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昂首挺胸冲着管事走过去,通身的王八之气逼的管事生生的后退一步。
她双手递上沈府拜帖,骄傲的说:“沈节度使夫人拜会秦家家主。”
头昂的比管事的还高,愣是让管事的感觉自己比她个低。
递交拜帖就是正式的拜会,对方是节度使夫人而不是秦家大娘子。秦家没有官居四品之上的人与节度使相匹配,节度使夫人对上秦家家主绰绰有余,秦家这边从礼节上便处于劣势。
秦家历来标榜清流,才回梁城几天的大姑奶奶回娘家竟然要动用拜帖,以节度使夫人身份见娘家家主,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对秦家和大姑奶奶都没有好处,完全是自己人伤自家人,玉石俱焚。
管事的看着拜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感觉拜帖就是烫手的烙铁
他不明白好好的大娘子为啥要走这一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化解,让大娘子宁愿玉碎也不瓦全。
他正要说话,国公夫人先说了,“我当初离开京城之前,你女儿嘲笑我,说我去南地是去送命,是发配流放。我二妹妹气不过和你女儿理论,你女儿打了我二妹妹一巴掌。我听说后去找你媳妇告状,我以为你媳妇是让人尊敬的好长辈,谁知道你媳妇二话不说竟跑到我爹那说我气她,害得我爹拿着碗口粗的棍子满院打我。”
看着院右边郁郁葱葱的香椿树,笑容发出阵阵寒意,“吶,就是这棵树。那时你媳妇和你闺女就站在这棵树下,看着我爹满院打我。”
转眼之间两眼迸发出摄人心魂的怒火,“如今我好好的站在这,没有如你闺女说的送命也没有流放,更没有气你媳妇。我想问问你,之前的帐我该怎么结?”
在她说前半段时管事的连连叫苦,后悔多嘴让大娘子把他牵涉进来。可他的职责就是迎来客送,大娘子想找事他躲也躲不过去。
见大娘子问他,正待考虑如何把自家人摘出去,没想到大娘子又说。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这样吧,你只消像我爹那样拿着棍子,撵着你闺女在这院子里跑,你媳妇只消说她不慈,我和我二妹妹就像你媳妇和你闺女当年那样在树下看,咱这帐就一笔勾销了。”
冷笑一声:“哼!否则的话,别怪我大义灭亲。你闺女诅咒去灾区救灾的官员家属,你媳妇不慈冤枉自家小辈,纵然是过了七八年,我去东京府击鼓,照样能找回公道!”
“可不能啊!艳妮,你可不能啊!”
管事的真的害怕了,顾不上自己是长辈是男子,冲着国公夫人失礼的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