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阑心停了脚步,拉过浣碧、霜雪、韵儿和熏儿的手,叠放在一起,略带愧疚的道,“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四人被锦阑心如此举动给感动了,立马跪下,齐声道,“娘娘言重了,奴才不苦。”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是为我着想,都起来吧,往后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动不动行礼的,你们也不嫌膝盖疼。”锦阑心上前亲自扶了他们起来,面带笑容道。
“谢娘娘。”四人起身,皆欢欢喜喜,笑容是打心底透出来的。
“快走吧,才一个时辰不到了,还得回去换洗打扮。”锦阑心提醒道,四人立马加快了脚步,引着锦阑心往长春宫赶。
可越是赶,越是急,而且还有人阻挡你着急紧赶慢赶的道路。
“给吉宸妃娘娘请安。”锦阑心可算是亲自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了,本想绕过钟粹宫,却被钟粹宫的主子给拦了道。
“妹妹这是要去哪?”吉宸妃身后跟着一众宫人,见锦阑心似乎很急,就起了心思坏一坏锦阑心正着急去做的事情。
锦阑心没那么好欺负,却也不想如此威慑了她,于是道,“妹妹还能去哪,不过是回长春宫而已。”
“那何需如此满头大汗的跑,妹妹可有兴致到姐姐我那坐会?上次皇上赏下办生辰的美酒还剩下些。”吉宸妃上次生辰没让锦阑心酒醉出丑,她一直想逮着机会再让她出一回丑。
“姐姐宫里的酒甚是美味,只是今儿个晚膳妹妹要去养心殿陪皇上用膳,怕是不得空去了,多谢姐姐盛情。”锦阑心行礼,要绕过去。
一听锦阑心这话,吉宸妃就想起上次皇帝抱了她去养心殿醒酒休息的事情,心中更是不爽快。
“那就不妨碍妹妹得圣宠了。”吉宸妃嘴里恨得牙痒痒,说出的话却瞧不出其他意味,锦阑心放心走过的时候,一贯喜欢低头走路的锦阑心今日却抬头挺胸,道了声谢就越过吉宸妃一干人走了过去。
“呀。”韵儿一声惊呼,被吉宸妃绊倒,身子晃悠之中将锦阑心也撞到了,来不及收脚的浣碧和熏儿也一应倒地,一时间摔做一团,锦阑心被压在最底下。
浣碧立马爬了起来,熏儿和韵儿也跟着起来,吉宸妃则在一旁训斥韵儿,“长没长眼睛,快瞧瞧你家主子伤着没有。”
韵儿当然清楚自己是被谁故意绊倒才连累自己主子的,但是此时她担心的是锦阑心,也顾不得自己被摔得流血的膝盖,七手八脚的扶锦阑心起来,“娘娘,奴才该死,连累的娘娘,娘娘可还好?”
锦阑心是被人从后面撞到的,手肘和膝盖都破了皮,疼痛感让她没心思回话,挣扎着被熏儿他们扶起来,也没责怪韵儿。
“娘娘可有哪里疼?”浣碧关切道,韵儿的眼神一直没从锦阑心的身上移开过,熏儿也一阵担忧,没摔倒的霜雪也吓得不轻。
锦阑心艰难的摇摇头,眼角不小心瞥见正幸灾乐祸的吉宸妃,立马清楚了这次摔倒的根源所在,狠狠甩了韵儿一个耳光,“平日没教你如何走路吗?”
被打得一懵的韵儿哪里想得到锦阑心的用意,只能本能的辩解,“娘娘,奴才不是故意是,是吉宸……”
“住嘴,自己走路不长眼,还敢赖在别人身上,回去看给不给你教训。”锦阑心瞪了韵儿一眼,完全不明所以的韵儿不解的低下头。
浣碧看出了锦阑心这么做的缘由,心疼的望着韵儿脸上那四条指痕。
熏儿以为锦阑心真的恼了,低着头不敢言语。
霜雪也和熏儿同样的表情动作。
“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个不长眼的奴才,若是不调教好了,指不定哪天就要给你整出事端来,连累了自己还好,若是迫害了他人,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吉宸妃上前假装关切的替锦阑心斥责韵儿,“妹妹可伤得严重?用不用请太医瞧瞧。我看,你还是派人去回了皇上,免得你这般疼痛难忍的模样惹得皇上没了食欲。”
“谢谢姐姐关心,妹妹无事,只是受了惊吓,不用劳动太医诊治了。”小小破皮流血对锦阑心来说不过是一口口水的事情,确实无碍,当旁人哪知,只当是锦阑心舍不得圣宠,忍痛也要去服侍皇上。
吉宸妃心里很不齿锦阑心的做法,但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去扒了锦阑心衣服看有没有伤痕,只得信了锦阑心的话,“妹妹既是如此说,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姐姐若是无事,妹妹这就回去了。”锦阑心行礼,又在吉宸妃的眼皮子地下狠狠瞪了韵儿一眼,嘴里还嘟囔着,“回去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