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轻点,疼~(1 / 1)

“陛下,你说……” “陆长生究竟是如何知晓,国库那阉人被秦王收买,手里有秦王令牌的?” “他平日不都是在宫外嘛。” 方才。 就昨夜陆长生夜行皇宫,伙同王知义,殴打国库太监,抢夺秦王令牌之事…… 上官清秋如实汇报。 她很疑惑。 想不明白这问题。 “不知。” 提笔练字。 心平气和。 苏沐清面容平静。 “许是关心国政?” “关心国政。” 念想起当初自己所见的那本羊皮书,上官清秋没反驳,算是认可这理由。 陆长生此人,即便远在宫外,未曾进入朝堂,亦是对朝堂格局,看的清晰透彻。 对如何治国,亦有自己的看法…… 嗅觉灵敏。 的确是有可能从奇怪的角度发现国库那阉人的不常之处…… 但…… “关心国政,也不能这般关心吧?出入皇宫如行无人之地,这若是让他人知晓,岂不是要被笑话了?” 上官清秋有些不悦。 她还是觉得陆长生此等行为实是不妥。 “那他又能如何?” “若不如此,他如何能进入皇宫?” “若无法进入皇宫,他又如何能让你知晓,国库那阉人被秦王收买?” 苏沐清眉眼轻抬。 她抛出问题。 接连几个,让的上官清秋难以回答,细细品味,神情若有所思。 她面露古怪。 惊疑道:“陛下,陆长生真是如你所言,每一步都计划好了?!他是为了让我知晓才夜行皇宫?!” “或许,可能?” 苏沐清没正面回答。 但其实,陆长生为何夜行皇宫,她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近些时日,陆长生为得秦王令牌,不惜前去面见秦王,假意成为秦王幕僚,可无果。 而那国库阉人,拥有秦王令牌。 且修为不高。 仅是小小筑基。 陆长生知晓这点,会联合王知义做出如此行径,也实属意料之中。 只不过…… 他是如何知晓国库阉人被秦王收买。 这点…… 苏沐清其实也不明白。 至于…… 是不是为大夏国政而考虑。 这点…… 苏沐清更是不确定。 毕竟这家伙…… 可是不愿做官。 且还时刻准备离开大夏。 但…… 也不重要了。 无论陆长生是以如何初心夜行皇宫,他也终归是做了件好事。 为自己,解决了大麻烦。 功大于过吧…… 不愧是我的心上人…… 可真厉害! 苏沐清微笑。 原本很简单的微笑,落在上官清秋眼里,却是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愈发觉得陆长生此人行事严谨,高瞻远瞩,上官清秋不再纠结,心底生出些佩服。 如此人物…… 有治国理政安邦之才。 且行事严谨,心思细腻,高瞻远瞩…… 如此如此。 怕是都能与先贤相比了吧? 陛下找陆长生为夫,当真是找对了啊! “那,陛下,你说,国库那阉人,咱们当如何处置?” “留着。” 苏沐清简短吐出两字。 上官清秋便已了然。 陛下这是想借阉人发难,向秦王脖颈落斧! “那该留到何时?” “不知。” 苏沐清摇头,“先留着便是,总有机会能用上。” “臣,明白了。” …… …… …… 幽香商铺。 后堂。 南宫执月坐在装放香皂的木箱上,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似是有些难忍,她轻咬下唇,忍不住低声轻哼。 “疼吗?” 正在南宫执月身前忙碌的陆长生轻声询问。 南宫执月沉默片刻。 还是点头。 “疼~” “那我轻点。” 捧着南宫执月的玉足,精致小巧的足腕稍稍有些发红,陆长生动作轻柔,轻轻揉捏着。 他有些无奈。 “你啊你,也不知小心些,现在可好,崴到脚,疼了吧?” “风凉话!” 南宫执月瞪眼。 她努起嘴,娇哼着敲打了下陆长生的脑袋,却是有些羞涩。 毕竟…… 她的脚,可还从未被人如此摸过。 而且,还是男子…… “哪里是风凉话?” 陆长生无奈摇头,他轻轻放下南宫执月的脚踝,“你先在此地坐着吧,我去烧壶水,给你热敷一下,活血化瘀。” “嗯,好。” 南宫执月微微弯身。 自顾轻抚脚腕。 陆长生亦不耽搁,他向屋外走去,先前往铺内,喊店内的伙计多照看着点。 再回后堂。 在院子里找了几块砖头,就地堆砌个炉灶,再跑出去,到隔壁酒楼借口黑锅,惹得那酒楼老板满头雾水。 亦是让铺子里的伙计目瞪口呆。 生火烧水。 不多时。 清冷泉水在锅内咕噜噜的冒泡,滚烫热气化作轻烟,升腾在院内。 陆长生取来毛巾。 简单用水瓢舀起热水。 再去接些冷水。 两相中和。 用手探探温度,正好适宜,陆长生打湿毛巾,拧干后,他便打算进屋,去给南宫执月敷敷脚腕。 可,还未迈步,王知义却来了。 不待陆长生开口,他率先问道: “陆兄,你今日在做什么,我在家中可等你多时了啊。” “……” 怎么突然有点怪…… 陆长生神情古怪。 他知晓王知义是来找自己做什么。 昨夜取得令牌,因时候不早,离开皇宫后,他便与王知义分开,各回各家,约定今日申时在他府上商议后续行动计划。 算算时候…… 现在都快酉时了吧? 咕咕咕…… “有些事,耽搁了。” 陆长生不好意思道,“执月她,前边不小心把脚给崴了,我在照顾她。” “执月姑娘脚崴了啊……” 倒也不再追究陆长生迟到这事,毕竟事出有因,王知义问道,“严重吗?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小伤而已,不算严重,不必如此。” 陆长生回答,默默把毛巾放回水瓢。 天寒。 毛巾快凉了…… 得保保温。 “不严重就好。” 王知义点头,他张张嘴,打算问陆长生接下来该如何谋划,可还未问出声,却被陆长生打断。 “王兄,你来的倒也正好。” “铺子里没人照看,你受累些,先去看着。” “我先给执月敷敷脚,否则的话,待会若是红肿起来,怕是连路都不好走了。” 话落。 陆长生迈步。 往屋内走去。 王知义看着,满眼无奈。 陆长生这小子…… 连对南宫执月的称呼都变了。 不称呼执月姑娘…… 却亲昵的喊执月。 这…… 是动心了? 那陛下该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