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颤到后退,眼神慌张不安,“若离…你在说什么?”
“我是小月,我欠他的,我欠他一个大褚国。”
“那你就要选择留在他身边吗?”
灵决山的那些日子,新伤旧伤交错,每时每刻血迹斑驳不堪,终于一段时间后,身体恢复了正常,而他却将唯一的真元给了苏木白,救活了他,此后,他承受的痛苦无人知晓。
“是。”
“是不是晚了?如果…如果这世间没有夜尘,没有兰辛洛,你的眼里会不会有莫一,会不会…为他转身?”
“会。”
“哈哈…”笑得疼痛,笑到内心滴血,“可这世间终究是有他俩的,而莫一始终…只是一个多余。”
“师傅…对不起,是不是小月把你丢了?”
他说过要带她走,可总是被她拒绝的干脆。
“不…是我把你丢了,是我出现的太晚了。”
这双眼睛比星辰明亮,比泉水清澈,这双眼睛一如既往……如同最初的模样,初见时的模样。
他离开了,迎着刺骨的寒风,冷月如同利箭,刺向他的背脊,从青石板的路面一路走来,步步生冷,活了千年,守了三世,终究是个可怜人。
那夜,白袍之人现身,太后禀退了众人后,跪在了他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旻儿还会离开,你不是医好他了吗?”
“他的病治不好。”
双目呆愣,“不会的,是不是只要安景墨死了,他的病才会好,哀家当初就该杀了他。”
“和他没关系,是你造的孽得到了今日的果,怨不得别人,因果循环,报应轮回。你作为一个母亲,如何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呢,你做到了,安景墨他确实尝到了,我想让他尝的痛苦,我很感谢你听从来我的话,以后…你不需要听我的了…”
“你回来,你回来和哀家说清楚,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一句谎言承载了一生的罪责,一句谎言背负沉重的打击,一句谎言让她彻底崩溃到绝境。
那一夜过后,太后疯了,嘴里不停的哭喊着,“儿啊,你回来,对不起…”
新帝登基那日,二人均是一袭红色锦衣华服,缓步走来,享受众人的君臣之礼,最终立于大殿之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登基之日子亦是封后大典,双喜之日,他疯魔一般冲到大殿之上,可却不知,昔日敬他爱他的好侄儿,早已为他设下了埋伏,从上而下的大铁笼,如同捕一只凶猛的猎物一样,完全将他困在其中,任由他如何反抗也逃不开结实的牢笼,玄元不会削铁如泥,反而越使劲,越是火星四溅,终是耗尽力气,颓然的看着那成双成对之人。
“皇叔可喜欢侄儿给您准备的惊喜?”
挑衅的看着那抹愤怒,紧紧搂着身边的人,她悄然扯着他腰间的衣服,双眸闪烁,万千情绪在流转。
“皇叔今日能来,我可是很开心,这天下你是无望了,若离…你也无望了,今日前来,你只有死路一条。”
感受到她身子骨颤抖,他的手更是紧紧扣着她的腰肢,低头于她脸颊送上一吻。
她下意识闪躲了一下,慌张的抚摸着刚刚吻过的脸颊。
“安肃阳,你放开她,你不配。”
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杆,试图要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