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似乎知道了事实真相。 在时间的漫漫长河之中，我就是它，那个奋起反抗天庭权威，又被西方如来弹指间镇压于五指山下的神猴。 猛地，我手中一沉，一把黑沉沉的铁矛出现在我左手掌心里。 “命运之矛——那是你过去千年来的武器，只有它，可以伴你闯荡天涯。”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我耳边低语，或者那是我的心声。 “你到底要什么？” 这一次，是另一个声音。 我的左手中，一个沉甸甸的盾牌落下，套在我的臂弯上。 当我向左侧望去，虚空之中，一匹白马飞奔而来。 我彻底明白，右手神猴，左手取经人，我已经获得了连通世界的伟大桥梁。 只有我，能够化解这场旷世孽缘，让神猴彻底脱离牢狱之苦。 当我挽起盾牌，举起长矛，我就是无敌的战士，能够纵横全球。 突然之间，我再次穿越时间，回到湖面。 这种感觉，十分突兀，但又十分美妙。 所有51地区智者倾尽一切智慧无法做到的事情，我轻而易举地就完成了。 另一架直升机缓缓下降，放下绳索，把我救上去。 盾牌和长矛，成为我这次冒险行动的战利品。 我使用飞机上的通讯器，与玛索联系。 她已经通过监控，远程目睹一切。 “叶开，当飞机进入水面，我还以为，你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了，现在你能回来，简直是神奇……马上回来，我会为你开一瓶上等的香槟，庆祝你——死而复生。” 玛索的声音有些奇怪，但仍然充满欣喜。 进入玛索的办公室之前，有两名穿着铅板防护服的年轻人拦住我，先把盾牌和长矛收走，去做检测。 “避免上面有辐射元素，避免一切可能发生的祸事，避免我们最后无法分清责任。”两个年轻人板着脸，态度冷漠之极。 我交出武器，然后顺利见到玛索。 “叶开，我已经仔细研究过，盾牌上的花纹和长矛，生成时间已经无法计算。你能不能坦率地告诉我，到底怎样发现了它们？” 我无法解释，因为当时双手垂下，长矛和盾牌就落入手中，根本无从去想。 玛索始终关心我进入水中之后的情形，但是她不明白，那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 正是在突破时间概念的过程中，我得到了精神上的最大启发，一瞬间明白神猴和取经人的合体到底是什么状态，所以才有了这两件武器。 假如只是紧盯着结果，就等于舍本逐末。 取经是个过程，神猴的成长是个过程，取经人从东到西、从西到东的路程也是一个过程。 时至今日，这件事的影响仍然没有消失，并且将会几百年、几千年继续影响着这个世界。 这就是修行者的顿悟，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理由，但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玛索，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是如何解决神猴和取经人的关系，而不是你要的胜利成果。” 玛索深深地皱着眉头，美丽的五官显得有些茫然。 我第一次觉得，人与人的心灵能够近在咫尺，也能够远在天涯。 她不明白我说的真谛，但我却知道她此刻心里想什么。她带着观察团从总部过来，就是为了一份好看的成绩单，破解了神猴的危机，并且亲手把神猴抓住送回总部，但这一切根本不能实现。 我甚至怀疑，神猴和取经人现在只是两种思想，既然是思想，就看不见，摸不着。 她想带着两种思想回到51地区总部，就必须依靠某种工具，比如说移魂玉壶。 “玛索，关天娜是不是已经到达总部？” 玛索愣了愣，缓缓点头：“没错，路上很顺利，她已经到达，并且把移魂玉壶交给了内务部。他们将会组建专家团队，开辟专门的实验室，对这只上古神器进行仔细观测。” 我松了口气，这次委托关天娜把移魂玉壶送到总部，是对她的奖励。 希望她能够抓住机会，让职场生涯突飞猛进，抛弃原来那些鼠目寸光的想法，一跃龙门，身价倍增。 对于玛索所有的问题，我都无法回答，毕竟我刚刚接触这个神秘世界，还没有融会贯通。 假如两种思想在我内心交融，那么神猴和取经人的相遇，只在我一念之间，可以任意调动，改变这件事的结果，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玛索要的结果不重要的原因。 极度的困惑之下，玛索接通了总部的视频电话，那边的十几位专家严阵以待，都在等着我露面。 过去，他们高高在上，根本不会在意我这种级别的调查员。 如今，每个人都正襟危坐，面前放着纸和笔，仿佛一个个评委一般，正在等着向我提问。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们这种做法，距离真正的研究相差太远了。 如今是互联网的年代，如果他们能从暗网上查到那些资料，就毫无必要再跟我浪费时间。 玛索依次介绍那些人的名字，个个都如雷贯耳，其中一个获得了三届诺贝尔奖，并且是全球物理学领域的最高领袖。 问答正式开始，那位领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当我身体内部融合了两种思想，怎样平衡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我淡定地回答：“既然是思想，就没有体积，也没有重量，也许是一个比特字节，也许是一份文档报告，根本不必在意它们到底在哪里，只要知道你已经拥有了它，就足够了。” 