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暝干笑两声,“有皇上皇后赏识,你姐姐的前途无量。”
“瞧王爷您说的,好似不愿见着我姐姐受宠一样。”玩笑说完,司马湘拿起一旁边疆进贡的晶莹葡萄,摘下一颗,要喂给凤凌暝吃。
凤凌暝却因为被说中心事,显得有些恍惚,并没有及时接到司马湘送到自己嘴巴的葡萄。
“王爷?”司马湘轻轻唤了一声,凤凌暝才回过神来,张开口,一股蜜甜充斥口腔。
司马湘见凤凌暝第一次接了自己送到他嘴巴的食物,很是开心,低着头偷笑,这一幕被锦阑心瞧见。
锦阑心挂着笑容走下台,到后台的时候,脸崩塌了下来,脸色无比阴郁。
“娘娘,您怎么啦?”早就候在后台等着给锦阑心送上祝福的浣碧一行,见到锦阑心如斯表情,都很是惊讶,他们的笑容僵在原处,互相望了望,就推选出了浣碧出来问情况。
锦阑心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碍,只是有些疲累。”
“那赶紧去西厢房休息一下,这边有我和刑嬷嬷他们。”浣碧指了指站在一旁等着浣碧回复的人群,韵儿脸上满是担忧,熏儿则是无法理解的表情,刑嬷嬷显得比较云淡风轻,霜雪和桦梅则都木讷的站在那里,见浣碧手指着自己,也不管是什么意思,就一味的点头。
锦阑心对他们展现了一个感谢之笑,随后拍了拍浣碧的手,独自去了西厢房。
“珠儿,你瞧瞧,她定是不爽快了,那脸色台上台下两个样,全然没有因为我们的成功而高兴,我敢打赌,她一定是害怕皇上今晚就召幸我们。”徐绿玲依旧是那番讨人厌的模样,说起话来让冰荷很难入耳。
一贯忍得住话的冰荷不顾欧阳晴的阻拦,昂首挺胸走到徐绿玲面前,强忍着怒气道,“阑庄妃已经尽她最大的努力帮我们了,为何你还在这数落她的不是?”
“她坏了我的好心情,难道还不让人说了?”徐绿玲拔高了音量,往前一步,几乎要和冰荷碰到一块了。
“简直不可理喻……”冰荷没法子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说话,气得胸脯一阵一阵的起伏起来。
欧阳晴往前拉了拉,小声跟冰荷说话,“冰荷姐姐,别和她计较,赶紧去看看阑庄妃吧,她这会定是心里不舒坦了。”
黄珠儿懂得阑庄妃此时的心情,那种并不想做而不得不做的事情,完事后一定会心情沮丧的,这时候定是需要安慰的。没理会徐绿玲,黄珠儿也过去赞同欧阳晴的建议。
到了西厢房,见锦阑心正坐在梨花黑漆圆桌旁,手里正盯着一只青花瓷的杯子看着。
“娘娘怎么对青花瓷感兴趣了?”冰荷走近,发问。
锦阑心回头看只有冰荷一人,心里就没那么规矩束缚了,朝冰荷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被子,不加掩饰的苦笑道,“一桌子的杯具,都不知道如何收拾。”
冰荷看了看锦阑心所指的桌面,上面只有一套青花瓷杯子,还有一个小嘴配套青花瓷茶壶,都摆放在茶盘里,除了锦阑心拿出来的那只杯子,其他都整整齐齐的在茶盘里待着,并无锦阑心所说的那样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杯具不可收拾,那她所言定是说的其他了,冰荷走了过去,也没讲什么品级之礼,径直坐在锦阑心旁边,随手拿起那只杯子,放回了茶盘,“乱的不过是心境,杯子放回就成了圆满,心看开了,也就能在这茶盘中得到快乐永生。”
锦阑心知道冰荷的来意了,也懂她在劝导自己,于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道,“茶壶旁多的是杯子,却不知我那只杯子该如何摆放。”
“茶壶的茶水终究是不变的,虽说倒在各个杯中的茶水有多又少,但也算是尽到了杯子的职责,无需为了杯中茶水的多少而郁郁寡欢。这是杯子的命运,也是茶壶的命运,谁都逃不掉不是?”冰荷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锦阑心。
锦阑心此时才发现,冰荷是劝导自己不要为了其他妃嫔和自己争宠而伤心,于是如他所愿,咧着嘴明媚地笑道,“谢谢姐姐,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却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和自己的命运。”
冰荷见锦阑心的表现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得认为是自己想太多,接受了锦阑心已经想通了的事实。
“你想通了就好,休息会,待会我过来送你回去,皇上皇后那边我会帮忙说清楚的。”冰荷起身,锦阑心也不强留,送了她出去。
冰荷刚走,凤凌暝就偷偷猫了过来。
锦阑心吓了一跳,赶紧把房门关了,“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