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她，连最讨厌的钢琴也能接受了。

为了还钱？

慕窈伫立了良久。

直到温席御关了门，她才收回目光，落在男人好看的手指上，更落在他那指尖捏着的卡片上。

随后，抬起了头，在他那张骨相极好的脸上停留。

“你干什么？”

温席御像是没有脸皮一般，“替我家老婆收钱。”

慕窈，“……”

“我不…”

她话说到一半止住了。

温席御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小情绪都看不懂。

他就是故意的。

温席御握住了慕窈的手腕。

抬起她的手，将那张银行卡放入她的掌心。

“她好像没告诉你密码。”

慕窈，“？？？”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她的手机亮了亮，响起了消息提示音。

是朝暖发来的消息。

在温席御前脚说她没告诉她密码之后，后脚就发来了银行卡密码。

慕窈的目光停了一会儿，给她发了条消息过去。

很不出意外的，前面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把我删了。”

声音有些小，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与温席御对话。

她的心绪有些烦乱。

温席御也未曾立马接话。

朝暖和慕窈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

但从这些天来的相处他知道，那个小丫头对于慕窈来说，还挺重要的。

她鲜有的属于人的情感，在给他之前，都给了她。

是真的把她当朋友。

那时候，温席御还吃过朝暖的醋。

没有想过两人居然会突然这样。

亦或者是，他甚至从没有想过，成年人的世界，还有人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表达她们以后不再是朋友了。

很多时候，即使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也会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但这样也好。

温席御将目光投向慕窈。

也挺符合那小丫头的性格。

慕窈这样信任那个小丫头，她如果选择了与她继续装模作样的做朋友，背地里使绊子，难免会有出事的时候。

他不希望这样。

“慕窈，抬头。”

温席御忽的出了声。

慕窈下意识的抬起头，他的手便朝她脸上贴了过来。

用指尖摁住她的唇角，往上提了提。

“知道你的眼里现在有什么吗？”

慕窈一愣，“？”

“？你”

温席御认真的点头，“嗯。”

“你还有我。”

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他的身躯仿佛能为她挡住所有的明枪暗箭。

也刻意收敛了气场，在她面前，总是那样的让人安心。

他跟她说，她还有他。

还有他呢。

慕窈唇角没再落下，依旧保持着那中午微笑的弧度。

“嗯呐。”

她扬了扬银行卡，“我还有钱呢。”

只是那一会儿的难过。

像是控制不住的情感。

但是慕窈本人，很能看得开。

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是那种和朋友绝个交就要哭唧唧的小孩。

“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问我吗？”

慕窈岔开了话题，“问吧。”

温席御心底还有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