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上前敲门，敲了好几声才有人来开门。

那人只开了一小条缝隙，警惕地询问，“你是谁？”

“我是临安医馆的掌柜，想来问问药材。”曲霏梦抢先回答，带着礼貌的笑。

“没有了，问问别人吧。”那人不耐烦地回答，忙着赶人。

“我来和你们家老爷谈合作，若是可以的话我高于市价包下所有。”曲霏梦进一步道。

“……你等着。”

半晌后他又来开了门，带着曲霏梦往里走。

曲霏梦余光打量着周围，地上的花花草草已经枯萎，看样子有阵子无人照顾，但是土壤又很湿润，应当是不会照顾的人胡乱浇了水。

门栏上也积了薄薄的一层灰，似乎久久无人打扫。

这宅子空旷地反而生出寂寥之感。

“你要包我的药材？”老蛇声音粗犷，嘴边蓄着小胡子，眼神很明亮。

“是。”曲霏梦凭直觉认为老蛇不像是勾结黑心商贩的无良商家，态度温和。

“只怕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经包给别人了。”老蛇示意下人上茶。

曲霏梦鼻尖动了动，嗅出这茶也只是普通品级，算不得上乘，对老蛇的“富商巨贾”有了些动摇。

“既然如此为何要请我进来？”曲霏梦不动声色地试探。

老蛇神色闪烁，看了眼桌上飘着热气的茶，隐约透出嫌弃来，看样子也看不上那茶，“只要你可以和那人谈妥，我可以转手给你。”

曲霏梦眯起眼，似笑非笑地接话，“莫非你的东家是个烫手山芋，想让我帮你丢掉？”

“姑娘果然是聪明人。”老蛇从漠然变为惊讶，随后淡化为希冀。

“我倒是可以试试，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的东家是谁……”曲霏梦正说着，忽的听到门口“咚”地一声。

两人起身走出去，一支箭头插在门上，带着一张带血的纸条。

“谨言慎行”四个大字刺得眼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