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从军行!(1 / 1)

方才想着留点余地,不把拒绝的话说太满,却未曾想,竟能由此取得梁王的令牌,这…… 可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虽然…… 梁王只是简单给予信物,告诉陆长生,日后若去漠北,可用这令牌去找他。 实际上,这也是梁王在变相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想招揽自己。 但…… 还是有些疑点。 梁王问自己,陛下该如何平定朝堂,这是他测试自己才能如何的考验,自己回答不知道,这显然是不符合梁王心理预期的答案。 可,梁王竟不找理由赶走自己,反而,还愿意让自己跟随他去漠北参军……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想不明白…… 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 想不明白,便想不明白吧。 人活一世,不必何事都看的如此通透,有些时候,浑噩些反而是好事,反正自己参与诗会的目的已经达成,并且还有意外收获,这结果总归是好的。 至于其他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 陆长生掂掂手里的钱袋。 这是储物袋。 里边装着万两黄金。 当然,储物袋的本名不叫储物袋,这玩意有个好听的名字,叫—— 袖云。 怎么说呢? 还不如叫储物袋来的实在…… 回到前院。 在幽暗长廊处,陆长生静静扫视,他找到南宫执月,走到她身边。 “梁王没为难你吧?” 手里捏着块糕点,嘴里像是还在咀嚼,南宫执月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没有。” 陆长生摇头。 落座南宫执月身旁。 引得部分人侧目,神情皆羡慕,但转而,他们好似想起些什么,目光慢慢变得有些不对味。 “没有就好。” 忽略那些满含侵略性的目光,南宫执月默默吃着糕点,对于梁王找陆长生有什么事,她没有多问。 “对了,方才我将你那首词,唱出去了。” “词,什么词?” 陆长生有些愣神。 他不记得自己曾在南宫执月面前念过诗词。 “你早前有次来找我,非要饮酒,这首未赋名的词,便是那时你念叨出来的。” 南宫执月声音平淡,她在帮陆长生回想,似是怕陆长生回想不起来,她还特意念起诗词的内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喝酒误事! 陆长生确实有次醉酒,并且是在南宫执月面前,那次宿醉,他还在南宫执月那过了夜。 当然…… 早上起来,陆长生是懵的。 不过…… 苏轼前辈,我真不是故意想抄你诗的,如果你能听见,希望你别生气。 “这首词,叫什么名字?”南宫执月问。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陆长生如实回答,既然这诗词已经面世,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反正是陆长歌作的诗,跟他陆长生无关。 “原来就是词曲的第一句啊。” 南宫执月若有所思,她静静凝视陆长生,手里的糕点都不吃了。 “怎么了?” “没怎么。” 南宫执月摇头,微笑道,“只是在想,你的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 先是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大气磅礴。 又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常人或许终其一生都写不出如此诗词,更别提两首能流芳百世,你究竟是如何作出来的?” “……” 说来你可能不信…… 这是我抄的。 陆长生已经不知多少次解释,说这诗不是自己作出来的,是他抄的,但对方都以史书未记载,并且寻不到踪迹,来认定这诗词是自己作的。 这…… “又是抄的?” “真是抄的。” “……” 南宫执月不信。 陆长生也不好多言。 毕竟自己是穿越者,用这边的话描述,那叫天外来客,这如果是身份暴露,怕是会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他知道,南宫执月值得相信,不会给自己说出去,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秘密烂在肚子里吧。 陆长生默默取过糕点。 送到嘴边。 “那是我最喜欢的桂花糕。” “就一块,明日给你买。” 陆长生默默咬一口,桂花香气顷刻缭绕口腔,带着糕点的软糯,甜味适中,不腻,但入口即化,很是细腻。 “它太好吃了,明天可能买不到。” “……” 南宫执月没说话。 她默默拉过些自己面前的桂花糕。 像是以此来宣布—— 这盘桂花糕是属于她的。 如同孩童般的护食,倒也真是有些可爱,只可惜…… 陆长生摸摸腰间储物袋。 打算劝慰劝慰南宫执月。 可劝慰的话语还未脱口,不远处却忽然传来道声音,是那位梁王亲卫。 此刻…… 他身处高台上,身姿挺拔,负手而立。 “今日诗会,梁王所钟爱之诗词,乃是陆长歌所作。”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众人哗然。 他们本以为,自己是有希望技压全场,却未曾想,最后竟还是陆长歌! “为何是陆长歌?” “他今日都未作诗词,为何是他?” “这其中有内幕,怎会是陆长歌?!” 跳的最厉害,质疑的最厉害,是那位张侍郎之子。 他涨红着脸,不断质问。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形象颜面,他不断上前,想要讨个说法,讨个公道。 却被梁王亲卫那忽然间充满肃杀冷漠的眼神压的不敢言语,即刻噤声。 “你们是觉得,梁王的眼光,比不上你们,是吗?” 梁王亲卫的言语带着质问。 让陆长生有些不自在。 他强势镇压全场,部分人会心有不服,可他们不能发作,那只能若有若无向陆长生这边投来目光。 这感觉很不好受…… “我觉得我该走了。” 陆长生起身。 南宫执月却面露好奇,她问道: “你今日又作什么诗了?” “……” 陆长生不太想说,但想想,还是打算告诉下南宫执月,可到嘴的言语还未脱口,那梁王亲卫的声音,再度从不远处响起。 “你们若不服,我便将陆才子的诗词,念与你们听听。” 梁王亲卫取出抄录诗词后的宣纸。 心神沉溺诗词。 他朗声念道: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将军的战甲都已有裂痕,但已战事将至,这场战在塞外进行,城南是退路,可城南也被敌军设下重围,全军陷入可能彻底覆灭的绝境…… 短短两句。 众人的心便被纠起来。 这两句诗,虽不直述战事,但却写出战事的紧迫,让人提心吊胆。 这…… 难道就是陆长歌的功底嘛?! 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为何连最难作的边塞军旅诗,都可写的如此之好?! 张侍郎之子面露苦涩。 此刻。 身旁已有人悄然拦住他退路……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又两句,道尽战事! 战士们在将军的率领下,合力突围,斩敌将首级,逆境逢生! 此战虽败,却豪气冲云! 这…… 便是诗仙的诗词! 从军行! 此诗虽不是最好,但,却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