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身心俱疲,我完全是被动的接受这种磨难,一切非我所愿。我很累,心累身体也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到自然醒,不再有疼痛感。
想到做到,这一觉我感觉睡的特别安稳,疼痛感渐渐消失了,我的身体轻松很多,像是褪掉了束缚住我手脚的一层皮,以后可以尽情的施展拳脚。
我貌似获得了新生。
这感觉很强烈,强烈的我一刻都等不及,想要起身验证验证,我努力啊努力,努力睁眼去实现我的愿望。
我就这样醒了。然,我睁不开眼,这次我是只能听声音。
首先是刘婆子的声音:“这儿,这儿。你按的轻一点,别把翁主弄疼了。”
非常的清晰,如同在我耳畔响起。呵呵,事实上也就在我身边说的。
她貌似在指挥小丫头们做事……不对,是给我按摩,我感觉到了。
我感觉到不止一双小手在我身上划拉,挠痒痒般游走。这样说是那些小手划拉的实在不解痒,我能感觉到她们手指触摸下身体皮肤上的痒。她们不是“夸夸夸”的抓挠替我解痒,而是不疼不痒的在摩擦,凭空再给我添点痒。
她们哪里是按摩,这样的按摩我是越磨越痒,我恨不得伸出手自己去抓挠,“夸夸夸”几下,要多解痒多解痒。可我试了试,我不仅睁不开眼,我还仍然指挥不了手脚。
大概是怕我疼,刘婆子不厌其烦的叨叨:“慢点慢点再慢点,快了翁主会疼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千万要当心,你们就是记不住,还要我不停的提醒。”
“我可跟你们说,翁主喊‘疼’要是正好让衙内听到了,我可保不住你们。别怪我没先告诉你们,玉瑾就是这样被撵走的。”
玉瑾不在这儿了吗?我这一觉是不是又睡了几个月?那我身上的缝衣针都拔出来了吗?是不是我之前每次感觉的疼痛,都是在拔针?
没谁给我解答,我也问不出来,我张不开嘴,我只能听。
“你们想想你们谁能比玉瑾的后台硬?玉瑾她姑可是冷夫人。在王府里,谁不给冷夫人面子,就是衙内见到冷夫人都给三分面子,就这样玉瑾按摩时翁主感觉疼喊出来,衙内还是生气的把她撵走了。你们想想,你们谁还能强过她?”
冷夫人?陈留王府的冷夫人?不会吧。我的心咯噔一下。
陈留王和曹国舅是外甥和舅舅的关系,两府里的下人有联姻实属正常。刘婆子不是说了嘛,冷夫人是玉瑾的姑姑,玉瑾一家在国舅府做事,冷夫人一家在陈留王府做事,就像我把柿子嫁给天波杨府的小柱那样。
我的心放下来一半,另一半凭感觉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