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阑心也深知自己所处的位置,既不能太得宠也不能不得宠,真是两难的境地。
“娘娘,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吗?”韵儿上前稍稍行了礼,然后问锦阑心物件收拾的事情。
锦阑心转过去回答,“没其他的了。”
韵儿说完便欠了欠身下去了。此时辛裕妃起身,说想起她宫里还有事情要去急着去做,便要告辞。
锦阑心见她很坚持,便起身送辛裕妃出去。
辛裕妃走后,锦阑心便独自坐在炕上想了许久,午饭时分,浣碧上来问要不要现在摆午膳,锦阑心没胃口,便道待会再摆,等自己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半个时辰,正端了热好的饭菜没吃几口,就有辛裕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过来求见,一见着她,她便跪地哭着求救,“庄妃娘娘,求您去救救我们娘娘,她现在吐血不止,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啊……”
锦阑心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急忙忙要跟着宫女走,浣碧却拉住了锦阑心,偷偷跟锦阑心说话,“娘娘,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为何这个宫女要求娘娘救?恐怕这里面有玄机啊。”
“人都要死了,还想什么玄机,赶紧跟我过去看看。”锦阑心几乎是跌跌撞撞上的暖轿,又几乎是晃晃悠悠下的暖轿,到了辛裕妃的宫里,已经听到里面哭泣声一片。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床边立着三四个太医,各个都摇头,各个都惋惜,那个去叫锦阑心的宫女则急忙跑过去给辛裕妃擦嘴角流淌出来的血迹。
锦阑心瞪直了眼睛,到底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和自己说话的人怎么一下子躺在床上吐血,望着辛裕妃毫无血色的面庞,锦阑心灌了铅的脚这才一步步移向床边。
“辛裕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浣碧轻声问一旁跪着的宫女。
宫女眼角的泪水还流淌不止,几乎哽咽的说道,“娘娘从阑庄妃娘娘那回来后便说身子不舒服,想躺着休息下,吩咐奴才们不要打扰。午膳的时候奴才去叫娘娘起来用膳,那个时候才发现娘娘已经吐了满地的血,吓得奴才赶紧去找太医,可是太医说娘娘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毒,已经救不回来了,呜呜……”
锦阑心也听到了宫女的答话,此时自己已经搬了小杌子坐在辛裕妃的床边,见她对自己笑,锦阑心整个心都乱了,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朝众太医喊道,“什么叫救不回来了,你们赶紧想法子,姐姐若是有什么不测,你们一个个都别想留着脑袋!”
太医们吓得赶紧跪下来,“阑庄妃娘娘,辛裕妃娘娘中的毒很奇怪,而且中毒已深,臣等已经尽力了!”
“你们这些庸医!要是……”锦阑心着急得不行,只能用怒气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此时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妹妹,已经晚了……”
锦阑心望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辛裕妃,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天真不爱计较的辛裕妃正拉着自己的手,“你的烫伤还没好,还好……咳咳……还好这次是我……”
“姐姐,你这是说什么?”锦阑心隐约觉得辛裕妃话中有话,便使了个眼色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只留了辛裕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还有浣碧。
“他们要害你,便不会轻易收手,我是吃了你宫里的荸荠糕回来才如此的,想必毒是放在你的荸荠糕里了。”辛裕妃气息微弱,但坚持着完完整整的说了这些话。
浣碧听了,惊得马上退下,回去长春宫处理那剩下的荸荠糕。
“姐姐说的他们是谁?”锦阑心握着辛裕妃的手,“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下的毒?”
“除了蒋淑妃他们一伙便无他人了,小心皇后……”辛裕妃还未说完,又涌出一大口鲜血,锦阑心看得心疼,“你别说了,都这样了还担心我做什么?”
“这次是我误打误撞食用了你爱吃的荸荠糕,下次妹妹要怎么防他们,我不能死得没有价值,妹妹一定要……咳咳……好生……活……着……”辛裕妃吐出最后一个字,便没了气息。
“姐姐——”锦阑心抱着辛裕妃的身子,一声姐姐叫得撕心裂肺,身边伺候的宫女也大声哭泣起来。
浣碧风风火火的到长春宫,桦梅正在小厨房收拾东西,正拿了一块荸荠糕要往嘴里塞,浣碧急忙阻止,“别吃!有毒!”
桦梅吓得让手中的荸荠糕掉到地上,浣碧连忙上前,掏出绣帕,小心包了荸荠糕,拔下自己头上银簪子,一针刺下去,银簪子迅速变黑,果然,荸荠糕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