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试解元带给容国公府的不是雀跃而是麻烦。得知喜讯上门祝贺的亲戚们,遭遇到笼罩在容国公府上空的低气压气氛,连祝贺的话都没说不完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怎么这样啊?前几天不是轻了一些嘛,咋会越来越重呢?”
“三儿的运气也太不好了吧!考了第一把自己给考的命都快没了,这考上了还有啥意思啊!”
“是啊是啊,咱家又不缺举人,非逼着他那么拼命学干啥!”
“就是就是!”
“哎,要我说啊,就不能逼着孩子拼命的学,能学啥样算啥样,不然孩子没了学的再好有啥用!”
“是勒是勒。咱这种人家又不缺吃喝,别给孩子太大压力,孩子发展成啥样都行,有人比啥都强。看看现在三这样,大姑奶奶估计都后悔死了吧!”
“大姑奶奶也太要强了!以前对老大那样,现在又对三儿这样。哎,咋说她呢,这女人就不能太要强了!”
“我看要强也没啥不好的。书印现在有爵位了,三又拿了个解元。书印不说了,就三的解元,咱家亲戚捋一遍都算上,这可是头一份吧?!”
“诶……你可别说,咱家这么多读书的,还真是就三拿了个解元。独一份!”
“可不是嘛!四叔家的老大整天吆喝着自己如何如何,秋试准备了这些年,第二次下场才考了个十一名。人家三不声不响,头一次上场参加秋试,十四岁就拿了解元,妥妥的神童啊!”
“诶……你可小声点吧,让四叔听见了揍你。”
“揍就揍!咋了,考了个十一名还不让人说啊!我又没说错!”
“诶……行了行了,不说了不说了。州桥新开了一家煎包胡辣汤铺,听说味道很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是不是相国寺大街西头西南角拐弯的那个两层楼?”
“对对对,就是那个!”
“等等我,我跟恁一块去。我也听说了,那家生意好的很,得排队!”
……
三衙内秋试病到的责任全推到了国公夫人身上,说她教子太严厉,得到了解元却累倒了儿子,被丈夫容国公指责,伤心自责的躲在屋里不见人。
真相连沈书印都瞒着。
容国公假装生国公夫人的气,待在军营不回家。三衙内喜得解元的一切对外应酬全推给了长兄沈书印,包括去东京府尹包老黑为秋试举办的见面鹿鸣宴,都是他前往替三弟告假的。
这一切都是谭玘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