我希望这样的问答能够解决实际问题，也就是说，他们的每一次提问，都围绕以后而不是过去，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再提。 双方在监控中都已经看到了，我是如何进入时间的逆流，又如何出来，还有长矛和盾牌，高精度照片肯定已经传到总部，他们能够从任意角度去观察。 更重要的是，他们感到疑惑的事情，在我这里同样没有答案，我是探索者，而不是旁观者。 “叶开，在你进入水中，我们监测到水面上出现了各种复杂的电磁波信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向玛索说清楚？作为调查员，你的职责就是把看到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玛索，由她来做决定。这是51地区的纪律，你应该明白。” 我点点头，然后轻松地笑起来。 他们搬出51地区的纪律提醒我，实在是小题大做，因为我根本没有隐藏什么，也没有必要。 在玛索面前，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既然这是一个团队，情报交流，信息互通是一切的基础。 “各位前辈，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玛索，没有任何保留，如果还有什么遗漏，就证明我根本没有想清楚，也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有人提出问题：“现在就让神猴和取经人相遇，解决麻烦，是不是有很大可能，等于是正负抵消，水火相容，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神猴之争？” 理论上说，他的问题可以实现，但是自古至今那么多智者，肯定会有人像我一样，同时获得了神猴和取经人的思想，可是并没有一个人留下记录，证明自己已经解决了这件事。 那就证明，如此草率行事，根本不可取。 “各位前辈，我会回到总部与你们共同讨论，或者超级实验室应该对我进行扫描观察，看看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果能在我的脑部和心脏找到神猴和取经人的痕迹，那就更容易了，我愿意成为实验品，帮助塔国解决麻烦。” 我的话已经很清楚，愿意奉献自我，成为51地区的研究对象。 屏幕上的专家却一起摇头，然后彼此交换了眼神，由那位领袖亲自开口：“那不可能，你现在不能进入51地区总部，我们不清楚在那个过程中，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现在我正在联系雪山地区的实验室，可以把你送到那里去进行初步的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再回总部。叶开，你应该清楚这样做的必要性，稍有不慎，51地区总部就会遭到毁灭性打击。” 身为调查员，我明白这种隔离手续，但是如今我和玛索面对面坐在一起，如果有辐射性和传染性，她早就完了，应该同时隔离，杜绝一切病毒传播机会。 我什么都没有说，毕竟在这些智者面前，没有我说话的机会，只能照章办事，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玛索有些难堪，毕竟她是我的上司，当我受到专家的怀疑时，她有义务站出来辩解几句：“各位，叶开经历的一切非常奇特，既然这件事跟时间的逆流有关，那么时间掌握上就很重要。我并不建议先把他运送到雪山地区进行隔离检查，而是直接送回总部，哪怕是在总部外面设立临时的检查站，也更节省时间。” 那位领袖沉下脸来，大声呵斥玛索：“不要提这些愚蠢的建议，总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你想想看，他突破了时间的逆流，面对的是什么？是我们完全未知的世界，就像上一次他的哥哥长风战神那样，你们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才会产生可怕后果。” 其他人一起点头，赞成领袖的意见。 领袖虽然提到了长风战神，但很多人面色淡漠，根本没有引起任何同情心。 我忽然不想再说下去，内心觉得，所有人并不关心我遭遇了什么，也不关心已经消失的大哥。 他们要的就是最后成绩，如果没有为51地区作出贡献，那么经历再多磨难，也等于零。 面对着玛索，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深深失望。 “各位，我感觉叶开刚刚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还没有完全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所以我们必须给他时间慢慢恢复，等他情绪平静，我会再邀请各位进行视频通话，所有问题相信他能够给予正确的回答。现在我们还是结束通话，让他好好休息。” 玛索察觉了我的烦躁，主动结束了通话。 “叶开，这些专家都是对神猴和取经人进行过深入研究的顶级学者，他们一定能够帮助你解脱内心的枷锁。我很清楚，长风战神的失踪给了你巨大压力，但你应该想到，既然身为51地区的调查员，就要为整件事情负责，而不是只关注内心。当下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世界和平，而不是为了自我，也不是为了某一个神秘机构。” 单独相处的时候，玛索说的话才恢复了一部分人情味儿。 或许51地区的每个人都有两面性，面对工作一丝不苟，面对朋友就能放下面具。 