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冷,一个是头疼,还有一个是嗜睡。我每天的状态是缩在被窝里昏沉沉的,在外人看来我是一直在睡觉,其实我是又冷又疼懒得睁眼,睡着了才能减轻点疼痛。
国公夫人进屋我没有察觉,我的神识不知道缩到身体哪里去了,我对外界的感官和凡人一样,睡着就是真的睡着了,不能洞察到发生了什么。
里屋放着炭盆,安全起见炭盆放在床幔外,放下床幔热气会被阻挡,不放下又怕我冷,石榴她们便把距离我近的床头半扇床幔挂起来,方便随时调整床幔里的热度。
国公夫人大概是想要看看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把身体探进床幔里……
“啊……”
一声尖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我也被吓醒了,疑惑不解的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国公夫人,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石榴跟在国公夫人身边,她只看到国公夫人伸头向床里望了望,没想到国公夫人大叫一声,把她也给吓懵了,还以为翁主发生了啥大事。顾不得管后退跌坐在地方的国公夫人,直奔向床头,急切喊:“翁主!”
看到睡眼朦胧的我,石榴的心还扑腾扑腾的跳,“翁主你没事吧?”
我被惊醒,睡意还挂在脸上,疑惑问:“出了啥事?”
她和我同时看向被婆子扶起的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此时已经被她身边的婆子扶起,坐在圆桌旁的圆凳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婆子倒一杯水递给国公夫人,关切的问:“夫人,您没事吧?喝点水压压。”
国公夫人没有理会婆子端的水杯,一双杏眼怒瞪向我和石榴,厉声质问:“床上又养了啥?”
我和石榴被问懵,相互对视,又转向她,“没有养啥啊。老黑二花出门挣钱了,阿油鼠在宫里还没有回来,床上啥也没有。”
国公夫人之所以这样问,是上次她来看我,见到了老黑二花和阿油鼠,知道我把它们都养在床上。当时她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我,刚刚被吓了一下,首先想到的是我又养了新的动物。
我和石榴否认的表情不像是做假的,她眉头紧一下,眼珠向左上角翻,思索她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带的婆子又一次把水递给她,她接过茶水猛喝一大口,“咳咳咳……”大概是情绪不稳定,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好几声,才算是平静下来。
缓了缓,她为刚才的失态解释:“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嘴巴尖尖、毛茸茸的东西,像是个小……狗。不对,小狗的嘴巴没有那么尖,尖的像老鼠嘴,可老鼠又没有那么大……”
“不会吧!”
我腾一下尖叫着从被窝里跳出来,也顾不上冷了,一把抱住石榴,身体挂在她身上。
石榴不知道是被我吓得,还是被国公夫人说的吓得,下意识抱住我就准备往床外走。
估计是我太重或是被什么挂住了,她一次没站起来,又坚持站了一次。这次起身比较猛,没掌握好力道,连她带我一下子窜了出去,直冲着离床最近的炭盆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