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要是倒在炭盆上,不说毁容了,人命有没有问题都不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国公夫人麻利的出手一把拉住我二人,用力之大,生生的把我二人硬拉住了。
里屋一阵忙碌,从外屋进来几位帮忙的婆子,石榴不顾自己倒地摔了先照顾我。婆子们床上床下一阵翻腾,抖被子掀褥子,检查床上有没有国公夫人说的那个小动物。
结果不言而喻,无功而返,没有任何收获,啥也没查到,更让国公夫人坚信是她看花眼了。
我裹着被子蹲在圆凳上瑟瑟发抖,说啥也不愿意再回到床上去。国公夫人有点后悔她刚才的失态,弄成现在一片狼藉。
没脾气的劝我:“我刚才肯定是看花眼了,把你裘衣上的毛毛当成是小动物了。床上床下她们都检查好几遍了,啥也没有,你安心上床上吧。”
“你如今怀着孩子,冷成这样还不上床上,会得病的。若是你一人伤风也不是多大的事,吃几副药出出汗就好了。可你现在是双身子怀着孩子的人,这就不一样了,那是要会出大事的。万一孩子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这可是我们沈家头一个孩子,你出个好歹保不住孩子,三儿哪你怎么交代?!”
她质问的掷地有声,完完全全进入了祖母的角色,认定了我肚子里的就是她沈家的嫡长孙。
我明白她说的对,忍住对床上“小动物”的膈应,由石榴和婆子搀扶着,艰难的爬回床上被窝里。
她这么关心我我有点不适应,暗地里我一直把她当成恶婆婆来看待,内心并没有对她有尊敬。此时她一反常态这样关心我,我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见我听话的躺下,她吩咐她带的婆子,“让火上给翁主做点压惊的吃食,别一会儿睡着了做噩梦,那对孩子不好。”
话说的就像是一位真正关心儿媳妇的慈爱婆婆,全没了“国公夫人”平时里的霸气。
我是受宠若惊,“安心”享受着她的照顾,直到她离开了好大一会儿,还没有缓过来。
我与石榴求证:“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吧?”
石榴不解,“没啊。这咋可能,翁主说笑了。”
其实她内心想问问我,是不是被国公夫人刚才的尖叫声给吓掉魂了。她不会叫魂,要是需要叫魂,她还要回家去叫她娘。
谭玘的妻女来梁城后,她有点不愿意见她娘。怕她娘替她伤心难受,为她抱不平。
在娘的眼里,自己闺女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更何况她也真的好看。这么好看的小娘子给人做妾,不要说是她娘,就是我都替她惋惜。
我继续问着没答案的问题:“那她好好的为啥来看我?还凭白无故的对我这么好?”
石榴当然不清楚,用她一贯的做事方式,以不变应万变。“我等会去问问凡妮莎,不就知道了。”
凡妮莎是东院研究国公夫人第一人,对国公夫人的做事风格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