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悬赏的人物，脑袋随时挂在裤腰带上，杀手信息共享是十分重要的情报。

“昨晚那个是万尸阵，汇集怨气与阴气一体，是……”后面的话她蓦然扼住，是龙族专门用来惩处龙族皇室中人犯下十恶不赦罪行的自戕阵。但昨晚那个阵法弱化了很多，弱化的根源和灵力有关，可能是因为离开了灵山，也可能是因为施法者本身灵力枯竭。

“是什么？”楚西玥看着她问。

柳云汐目光微闪，“是个很邪门的阵法。”

“是很邪门，邪门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中招了。”

短短一句话让柳云汐脸色煞白，“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是一个博弈的过程。

谁也不知对方掌握了多少信息，会不会给自己透底。

两人之间还没有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楚西玥沉默着看她片刻，“你既然知道这个阵法，就应该知道这个阵法有没有特殊性，是不是只针对某些人群，或者说，只针对你。”

柳云汐闻言窘涩，忽然她想起昨晚他说过的一句话，“你昨晚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布阵的那几个杀手呢？”

“有两个死了，还有一个关在了江府。”楚西玥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如今他们是一个阵营，隐瞒信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他确信柳云汐知道一些他不清楚的事，很可能和黑市有关，如果她选择不说，他不会强求，他相信她分得清，什么应该让他知道，什么又该烂在肚子里。