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一愣,没想到他会让自己住到他家里去。 同居吗? 可陈琴立刻想起来,高欢家里可还住着一个小明星呢。 不过她看到高欢刚才摆弄床头柜了,心里也隐隐猜到这里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陈琴几乎一瞬间便想起了冯浩然。 她迟疑着道:“那,方便吗?” “方便。”高欢干脆替她将床上的衣服递了过来,但是一伸手,抓到了那个黑色蕾丝的罩罩,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这玩意最多能包住三分之一个球,上面一般都是蕾丝镂空的,穿和没穿一个样。 不,穿上比没穿杀伤力更强…… 高欢有点猥琐地笑了笑,故意将罩罩举得高高的。 陈琴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伸手抢了过来,嗔怪地道:“你先出去!” “呵呵,见外呢?”高欢笑了笑,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帮你扣扣子。” 陈琴此时非但不生气,反而连刚才的一点不高兴也烟消云散了。 不过高欢说帮她扣扣子,就真的只是帮她在后面将内衣扣子扣上了,完全没有多余的毛手毛脚的动作。 等陈琴穿上内衣以后,高欢便掏出手机,又给许思怡发了条短信:做一下饭,我带个客人回来。 许思怡:??? 陈琴收拢着头发,同时已经考虑起晚饭的事情了,说道:“我们是在外面吃还是买回去?” 其实她想在家里吃,主要是想接触一下住在高欢家的那个小明星,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会做吗?”高欢拿起衬衫,在她光滑的背后展开,让她一伸手就能套进袖子里。 陈琴穿着衣服道:“我家是农村的,从小就会做饭。小时候农忙,家里人从天没亮就去田里到太阳下山才回来,自己不会做饭就只能饿着。” “你是独生女?” 这还是陈琴第一次谈到家里的事,高欢有点好奇。 “我还有个弟弟。”她麻利地穿好长裤,起身到衣柜里找袜子。 高欢干脆朝床上一躺,看着她忙活,嘴里还问:“弟弟结婚没有?” 陈琴点点头:“结婚两年了,他比你还大三岁。” 高欢咧咧嘴,笑着道:“那有什么用?” 陈琴突然又脸红了,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如果后面再加一句的话,会不会是:那有什么用,还不是叫我姐夫? 不过高欢此刻正自顾自看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发送着短信,脸上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 许思怡:做什么菜,家里只有午餐肉,冷冻里面还有一条鲈鱼。 高欢:先把鲈鱼处理一下,等会我去买菜。 许思怡:…… 许思怡:我还是交房租吧。 高欢看着屏幕,忍不住笑了。 心想:交了房租就不用干活了?天真啊! 陈琴见他对着手机傻笑,伸手拢了一下鬓发,语气好似不经意地问道:“你那里铺盖够用吗?” 高欢住的是三居室,次卧被许思怡占了,还有个客房空着,怕沾灰,所以一直没有把床铺上。 高欢也没给那个客房置办床垫被褥。 所以如果次卧已经有人住了,那陈琴再过去的话,被褥肯定是不够的。 其实陈琴想问的是,那个小明星还住不住在那里。 谁知高欢头也没抬地道:“你可以睡主卧。” 陈琴一愣。 随即高欢把头抬起来,笑着道:“我租半张床给你。” “去死!”陈琴笑着打了他一下,不过心里却是一种久违的甜意。 仿佛少年时为了打情骂俏而故意斗嘴的场景。 “咦……”陈琴翻找换洗内衣的时候,忽然皱眉道,“我的内衣怎么少了……” 高欢凑过去看了一眼,见陈琴打开的抽屉里整整齐齐地叠着两个罩罩,都是相当保守的那种。 她打开下面一个抽屉,里面的内库也基本都是平角的,同样很保守。 那今天那件黑色蕾丝的罩罩,是知道今天要到银行和自己碰面,专门买来的? 高欢忍不住偷笑一声,说道:“不用找了,你这屋进过人,肯定是被人拿走了。等会去重新买吧。” 陈琴顿时猜到是怎么回事,心中一阵恶心,气鼓鼓地将所有的内衣裤全都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两人带了一个小型行李箱,和一部分简单的私人用品,便离开了陈琴的家,按下电梯。 高欢临走时悄悄在门上凌空画了个符,便带着陈琴下楼去了。 等到电梯开始下行,楼道中的应急通道门却“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冯浩然面目阴沉地走了出来,伸手拿出钥匙,便朝着陈琴家的大门走去。 可是当他将那把钥匙插进锁眼的一刹那,眼前景象突然一阵变幻,冯浩然精神猛然恍惚了一下,便接着将门打开,直接闯了进去。 …… 高欢刚刚走出电梯,精神便微微震动,仿佛是被人触动了某个机关。 眼前出现一个佝偻着腰,鬼鬼祟祟掏钥匙开门的身影。 渐渐的,那张略显恍惚的脸孔清晰地浮现出来,高欢心念一动,便将这人的面孔导入进“功德系统”之中。 然后他打开手机,翻出刚刚弹出的信息:冯浩然,男,31岁…… …… 冯浩然进门后便闯入陈琴的主卧,用力抬开那个床头柜。 当他看到床头柜后面只有一面白墙的时候,心里顿时一沉,脸色变得阴郁而惨白。 冯浩然站在那里愣了半晌,阴郁的脸色却慢慢恢复了过来。 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走到衣柜边,熟练地打开了衣柜,扑面而来的一股淡淡香味,让他陶醉地闭上眼睛。 冯浩然打开那个收纳内衣的抽屉,可是当他将手伸进去的时候,一下呆住了。 里面空空如也。 下面的抽屉拉开,也是空的。 冯浩然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癫狂而痛苦的表情。 他急切地转身想要朝外走,但是当他经过卫生间的时候,看到墙上挂着的水珠,和淋浴隔断里湿漉漉的地面,鼻中嗅到沐浴露的香味。 露出痴迷的神色。 他就像一个重度瘾君子发现了毒pin一样,猛地扑进了卫生间里,双膝跪在淋浴隔断外面,疯狂地趴在地上,舔舐着地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