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脚步一顿,突然害怕起来。
深更半夜,谁会来敲她的门?
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刘寡妇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谁啊!”
声音再次消失,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四下寂静中,夜风裹挟着雨滴突然打在窗户上,猝不及防的一连串声音激得刘寡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抱紧双臂,感觉四面八方的冷风从下往上灌进来,直冲她的头顶,令她浑身发颤。
人是很擅长联想的,特别是当那个人遇到了她心中在意的事情。
刘寡妇快要被吓哭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好歹把你生下来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话没说完,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比之前都要急促、激烈!带着一股不把门敲开誓不罢休的意味!
敲门声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像猫叫一样,似有若无地慢慢响起,声音虽然轻,却丝毫没有被敲门声所掩盖,甚至在刘寡妇的耳中要听起来更加清晰。
一声一声敲在脑海中,宛如水缸破裂般炸开,飞溅着以侵城略地之势横扫刘寡妇残存的理智。
“啊!”
她捂着心口一个趔趄,控制不住地栽了下去,头颅磕在床角发出“嘭”的一声,一张老脸痛苦地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