在玛索的关照下，我睡了长达二十四个小时，把一切都抛开，进行深度睡眠。同时，使用了氧气辅助装置，让我的睡眠更加放松，二十四小时时间，等于是沉睡了三天三夜。 我当然应该感激她，她能够提供我所需的一切，而不是像其他人不顾死活，只想让我完成任务。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身心一片轻松，焦躁情绪一扫而光。 玛索派人送来了一份问答清单，上面是那些专家们提出的所有问题，分门别类，记录得清清楚楚。 同时，玛索给我打来电话：“这些问题你可以斟酌着回答，形成自己的逻辑性，不然每个问题自相矛盾，又会产生新的歧义。你可以给自己更多时间，想通前后关系。要知道，此刻你的体内驻扎着两种思想，而且是完全相对，不可融合。神猴和取经人之间的相遇并不是阴阳相吸那么简单，而是思想的碰撞。叶开，你虽然没有私心，但这些专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对你的种种回答并不信任，要从各方面进行求证。目前，你处在漩涡的核心，必定接受各种质疑，要做好心理准备。” 身体的放松，让我的精神也得到了休息，过去想不通的事情，如今一瞬间就融会贯通。 所以，我对玛索说的全盘接受，毕竟这是51地区的工作流程，我不可能故意违反纪律，也不愿为难任何一个人。 当我仔细看完了专家的问题，就知道他们始终纠结于能不能把神猴的力量据为己有，为他们所用，这大概就是51地区的最高领袖发出的内部指示。 其中一位专家常年研究生物武器，此时此刻，他的问题是：“经过恰当的改造，神猴是不是可以作为超越核武器的最高明武器使用？或者它的力量如此巨大，即便是转成民用设施，也能给这个世界增添不一样的动力。” 面对这样的问题，我才发现，神猴的传说已经深入人心。 他们觉得那种神奇动物亘古存在，并不完全是神话，一旦找到如此重要的动力来源，整个超级大国的工业将会焕然一新。 面对这个问题，我猛然间明白，此刻我就是偷盗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从天上来到人间，带着火的力量。 这些专家并没有把我当成同类，而是另外一种特立独行的力量。 我仔细回答每一个问题，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些专家，神猴和取经人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 如何应用其力量，目前还是无法掌握的谜题，如果他们急于求成，只会断绝线索，让这件千古迷案再次遭到封存。 此刻，在我胸膛里面一直涌动着两团烈火，翻滚不息，纠缠不移。 也许很多专家认为，神猴和取经人是一饮一啄的关系，只要相遇就能春风化雨，顺利达成一致，毕竟神话和历史当中都是这样记载的。 不过，作为当事人，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两股力量一东一西，不管是文化理念还是生命价值都完全不同，要想完美融合，必须经过长时间的磨练。 换句话说，这些专家们的要求我无法做到，甚至在理论上也不能逻辑自洽。 玛索并没有来催我，作为我的上司，她承担了很多压力，替我争取了更多时间。 在所有的纠纷之中，我们都忘记了那个取经人的存在，他也进入了时间的逆流，跟我一样陷入了无法挣扎的可怕境地。 我能回来，不知他去了何处？ 直到一周之后，玛索才重新走进了我的房间，她的精神十分疲倦，眼睛里面充满血丝：“叶开，我们的实验遇到了最大困难，几乎寸步不前。” 她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我的桌上，播放视频。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取经人也已经逃脱时间的控制，沿着河流从瀑布上跌下来，落在深水当中。 玛索出动了水鬼部队，把他捞出来，进入高压氧舱抢救，最终存活了七十二小时。 这段视频就是完整记录了这个取经人从生到死的过程，中间他曾经有长达十几小时的清醒时间，对着摄像镜头，说出了一段惊世骇俗的话。 正是这些话，让玛索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并且被自己的逻辑思想困住，整日整夜无法入眠，形成了深度的焦虑。 “叶开，我现在很清醒地知道，不同的人进入时间的逆流，获得的结果完全不同。有些人像你一样大获全胜，拥有了宝贵的记忆，而有些人一无所得，最终黯然离世。这就是命运，你们只不过是把一生的命运，浓缩在时间的逆流里面，快速走完了生命历程。” 我虽然并不同意玛索的话，但是，她为这件事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理应得到称赞，而不是批评。 “玛索，你已经竭尽全力，现在停下来，像我一样整顿思想，重新再次出发。” 我们要了酒店里最顶级的咖啡，并肩坐在一起，面对电脑屏幕。 那个取经人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极度的后悔表情。 原先他有很好的前途，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就名利双收，成为这个世界上少数的超级智者之一。但是，他选择了一条更艰难的人生之路，对神猴和取经人进行深度研究，并且最终求证出结果，自己就是从东方到西方的取经人，这一生存在的价值就是经书的搬运。 同时，按照他顿悟的结果，必须来到塔国的萨瓦市，找到神猴，揭开符咒，解放对方，共同西去。 