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责怪晴姐姐和珠儿姐姐,他们也不是有心的,不过是臣妾太没用,脚下走得不踏实。”锦阑心艰难的答话,忍着腹部的剧痛,她真的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懊悔道,“只是让孩子跟着我这么不踏实的娘亲受了苦遭了罪了……”说完抽泣不止。
“阑庄妃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不好好看着脚下,若是皇嗣出了问题,你拿什么抚慰皇上失子之痛?”皇后见锦阑心如此说,便接了话头,幸灾乐祸不说,还强加罪名。
太医正皱着眉头给锦阑心把脉,自从给锦阑心用了些针,止住出血之后,太医的脸就一直皱着,好似十分严重。
凤凌冽听出锦阑心的言外之意,果不出所料,一旁守着的韵儿赶紧跪下,从怀里掏出断成两截的银丝线,此种银丝线只有皇后宫中才有,皇后叫罗嬷嬷去设陷阱的时候,罗嬷嬷实在找不出材料,就从库房里找了这根银丝线来,没想到这根丝线居然是皇后一人仅有的。
皇后在一旁站着,立马瞪了罗嬷嬷几眼,想解释又不好解释,只得静观其变。
黄珠儿和欧阳晴两人对望了几眼,有些害怕,尤其是欧阳晴,没做过亏心事的她手心不住的冒汗,立在一旁,身子僵硬。
“皇上,这是害得娘娘绊倒的银丝线,奴才特意从现场找回来的,并不是皇后娘娘所说的那样,娘娘和奴才都是拼死保住皇嗣的,要不是这根看不清楚的银丝线,娘娘根本就不会摔倒,还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啊!”韵儿说完,哭着磕头。
浣碧还有熏儿等长春宫刚一应奴才都跪下求皇上找出真凶,皇后依旧气定神闲。
“行了,都给朕闭嘴!”凤凌冽这么说是怕他们如此喧闹吵了太医诊断,“太医,朕的爱妃如何?”
太医退到一旁,弯腰道,“回皇上,娘娘的胎像不稳,怕是有滑胎小产的迹象,臣必须马上回太医房给娘娘抓药,希望能赶得及救腹中双生儿两命。”
“什么?双生儿?”皇后惊讶出声,黄珠儿和欧阳晴也没料到他们害的是三条命。
此太医是新进提拔上来的,由于医术精湛被许多太医院的老太医排挤,一直怀才不遇,今日也是偶然碰到韵儿,又恰巧太医院此时只有他一个太医留守,于是就被韵儿拉了来。
锦阑心一听双生儿,立马后悔了,万一真的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那真是得不偿失了,锦阑心气得立马不顾形象来,“皇上,臣妾自问进宫后便恪守妇道,为皇上诞育子嗣,这可是双胞胎啊,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惩治那些要害臣妾孩子丧尽天良的人!”说完,眼神恶狠狠的射向皇后及黄珠儿一伙。
刘康妃和冰荷也耐不住气了,不过刘康妃也是很能观察的,“皇上,阑庄妃一向不惹是非,除非是非找上门来,依臣妾猜测,这银丝线才是证物所在。”
凤凌冽眉角一凝,气氛一下子凝重冷冽起来,冰荷也察觉到了,“皇上,这可是三条生命,不可轻放了凶手!”
“皇上,也不知道这宫女哪捡的或者偷的银丝线,切勿因此错怪了好人。”皇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顺便洗清自己的嫌疑,只要皇上记起这丝线是属于坤宁宫的物件,那就必须实现撇清了嫌疑。
“姐姐好会解释,皇上,让浣碧去把建议臣妾外出散步的太医带过来,让他亲口指认到底是受谁指使,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锦阑心已经气得不成,赶紧把做好的准备拿了出来。
凤凌冽点点头,不一会那个太医被带上来,一问,果真揪出了黄珠儿,随后刘康妃又把自己如何被欧阳晴骗得去找妹妹,之后又不小心碰到有人看见罗嬷嬷亲自在假山那块偷偷摸摸装丝线的小太监给抓了来,只需皇上吼一声,那小太监立马就作证,“奴才确实见到罗嬷嬷今早在那块布丝线,而且她还下令不许我们这些奴才过去那边,奴才害怕受牵连,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还请皇上饶恕奴才知情不报的事情,奴才确实不知那丝线会害得阑庄妃娘娘小产……”
小太监只求保命,早被刘康妃恩威毕施了一番,自然是吓得不轻,有什么说什么了。
“皇后,你还不认罪?”凤凌冽从第一眼看到那丝线开始就知道是皇后所为,只是碍于太后护着她,所以一直留着她的后位,不想她现在竟还如此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