。”李氏和这些远亲也没什么交集,她本就是一个丫鬟出身,要不是凭借着老夫人的喜欢,她也做不到这个位置,这些远亲虽然表面上还算是把她当夫人看待,但底下就不知道是如何的了。
众人都道了谢,各自散了,只有表姨妈还在大厅坐着,似乎憋了好久,才说道,“都是些怕沾染晦气的主,天心哪里会害到他们,一个个都是杞人忧天。”
李氏一听,脸色就更难看了,刚刚还强装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但言语却不似心中所想,“哎,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们肯来参加祭祖典就已是不错了,有些干脆就推辞不来了。”
“母亲……”司马湘轻声唤了一声李氏,李氏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阑心,云心,你们放心,天心一定会没事的。”李氏安慰锦阑心和锦云心道。
“谢母亲。”锦阑心和锦云心齐齐上前道谢,但是神情中却有掩不住的担忧,尤其是锦云心,她不懂该用什么法子可以救出锦天心,只听锦阑心说入了族谱至少可以因为是丞相儿子的身份在牢里少受苦。
“一个个都是好孩子,心姐姐果然教导的好。夫人,您也是个良善的,天心正在牢中,您也愿意在这个时候排除万难让天心入族谱,实乃患难之情啊。”表姨妈一阵感叹,终于是让李氏听到了自己做这么多事的目的,直夸得李氏笑难自抑。
锦阑心知道是时候了,顺势一记跪拜礼,锦云心见状也跟着跪拜,李氏显得有点惊讶,忙要拉他们起来,但锦阑心和锦云心还是把这礼给行完整了。
然后才起身道,“母亲如亲娘一般帮助我们,不顾外面的流言,也不怕我们会连累到您,着实受得起我们这礼,而且我锦阑心发誓,日后要是天心平稳出来,定如实相告您的大恩大德和慈母胸怀,等他有成就之日也一定好生致谢奉养。”
锦阑心神情肃穆,眼神诚恳,李氏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倒是司马湘接了话,“姐姐言重了,母亲从知道你们的身世之日起常念叨,当年误会了你们,害得你们吃了苦,母亲如此做除了一个当母亲的责任,还有一份内疚。”
李氏立马湿了眼眶,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