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月柔声道:“什么事,我相信你。”
林天洛痛苦地摇摇头道:“不,你不会信的,还会因此瞧不起我,可是……我非说不可。”
文馨月柔声笑道:“在我心里,你便是我亲弟弟,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林天洛道:“第一点,你不可轻易下山,现在山下十分危险,赵月如师姐便是前车之鉴。第二点,这大师兄……”
文馨月道:“大师兄怎么了?”
林天洛咬咬牙道:“你要小心大师兄,他、他心怀不轨……”突听敲门声,文馨月打开房门,只见沈计成走了进来,道:“林师弟,你果然在馨月这里,你受了委屈,我叫厨房给你煮了几个蛋,你吃了好去去晦气。”
林天洛看了沈计成一眼,又看了文馨月一眼,沈计成固然笑容依旧,文馨月也是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林天洛暗道:师姐不信我,该怎么办?
沈计成道:“走啊,吃蛋去。”
林天洛愤愤地道:“我吃不下。师姐,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只能吃大家一起吃的饭菜,要喝水就得喝临时从井里打来的,记住。”
说完怒视了沈计成一眼,掉头转出文馨月房间,依稀听得沈计成问道:“林师弟他怎么了?”
文馨月道:“天洛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心情必定还不舒畅,过段时间他自然就会好的。”
这几天,林天洛每天都来到饿狼谷边的林子里发疯般的舞剑,他好几次都想跳进饿狼谷杀个痛快,然后干脆就被狼群啃个尸骨无存,一了百了。
愁肠难消,心梦留痕。这天晚上林天洛舞剑舞得筋疲力尽,已是夤夜时分,他拖着剑一步步往回走,正走到练武场附近,远远地只见林中有堆暗红的火堆。
林天洛正迎风而来,一缕缕烤肉香和酒气扑入鼻中,令人闻之止步。他本不是馋肉思酒之徒,偏今晚心情躁闷,闻到酒气,自然而然地往那边走去。
火堆旁坐着两个人,一边吃着烤野兔喝着酒,一边谈论着什么。林天洛一听声音便知道是李表和刘清。他本无心偷听他们说话,只是听到两人提到“草包林天洛”,才忍不住认真起来。
“我敢保证,三师兄一定是草包杀的,只是师父偏袒他,我们根本就不能为三师兄伸冤。不行,我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刘清愤愤地道。
李表叹道:“师父无非是知道他那穷酸老爹受冤而死,不想他步他爹后路,是以不忍定罪。”
刘清哼了一声道:“鬼知道他爹是受冤还是不冤!”
李表道:“刘师弟可不能乱说。你知道吗?他爹因为一张字画招来横祸,这可是千真万确之事,有那张字画作证。”
刘清道:“那张字画不是早就不知去向了吗?”
李表嘿嘿笑道:“那是不知情的人说的,其实那张字画的下落我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