就是在这种复杂思想的驱动之下，他进行了大量的地理研究，找到了神猴的位置，并且顿悟，在玉壶瀑布上游的水面上，就能够以匀速运动瞬间突破时间的逆流。 这一系列的研究完全正确，我和玛索看了也连连点头，承认对方的确是当时少有的智者，凭借着一己之力，在思想的深渊当中找到了最有价值的珍珠。 在叙述中，取经人多次表示，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他欣喜若狂，认为自己已经破解了与神猴有关的所有难题，成为探险界的奥林匹亚之王。 于是，他抛弃了一切来到萨瓦市，经过了长时间准备展开行动。 当我们同时突破时间的逆流，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我要干什么，并且心存嘲笑，认为自己是取经人，取经人的思想是无法取代的，完全控制了这件事的发展。 极度可怕的变故，就在于我离开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判断完全错误，他不是取经人，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向导。 对着摄像镜头，他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取经人从东方出发的时候，一共带着六名向导，一路向西，路途艰难，五名向导相继生病，被杀失踪，最终只剩下他自己，跟随着取经人，到达了目前的塔国萨瓦市玉壶瀑布附近。 他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但是死亡方式却非常奇怪，就是在玉壶瀑布的水面上突然失去了灵魂，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玉壶中，完全脱离了外面的世界。 当下，当他进入时间逆流，思想和身体融为一体，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 他无法接受自己不是取经人，而只是取经人的奴仆和向导，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思想崩溃，瞬间被时间的逆流抛弃，从瀑布上深深坠落。 作为一个智者，当思想发生了天壤之别的改变，就把他完全击垮了。 现在他的生命到了尽头，不愿意多活一分一秒。 留下这些遗言，就是要告诉世人，前世和今生存在必然联系，但是因为知识的匮乏，人类永远无法了解生命进程中，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今生的一切成就，早就在前世注定。 盲目挣扎，也不过是庸庸碌碌的蚂蚁，从一个巢穴奔向另一个巢穴。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平庸，只能选择死亡。 面对失败者，51地区总部从来不会予以怜悯。 这是强者为王的年代，任何弱者，只会变成强者的垫脚石。 他留下了很多资料，其中一节，明确指明，神猴的最终栖身之地，是在玉壶瀑布右侧的山丘之内。 “叶开，我已经买通了萨瓦市的林区管理人员，获得了山丘的超级精细地图，查明在四十米深度，有一个远古神墓，从未有人抵达过。以萨瓦市的能力，也不可能单独开发。三日前，我请总部那边，派了一支秘密挖掘小队过来，已经下挖三十米，很快就能抵达墓穴位置。” 玛索做事，雷厉风行，认定目标，立即行动。 那个山丘曾经出现在三十年前的萨瓦市旅游地图上，由塔国古老梵文翻译过来，就是“猴子的灵力之巢”。 取经人手里有一本严重泛黄的地图册，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法文标注，将这里称为“神猴墓”。 我记起来，51地区的挖掘部门年度汇报中，也曾提到过此处。 “神猴墓”与大菩提寺曾经是塔国南部最著名的两大景点，但随着玉壶瀑布上游泛滥，河道漫延，逐渐把神猴墓的四周变成了沼泽地，鳄鱼出没，毒蛇筑巢，游客无法接近。 久而久之，这个景点就被萨瓦市放弃。 “叶开，此地百分之七十辐射度，异常金属含量百分之九十，挖掘到的墓穴封土中，每隔五米，就有一层兽皮符咒。根据分析，墓穴中埋葬的是遭受镇压的可怕敌人，为了防止普通的符咒在地下腐烂，才刻意使用了兽皮。民间传说，神猴被埋葬于此。我们目前无法鉴定真伪，挖掘下去，有可能得到部分真相。” 在取经人描述中，就是在玉壶瀑布，他们拯救了神猴，合力西去，求取真经。 “我去现场，亲自监督墓穴打开的关键步骤。” 我主动请缨，就是为了确保整个过程，毫无纰漏。 新世纪以来，塔国发掘过超过二百个中世纪古墓，最古老的，能够追溯到四大文明古国的年代。 这些发掘，大幅度地拉低了世界顶级珠宝的价格。 此前，最受英伦女王家族喜爱的祖母绿宝石，交易价格约为每克拉六百万，但塔国的播万家族古墓，一次性出土了八百多颗祖母绿，一下子满足了世界宝石镶嵌业的五年需求，导致这种宝石身价暴跌。 我理解玛索的想法，她也希望有人挺身而出，承担这些重要任务。 至少，我是她的部下，已经获得她的信任。 当天下午，我就到达了安置在土丘南侧的挖掘营地。 正如玛索说的，这个小队装备精良，掘进速度相当惊人，根本不是普通盗墓者能够相比的。 对于辐射测量仪上的数字，小队队长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土壤中的金属成分十分复杂，造成了测量仪的失误。我对附近的民间巫医进行深入了解，已然获得了巨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